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並沒有他表面上看得那麼單純,不是嗎?
這邊可以跟一個男人當街接吻,這邊又趁他喝醉了跑到他的懷裡去,錢淺淺,你還真是不簡單,本少爺看錯你了!
薄脣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伸手,狠狠地將纏在他腰間的雙手甩開,聲音凜然:
“錢淺淺,從我牀上滾下去!”
低吼聲伴隨着慍怒之色,讓牀上原本還睡得香的錢淺淺因爲他的聲音跟動作而不情願地醒了過來。
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映入她眼簾的是時鏡那雙深邃又冰冷的黑眸,此時正帶着明顯怒氣地看着她。
“時鏡?”
錢淺淺一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她正躺在誰的牀上,當她的大腦開始運轉的時候,時鏡的手,已經無情地將她從牀上拽下。
“誰準你上我的牀的?”
他上前,無情地扼住她的下巴,加重的力道讓錢淺淺有些吃痛地皺起了眉頭。
面對眼前這雙絕然的面容,錢淺淺的心募地緊了一下。
酒醒後的時大神纔是正常的時大神,霸道,專制,目中無人,再也不是昨晚那個幼稚得像個孩子,還會跟她吵鬧的時大少爺了。
此時,時鏡的目光已成陰鷙,往日帶着邪氣的眸子裡此時卻是一片嘲諷跟冰涼,看着錢淺淺刺痛着。
她甚至分不清此時時鏡的怒氣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是氣她玷污了他尊貴的大牀還是玷污了他高貴的身子。
心底微微地有些作痛着,她帶着賭氣般地看着時鏡不說話,卻在下一秒,時鏡那帶着幾分嘲諷的聲音冷冷地劃過她面前。
陰鷙的目光湊近她幾分,冷笑道:
“錢淺淺,看不出來你真的很有本事,前腳剛跟別的男人吻完,後腳就爬上我的牀了?嗯?”
充滿諷刺跟羞辱的話帶着難以壓制的醋意襲上心頭,他甚至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話說出來有多麼得傷人,心口那一股妒火早已經矇蔽了他的所有理智而變得口不擇言。
“不錯嘛,換男人的速度快到讓我都自嘆不如!”
又是一句幾近羞辱的話,讓錢淺淺聽在耳裡,刺在心裡。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時鏡冷笑又殘酷的面容不發一言,眼珠子一眨不眨。
雙眼因爲酸澀而漸漸變得溼潤,卻得不到時鏡的半點心軟: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你知道......”
說到這,他刻意地停頓了一下,捏在錢淺淺下巴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卻讓錢淺淺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女人的眼淚除了讓我作嘔之外,一文不值!所以......別試圖在我面前蠢到用眼淚來博取同情。”
話音落下,禁錮着她下巴的指尖狠狠地甩開了錢淺淺,背過身去。
這一刻,他明顯口是心非了。
沒錯,女人的眼淚對他來說確實一文不值,可是......她的眼淚卻是例外。
看到她只是紅了眼眶,他的心裡便揪心地疼,甚至還微微地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