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罪名,錢淺淺在接收到時鏡這樣的眼神時,果斷地選擇先認罪。
“你知道就好。”
冷冷地應了一聲,他將視線從錢淺淺的臉上收了回來,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惱火被他狠狠地壓在了胸口。
該死的女人,說什麼是他的家事,她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她是不該發表任何意見,可該死的,什麼叫那是他的家事?他時鏡什麼時候跟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扯上家事了?
該死的!該死的!
他在心裡惱怒地咒罵了好幾聲,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僅僅是因爲她這樣一句話而黑了臉。
只是因爲他從她的話中聽出,她將他跟她之間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心裡越想越惱火,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經意地加重了力道,就連踩油門的力氣,也加重了幾分。
原本就動力十足的布加迪威航在這時候如火箭般地在城市街道上飛馳着,嚇得他身邊的錢淺淺差點魂飛魄散。
“時鏡,開慢點,開慢點,我還沒有嫁人啊,我不想死啊......”
她緊張地拽着時鏡的手臂,嘴裡不停地大聲嚷嚷着。
“我時鏡娶過的女人,你認爲還有人敢娶嗎?”
清冷的聲音從時鏡的嘴裡傲然響起,眼眸更是冷了幾分。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敢想着嫁人?
當着全世界的人的面拒了他的婚之後,她認爲他還會善良到讓她那麼舒服地去嫁給別人?
“那......那不是還沒有娶成嗎?”
她臉色蒼白地抓着時鏡的手臂,看着他一次又一次驚險地拐角漂移,她嚴重懷疑自己很可能會被嚇成大小便失禁。
“你還想再來一次?”
“不......啊!!!”
又一次大弧度的彎道漂移,嚇得錢淺淺尖叫出聲,整個人閉上眼,埋進了時鏡的手臂裡。
她這樣一個下意識的舉動,讓原本還陰沉着臉的時鏡突然間緩了臉色,眼底也莫名地閃過一道笑容。
低眉看着拽着自己手臂不放,臉埋進他手臂上的錢淺淺,薄脣淡淡一勾。
只聽錢淺淺那嚇破了膽的聲音從嘴裡響起:“你直接告訴我,我到底哪裡惹你生氣了嘛,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到剎車被猛地一踩,車子向前劇烈地一個緩衝之後,安穩地停在了馬路邊。
周圍的一切一下子變得寂靜了下來,意識到危機似乎已經解除,錢淺淺冷汗直流地從時鏡的手臂裡擡起頭來。
車子安靜地停在路邊,在夜色裡,顯得有些單調。
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的心裡在想到剛纔小命差點被時鏡這黑心資本家送掉的時候,猛然升起一股怒火。
剛準備出聲罵時鏡,卻在對上他那雙恐怖又凌厲的眸子時,還是識相地把話給憋了回去。
很沒骨氣地說了一句:“下......下次開車別這麼玩命,萬一受傷了多不好啊......”
聲音在對上時鏡變幻莫測的眼神時,漸漸地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