剛纔那一記好心情也在這時候一掃而光,甚至因爲錢淺淺這突然的沉默而變得沒趣了起來。
一直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的時大神,在這一時候卻不知道身邊的這個笨女人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薄脣微抿,他重新發動車子沿着時家大宅的道路開去,車子裡那讓人壓抑的沉悶讓時鏡感到渾身不舒服。
側過頭看着身邊從頭至尾都沒說一句話的錢淺淺,他試圖找些話題出來。
“錢淺淺。”
聲音還是如往常般傲慢又清冷,讓一直處在自己思緒裡的錢淺淺陡然回了神。
“什麼事?”
口氣中帶着淡淡的賭氣,她看着時鏡,冷然開口道。
“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不準去跟你那個學長單獨見面。”
“憑什麼!”
錢淺淺的眉頭因爲時鏡這般霸道的要求而蹙起,原本無神的視線也在這時候投向他,見他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樣,心底隱隱地透着不悅。
他只是她的債主而已,不代表他可以干涉她的一切事情。
“就憑我現在是你的主人。”
理所當然的口氣中隱約地透着幾分慍色,時鏡的眼底在看到錢淺淺因爲他不准她見炎君杭時露出來的不滿而惱火。
該死的錢淺淺,她似乎忘記了誰纔是她該忠誠的對象。
他只不過是讓她不準跟別的男人來往而已,她就開始跟他頂嘴?
那個炎君杭對她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越是這樣想,心底的霸道因子就越容易被激發出來,踩着油門的力道因爲心底放射出來的怒火而加重。
他是天生的王者,所有人都該對他唯命之從纔對,尤其是錢淺淺這個死女人,他不允許她對他有半點的反抗。
“時鏡,你不要這麼過分!!!”
“抱歉,我天生就是這麼過分!!!”
口氣比起剛纔的霸道更加冷了幾分,深邃的眸子也在這時候沉了下來,隱約地散發着寒氣。
“你......”
錢淺淺顫抖着手,指着時鏡那理所當然的模樣,呼吸被氣得一上一下的。
可她也很清楚,對時鏡這樣的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他永遠有一套專屬於他時鏡的道理擺着來應付她。
哪怕那只是強詞奪理,哪怕他的理根本站不住任何的腳,可偏偏,他就是有本事讓所有的理都站到他這一邊。
這就是所謂的神,所謂的撒旦。
最後,她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認輸了。
“我跟你籤的合約上根本就沒有這條。”
還是有些不死心地開口,雖然心裡不抱任何幻想。
“謝謝你的提醒,我回去會把這條加上。”
波瀾不驚的臉上是一副淡然的姿態,就連說出這麼一句話都覺得那樣得理所應當。
此時,錢淺淺發覺如果再跟他繼續鬥下去,她不保證自己的肺會不會因此而炸掉。
“時鏡,我現在如果再跟你說半句話,我錢淺淺的名字就倒着叫!!!”
將最後的那一口怒氣吼出來,她將視線轉向車窗外。
該死的眼不見爲淨,她現在連看他的心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