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判了死刑的人永遠都沒有可以討價還價的權利。
被時鏡直直地拉出了秦家的大門好久,錢淺淺都沒有說一句話,許是因爲時鏡對秦沫羽說的那句話給弄得茫然,她想不明白,時鏡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時鏡說沫羽在打她的主意?她一窮二白的,身上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沫羽這樣的豪門千金大小姐有什麼好可以打她主意的?
時鏡會不會把她想得太有利用價值了些?
眼底帶着幾分迷惑地側過頭來,看着時鏡那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側臉,眼裡除了茫然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時鏡對秦沫羽說的那句話。
被時鏡一路帶着到了時鏡的車子旁,兩人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突然停下的腳步讓錢淺淺從茫然中回了神,眼睛下意識地擡起看向時鏡,見他此時正沉着臉對着她,帶着薄怒的黑眸裡還有幾分夾雜着的嚴肅。
見他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天生的專制跟霸道讓他依然沒有對錢淺淺紳士的習慣,只是冷冷地吩咐道:“上車。”
簡單的兩個字乾脆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成分,錢淺淺聽罷,心裡早已經習慣了時鏡的這種態度,倒也沒有多計較。
更何況,時鏡現在還是替她洗刷“冤情”的包大人,她心裡除了感激,哪裡還敢他跟他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聽話地點頭上車,她剛坐進去繫好安全帶,時鏡那低沉的聲音便適時地傳了過來。
“以後不準再跟秦沫羽有什麼往來。”
說話的同時,那雙深邃的黑眸也跟着轉了過來,帶着明顯的不容置否,專制得讓人反感,可偏偏又盡顯理所當然。
錢淺淺聽罷,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許是因爲時鏡又成了她的恩人,又或者,她潛意識裡並不喜歡跟秦沫羽太過親近,因此,時鏡如此霸道的要求並沒有引起她太多的不悅。
只不過,一開始心底的那一股茫然因爲此時這樣的要求而再度襲來。
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時鏡一眼,見他的臉色並不是十分難看,心下便決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嚥了咽口水,她面帶躊躇地低聲道:“其實......這件事跟沫羽沒關係,是她媽媽......”
“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跟秦沫羽有來往?”
時鏡那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薄怒,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這個白癡的腦子還能蠢到什麼樣的程度纔算是極致?
這件事擺明了是那母女倆一同栽贓她,好讓她被羞辱,好讓她在外人面前難堪得擡不起頭來。
若不是他今天忍不住想要來找她,她現在估計都要在警局呆一夜了。
這個蠢蛋,現在還打算爲秦沫羽說話!
時鏡的心底有些生氣,這個蠢蛋對誰都好,偏偏只要他做了什麼讓她不滿的事,她就對他鼓腮幫瞪眼。
是不是他對她太好了,讓她覺得自己隨時可以造反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