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剛纔莫名其妙地流眼淚,學長要是追問她的話,她總是要給出個理由來嘛。
哎~~~說到底,還是自己剛纔同情心加上對學長“餘情未了”的作祟,讓她丟了這麼大的臉。
炎君杭似乎對她這樣急於解釋的樣子感到有些不滿,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他低眉望着她苦惱地皺成一團的眉頭,沉聲問道:
“那就是我的遭遇不值得你心疼?”
聽出了炎君杭話中的慍色,錢淺淺的頭搖得更加猛了一些,“不是啊,不是,我......我其實......”
脫口而出的話剛到嘴邊,還是被她給嚥了回去。
怎麼說呢?現在好像有些裡外不是人了,不管她怎麼回答都不對似的。
苦惱的眉頭越皺越緊,她看着炎君杭,眼底透着爲難,卻見炎君杭看着她,輕笑出聲,眼底帶着似笑非笑的捉弄。
寵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打趣道:“好了,我不問了,你別緊張。”
看着她這個可愛的模樣,炎君杭原本沉悶的心情便煙消雲散,就像當年那樣,只要看到她,他的心情便會自然得好轉。
在國外的十來年,他沒有正眼看過任何一個女人,心底,眼底,全是她的影子,她的笑靨。
這次回國,不爲任何人,只爲她,他心底的那個女孩,讓他默默守候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兒。
十年前,他沒給她留一句話便不告而別,十年後回來,他只想告訴她,他有多想她,有多愛她。
看着錢淺淺,這張深刻在他腦海中的臉蛋,讓他的心在此刻不禁動容了幾分。
“淺淺......”
情不自禁地叫出口,他的目光柔和得幾乎要將錢淺淺融進自己的血液一般,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頰,而他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舉動,對錢淺淺來說,像是充滿了無盡的魔力一般,讓她移不開視線,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
只是任由炎君杭那雙修長又溫暖的手掌在她的臉上肆意劃過。
而就在他們後方不遠處,那輛傲人的ZA8888並未離開,時鏡從坐進車裡開始,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一動都不想動。
捏着眉心,靠着椅背,腦子裡全是那讓他吃味又瘋狂嫉妒的畫面。
“該死的!”
低沉又惱火地咒罵了一聲,他狠狠地垂了一下方向盤,刻意地忽視掉了心底那讓他壓抑到抓狂的畫面,啓動車子,調整好車位,目光卻在不經意地觸及車內的後視鏡,以及後視鏡裡反射出來的畫面而僵住了所有的動作。
後視鏡內,炎君杭那雙溫柔的眼神幾乎是要將錢淺淺給揉碎了一般,笑臉掛在嘴角,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頰,下一秒,脣在錢淺淺的眉間落下,佈滿深情。
這一幕,對時鏡來說,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拿着軍刀刺進胸口一般,扎得深深的,很痛很痛,卻看不到半滴血。
停留在方向盤上的手在不經意間加重了力道,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明顯凸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