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敢說喜歡理查德,還敢說自己經常夢到他?
一個幾十歲的老男人了,有什麼好喜歡的?該死的!
越想就越火大,越想心底就越酸。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用眼睛瞪他,還敢問他憑什麼?
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是不是讓她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敢責問他?
眼神深深地眯起,他從未去想自己對錢淺淺的要求有多麼得霸道跟不可理喻,在洗手間裡發泄了一陣,才面色陰沉地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剛到包間門口的時候,便見錢淺淺正站在門口張望着什麼。
眉頭輕蹙,他走上前去,“你在這裡幹什麼?”
“找你啊。”
見他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錢淺淺回答得特別小心。
“不是跟你說了我去洗手間了麼?”
口氣依舊生硬得很,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所以我在門口等你啊。”
她討好般地對他笑着,在他進門坐下之後,她也跟着走了進來。
“等我做什麼?”
原本不爽的心情因爲她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而降了幾分。
該死的,他發現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脾氣越來越好,越來越容易說話了。
見錢淺淺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坐下,抿了抿薄脣,將那裝着腰帶的盒子遞到時鏡面前,問道:
“這個東西,你是給我的?”
問題剛問出,她在接收到時鏡那一雙充滿陰戾的深邃眸子時,心底立即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很明顯,又是一個找揍的問題!
“不是給你,難道我自己用?”
他沉着臉看着她,反問道。
“呃......當然不是。”
輕輕地搖搖頭,她將視線從時鏡的臉上收了回來,還不忘乾笑着道謝道:“謝謝你。”
“不用。”
見他冷冷地應了一聲之後,跟着又懶懶地在沙發背上靠了過去,“記在你欠的賬上。”
“什麼?又記我的賬上!”
剛剛還咧着嘴傻笑的錢淺淺立即換成了一副苦瓜臉。
虧她有那麼一刻還真信了他那句“資本家也有善心大發的時候”。
看來,資本家除了那些黑心肝的話之外,其他的話都是傳說,是浮雲,不能輕信。
“你......你剛剛不是說是送給我嗎?”
抱着要錢不要臉的態度,錢淺淺厚着臉皮開口道,卻見時鏡原本微抿着的薄脣勾起了一抹讓她毛骨悚然的弧度。
視線掃向她,他伸手對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過來。”
錢淺淺果真聽話地靠近了他幾分,見他眼眸低低地望着她,薄脣微啓:“我說的是給你,沒說送給你。”
被他的話弄得一愣,錢淺淺再度傻眼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先前兩人的對話之後,她纔有些不能接受地點了點頭,“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見她的眼底有些小小的失落,時鏡的眼眸劃過一道淺笑。
跟着便聽錢淺淺那不滿的聲音嘀咕着響起:“早知道要收錢,就別給我買了唄。”
聞言,時鏡挑眉一笑,“你又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