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邶天夫婦識相地回了家,老爺子也藉口回房休息去了,錢淺淺茫然地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想了想,她還是往門口走去,她還是天真地以爲,所謂的軟禁,只是時鏡隨口的一句氣話罷了。
就在她剛走到玄關處的時候,管家卻突然出現叫住了她,“少奶奶。”
一個稱呼,僵了時鏡,也僵了錢淺淺,同樣的,連管家自己都被嚇到了。
少奶奶這三個字,他竟然這麼習慣得脫口而出,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收回來。
其實,整個時家的傭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了吧。
好不容易纔回了神,他立即開口改了稱呼,“錢小姐。”
錢淺淺也猛然回了神,剛纔的一句“少奶奶”,還是讓她心潮澎湃着,哪怕她很清楚,時家的少奶奶,以後再也不會是她了。
“什麼事,管家?”
收斂了眼底的愕然,她對管家輕聲開口道。
“錢小姐,你不能走出這扇門。”
“爲什麼?”
下意識地問出口,纔想起時鏡在房間裡說過的話,視線投向時鏡,卻見他已經朝樓上上去了。
“錢小姐,請不要讓我爲難,這是......少爺的吩咐。”
時鏡離開之後,管家才壓低了聲音,這樣開口。
錢淺淺無話可說,只能無奈地看着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嘆了口氣。
“管家,請問我住哪?”
她竟然認命地對管家這般開口,在她心底最深處,或許是習慣了時鏡的霸道,又或許是,她內心也私心地想要時鏡以他慣有的霸道方式讓她待在身邊吧。
最起碼,此時此刻,所謂的軟禁,並沒有讓她有多少反感的地方。
“錢小姐,你原來的房間一直給你留着,你可以住那裡,或者可以住......少爺的房間。”
管家也如此壞心地建議着,卻讓錢淺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我先去睡了。”
她沒有跟管家都糾結什麼,落下這句話之後,便朝樓上走去。
腳步在經過時鏡房門邊上的時候,稍稍地頓了一下,微掩着的房門還能聽到時鏡在裡面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打電話,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或許是跟公司的事有關吧,她也沒在意什麼,就往自己原來住的房間裡過去了。
第二天,她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時鏡已經去公司了,回想起以前一起吃早餐的時刻,現在還讓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可是,回憶,終究還只能是回憶而已。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從樓上下來。
“錢小姐,吃早飯了。”
“嗯。”
點點頭,她坐在餐桌上,吃到一半的時候,纔想起什麼似的,對管家開口道:“我真的不可以出去嗎?”
“是的,錢小姐。”
管家回答得很直接,沒有半點可以迴旋的餘地。
“可是,我還要去上班啊。”
“錢小姐請別擔心這個,少爺已經讓人去把你的工作給辭了。”
“什麼?”
錢淺淺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家那完全不是一副開玩笑的模樣,道:“他憑什麼把我的工作給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