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火光沖天,那輛私家車和卡車一同爆炸了。
“爸爸,媽媽……”她咆哮着,絕望的呼喊着,那清澈的眸子佈滿了火光,她清晰的看到了父母和那輛轎車燃燒在了一起。
明明是夜晚,但那旺盛的火勢照亮了漆黑的天際,就像是白晝一樣。那雙清澈的眸子充滿恐懼,對黑暗對火苗的恐懼。
“爸爸,媽媽……”眼淚奪眶而出,就那麼痛苦的吶喊着,她的心被打入了萬復不劫的深淵。
她無力的軟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絕望的看着那片火海,再接着她還看到了不遠處有兩個身影,一高一低!
高的人和他爸爸長得很像,她記得是她父親的哥哥!長得矮的那個小孩子她也認識,幾年前在桔梗園裡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男孩子。
高的那個人臉上不是憂傷而是幸災樂禍,這場車禍是這兩人搞得鬼嗎?
“你是父親的弟弟,是承安叔叔?”她擡眸凝視着那個男人。
“瞳兒,記性不錯,可惜我不能讓你活着。”他一邊說着,一邊朝她走來,手上拿着什麼。
“叔叔……?你……你……想幹什麼?”她畏懼的看着叔叔離她越來越近。
她是知道的,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她必須離開這裡,但受傷的腿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的落淚,看着眼前這個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
砰——
她的腦袋受了很重的打擊,頭部不停的留血,眼前還燃燒着大火,沒有人會來救他們,這些人想置他們於死地。
腥紅的液體從她的頭部流淌而下,沿着額頭下來滴入了她的雙眼,發澀的讓她睜不開眼,一切彷彿電影般定格住了。
眼睛慢慢的闔上。
慢慢的……
世界一片黑暗……
深深的黑暗!
腦中不停的回想着這些不應該記起的記憶,急促的剎車聲,卡車和轎車劇烈的撞擊聲,銳利的玻璃和鮮血,父親母親的眼淚,他們無助的吶喊。
回憶這一切的恐怖,都足矣將她打入萬復不劫的深淵。
“爸媽,我該怎麼辦呢?”
她的額頭滲透着汗水,手心,額頭,脊背也全是汗水。
一個人坐在酒店外邊一個偏僻的小花園亭子裡,表情有些呆滯。
“我,想要記起那片空白,甚至又想着復仇那樣的傻事……”蕭瞳瞳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我應該也去死?”
“突然覺得,這樣苟且的靠人活着,真是沒有半點意思。”她又是自嘲的笑了笑。
父母和那個她替身的墳到底葬在了哪裡,她也不知道,感覺就像是真正的孤兒一樣。
“呼~”蕭瞳瞳深深呼吸,然後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晚風輕輕的吹着她上了點粉的臉龐。
還沒有緩神過來,一抹身影慢慢的向她接近。
“蕭瞳瞳?”季東奎試探性的叫着她的名字。
今天晚上,關家是有邀請季家的,不過父親母親,妹妹都沒有來,只是把他一個人給趕過來了。他只是想着看看關銀浩喜歡的女人會是怎樣的,根本沒有想過會被他看見。
季家是做珠寶生意起家的,這條是出自他們的祖宗的得意作品,是大約一個世紀前的著名珠寶設計師,後來開了自己的公司,直到遺傳到了如今。所以他們季家,也是百年家業了。
這條項鍊,可譯爲‘沉默的愛’。據說是當時的第一代的老老……祖母和老……祖父的定情信物,是有一段故事來源的。
而這條則是季家的繼承人才能擁有的一條項鍊,這麼多年來,他的父親一直都在尋找着,沒有想到竟然會在蕭瞳瞳的脖子上看到。
再加上,關家的人似乎都很喜歡她……
該不會是……?
“誰?”蕭瞳瞳警覺性的站起來,只見一個身材高挺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後。
路燈的照耀下,五官輪廓分明,身上穿着筆挺的禮服西裝,耳便帶着鑽石耳釘。從打扮來看,應該是今晚的客人。
“你是叫蕭瞳瞳沒有錯吧?”季東奎在她面前站定。
蕭瞳瞳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季家的公子季東奎。”季東奎緊盯着她看,那眼神似乎是想迫切的把她給看透。
姓季的?原來是季家的人,心裡油生一股不悅。
蕭瞳瞳沉默的看着他,“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得回酒店了。”
說着,轉身,就要走。
“蕭小姐,請留步。”季東奎喚住了她。
“怎麼?”蕭瞳瞳轉過身來,眼中透着一股冰冷。
季東奎一怔,他看得出她眼中對他有敵意,“我是做了什麼令你討厭的事了嗎?你的眼神看起來很厭惡我!”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蕭瞳瞳揚起一抹冷笑。
“你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