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的把他弄得瘋掉了,他竟然還傻到用一個女人來刺激她,他能刺激到她什麼?
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就算他跟幾百個女人上牀,她都可以無動於衷,他竟然還天真地想要她介意,想要她難受。
時鏡,你真是個白癡!在錢淺淺面前,你就是個白癡!
錢淺淺端着那碗解酒茶走到時鏡的房門口,腳步下意識地頓了一下,抿了下脣,她輕輕地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腳步在這時候下意識地放輕了許多。
端着解酒茶,悄聲走到時鏡身邊,見他看上去儼然很不舒服,臉上因爲酒精的作用而紅了一大片。
他皺着眉頭,此時像個鬧彆扭的孩子一般,光裸着上身,抱着被子,一腳壓在被子上,側躺着。
見狀,錢淺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將解酒茶往牀頭櫃上一放,將時鏡懷中拽着的被子拉了出來。
“時鏡,你醒醒,別這樣睡着,會着涼的。”
她俯下身湊近時鏡的耳邊,這邊將他手中拽得很緊的被子費勁全身的力氣才拉了出來,卻見時鏡的眉頭在這時候因爲不滿而鎖緊。
好不容易將被子從時鏡的手中拿出來,她將被子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再度無奈搖頭。
這傢伙,也只有在喝醉酒的時候看上去不會那麼兇那麼霸道,而這樣的睡顏......像極了一個小孩,乍看上去,竟然還有些可愛。
可愛?
錢淺淺在想到自己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時鏡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跟着便掩嘴輕笑出聲。
如果讓這專制的大神知道她心裡用“可愛”兩個字形容他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當場被他的張飛眼給瞪死。
視線擡起看着他的臉,見他時而皺眉的樣子,似乎這酒勁讓他很不舒服。
秀眉擰作一團,她彎下身湊近時鏡,壓低聲音道:
“時鏡,先別睡了,起來把解酒茶喝了先。”
她輕輕地推了推時鏡,見得不到迴應,便不懈地再度推了他幾下:“時鏡?時鏡?先起來啦。”
“別吵!”
牀上的某人似乎是很不滿被人干擾他的睡眠,不耐煩地拍掉了肩膀上的手,繼續翻了個身睡下。
這孩子般的聲音讓錢淺淺越發覺得此時的時鏡真的可愛極了,看着看着,便再度輕笑出聲。
“不吵就不吵,你就這樣睡着好了。”
斜睨了時鏡一眼,她壓低聲音,嗤聲道。
跟着,又見她搖了搖頭,從牀沿上站起,快步朝浴室裡走去。
當她再度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了一盆熱水。
“錢淺淺!!!”
剛走出浴室,便聽到從時鏡的口中傳來這帶着醉意的暴怒聲,讓錢淺淺的腳步下意識的頓了一下,手中的臉盆都差點因驚嚇而拿不穩,掉落在地。
視線反射性地朝時鏡投去,見他又將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抱在懷中,赤裸的上身又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個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