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海邊別墅.深夜三點
空蕩蕩的房間裡放着舒伯特的小提琴演奏曲,淡淡緩緩的帶着一絲憂傷的琴音蔓延在房間裡每一個角落。
貴妃榻上,頎長的身子躺在上邊,黑色的襯衫,白色的修身長褲,襯衫的扣子只扣上了兩顆,白皙的肋骨完美的展露出來。
他纖長細緻的手輕輕搭在額頭上,細長的眼睛睜開着,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慢慢接近了呢……”他脣瓣輕啓。
“已經……無法逃避了!”
“……”
叩叩——
外邊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關銀浩並沒有應,眼睛淡淡的凝視着天花板上。
“老爺。”森田面帶憂愁,老爺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天了,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在想着什麼,什麼人也不見。
“瞳瞳……”關銀浩脣線微微啓動,深邃的瞳孔如一口深井。
門外的森田抽回了敲門的手,站在門邊微微鞠躬行禮,“早些休息,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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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村
“啊!”tom尖叫的看着抱住他身軀的手,全身顫抖的厲害,不過他好歹還是男人,手肘狠狠向後掄去,捕捉到一點空隙之後,立刻轉身,舉起手槍,扣動扳機,對着後面那個不明物‘乒乓’的就是重重一槍。
夜風陰涼的吹着。
那被槍打倒在地的不明物長相很奇怪,皮膚皺巴巴的透着黑色,就像是渾身的水分都被抽乾了,像是一具乾屍,中槍的胸膛嫋嫋的飄着白色青煙。
“這是什麼東西?”江獄寒走了過去,低頭看着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乾屍。
tom閃到了江獄寒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移步過來,看着被他打中的那抹乾屍,不由捏着鼻子,皺着眉說道:“獄寒,好像是死人,身上有腐爛的臭味。”
認真觀察,地板上的那具乾屍是他們黃昏進村的時候看到的,頭很大,身子很小,只有一隻腿的村民。外觀是一樣的,只不過膚色和肌膚都不一樣。黃昏他們看到的是正常的肌膚,除了樣子長得比較奇怪,但是現在倒在地板上的這個‘人’的膚色是暗灰色的,皮膚乾巴巴的沒有水分,就像是死人一樣。
“確實長得很像死人。”江獄寒點了點頭。
“這座島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tom一臉的驚慌。
“別自亂陣腳。”江獄寒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村子這麼不正常,這個人是乾屍的話,那麼這個村子裡的那些人應該都是……
更應該快些把蕭瞳瞳就出來纔是上策,江獄寒眼睛警惕的環顧了一眼四周。
簌簌簌……
又是那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你們到底是什麼啊?”tom霍然的回頭,大聲的吼道,手中緊緊的握着手槍。
入夜的風透着絲絲的冷意吹來,就算是江獄寒,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眼睛閃着光,緊緊的握着槍,不敢有絲毫鬆懈,這個該死的村子真的是陰森的讓人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
噔……噔……噔……
江獄寒和tom背靠背,同時聽到了這樣詭異的在深夜裡響起的敲鐘聲。
瞪……噔……噔……噔……
鐘聲仍然在繼續,而那些平房裡開着的瞬間開始燈忽閃忽閃的。
噔……噔……噔……
聲音繼續,是從山那邊傳過來的。
“獄寒,我有種不好的預感。”tom緊了緊手中的槍。
“總之,小心點。”江獄寒蹙眉,那張冷峻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殺意。
不管是神是鬼,是魔是獸,總之就是遇佛殺佛,遇鬼殺鬼,他江獄寒,並不畏懼!
噔……噔……
正好十二聲,古老嘹亮的鐘聲停止了。
江獄寒擡起手,看了看錶,眉頭皺起,“這可不太妙啊,準時十二點。”
一陣狂風吹來,那些尚未朽爛門窗被吹得‘吱呀’作響,那聲音在這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悚然。
“嘩啦……”
一聲之後,整個村子裡的燈瞬間全部滅了。不過今夜是滿月,月光皎潔的照耀着這座島嶼,因此並沒有陷入黑暗之中。
“簌簌簌……”
又是這樣的聲音。
江獄寒和tom聞聲望去,兩人的臉瞬間一變,臉色青白,身子閃電般的退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方纔中槍的那個長相怪異的乾屍。
之間那乾屍從地上做了起來,皮膚開始潰亂,眼睛毫無生氣大大的瞪着他們,而他的身上開始長一種毛毛的細菌體,身上散發着陣陣腥臭。
“媽呀……這是什麼啊!”tom嚇得跳了起來。
江獄寒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臉慘白之色,真是被眼前這樣的突然嚇得夠慘。
但眼下,不是害怕的時候,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瞧了一眼那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