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
時鏡的聲音再度響起,眼底已經泛起了一絲笑意。
“沒......沒有可是。”
“很好。”
見她如此識相,時鏡的脣角滿意地勾起。
見他笑了,錢淺淺的心裡卻不爽了。
做人不爭氣到她這樣一種程度,也算是一種頂峰了。
初吻被奪走了,她還要因爲自己逃走而跟奪走她初吻的罪魁禍首道歉,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嘛。
現在,這大神的心情是好了,她卻鬱悶了。
閉上嘴準備不說話,徹底無視掉身邊這個總是喜歡拿金錢凌辱她的無良大神。
見錢淺淺不說話了,時鏡反而變得不習慣了起來。
“說話。”
簡單的兩個字,透着幾分霸道。
“沒話說。”
有些不爽快地頂了一句,她賭氣地挪了挪坐着的身子,將視線投向窗外。
也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似乎自從惹上了這座神之後,她根本就一直處在風中凌亂當中。
明明千方百計地想要逃離他,可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哎,悲催的人生每天都是現場直播,她錢淺淺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就在她不停地感慨自己悲苦的人生時,時鏡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
“我餓了。”
“餓了你自己不會去吃嗎?難道還要我餵你啊?”
小嘴不爽地癟癟,她用眼角掃了時鏡那理所當然的表情,開口道。
“你請我吃。”
“憑什麼?”
“就憑你今天打電話給我,說請我吃飯!”
他隨意地開口提醒她,既然這個笨女人忘了,那他也不介意提醒她一次。
他的話,終於讓錢淺淺原本耷拉着的腦袋一下子直了起來。
她差點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行啊,真要請這資本家吃飯,那還不得把她的家當給清空了啊。
不行!絕對不能請資本家吃飯,尤其還是一個專門剝削人的資本家。
“你......你不是說你今天很忙嗎?”
真是,白天還牛氣哄哄地說自己多忙,拒絕她的邀請呢,現在還想吃?做夢去吧。
“我有說我忙到不吃飯嗎?”
時鏡的聲音沒好氣地傳來,又將錢淺淺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話......他確實沒說過!
但是,有些話不是非要他說出來纔算拒絕啊。
他說他很忙的意思,難道不是說忙到沒時間應約嗎?
“那我以爲你是那個意思嘛。”
“所以說,別用你的豬腦去隨便猜測人的想法。”
“你......你才豬腦。”
“錢淺淺!”
時鏡的眼眸在這時候深深地眯了起來,聲音也有些刻意地拉長。
聽似隨意的口氣卻有足夠的力道讓錢淺淺識相地不再頂嘴。
“那......那你想去哪裡吃嘛。”
千萬不要是什麼天豪君瀾,什麼豪門夜宴,這些地方她可真付不起啊。
好在,時鏡總算是給了她一個讓她勉強還能算是可以招架的回答。
“客隨主便。”
客隨主便?
錢淺淺的眼眸當即亮光一閃,眼底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