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還是在意時鏡的看法的,在意他是否相信了周韻的話,覺得她是個會偷東西的窮丫頭。
時鏡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錢淺淺的身上,看她的臉上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甚至在周韻這樣指證她的時候,她依然平靜得沒有半點反應,時鏡的眉頭有些不舒服地皺了起來。
這個死丫頭,這個時候是在耍個性還是覺得她既然沒有做,人家就奈何不了她?
秦母這個女人擺明了是在故意栽贓她從而來羞辱她,她難道蠢到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他來這裡,這個死丫頭還指不定要受到多少的羞辱跟難堪。
想到這個,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生氣的,這麼多天不見他,她見到他就只是這樣的表情?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有人惹了他不爽,就要有人爲她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原本深邃的目光在這時候轉爲犀利,銳利地掃了周圍的一羣人之後,停留在了錢淺淺敞開的揹包上,跟着又掃向周韻手上拿着的那枚鑽戒,薄脣往上一勾。
只是這麼一個細微的表情,卻讓看的人膽顫心驚,背上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涼意。
但見時鏡的薄脣微動了一下,“報警。”
簡單的兩個字乾脆地從他口中吐出來,聲音不是很響,卻有足夠的影響力,讓錢淺淺也一同將視線投向他。
她的臉色掠過一絲細微的蒼白,黑白快速交替了一番,原本不可思議的眼眸轉成平靜,停留在時鏡的臉上。
跟着,在心底發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果然,時鏡跟她們的看法是一樣的,她在他的眼裡,也是一個低賤到會偷東西的窮酸丫頭。
錢淺淺看着時鏡,眼睛酸得想流淚,卻固執地將那委屈的淚光隱藏在眼眶中,不讓它流下,她,不能讓這唯一的自尊都失去了。
時鏡看着她這副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心底微微緊了一下,低眉,深深地看着她,開口道:
“你現在有什麼想跟我說?”
錢淺淺的視線直視着時鏡深邃的目光,倔強又不服輸,“我沒偷。”
她不管他信不信,這是她唯一要說的,也是唯一能說的,在這一羣豪門貴族面前,她沒有能力辯解什麼。
就算報警了又怎麼樣,她跟警察,也是這樣說。至於她的清白,她讓老天替她證明。
時鏡微笑,目光低低地望着她眼底那一股不服輸的倔強模樣,勾了勾薄脣:“這樣就行了。”
落下這麼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隊長,請你來永泰公寓一趟。”
他不但打算報警,還親自報了警,錢淺淺在心中暗笑。
時鏡的影響力,那是天生就帶來的,只要他一通電話,所有人都會立即執行他的命令。
在他那通電話出去沒多久,重案組的王隊長很快便出現在了秦家公寓裡。
看到王隊長出現,周韻母女倆包括錢淺淺都驚了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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