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聽到叫聲,季扣扣慌忙回過神來,笑着說了聲“抱歉”正預備走進去,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令她魂牽夢繞的聲音。
“扣扣...”
她愣住了,不,這一定是幻覺。
她滄然一笑,用力搖了搖頭,跨出了步子。
“該死的女人,你耳朵聾了嗎?!”南宮焰氣急敗壞的拉住了她,急促的喘着氣。
天知道他一路趕來有多急,好不容易找到那抹嬌小的身影,他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了,而她卻連回頭都吝嗇得很。
季扣扣漠然回頭,震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眶漸漸潮溼...
有些事 很荒謬 愛恨總在 原地繞
有些愛 常遲到 來不及 給擁抱
有些人 很無聊 明明寂寞 裝驕傲
有些愛 在尋找 分不清 誰重要
總分不清楚 誰先爲誰心跳
他們呆呆的望着對方,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又或許更久,任周遭的人潮在身邊涌動,她輕輕地咬住了下脣。
“你知道我走?”她依然站在原地,奮力地剋制住內心的激動。
天知道當她回眸的剎那間,那顆失落的心幾乎要穿過胸口跳出來!
南宮焰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他穿着一襲黑色的名牌西服,外面套了一件灰白色的長擺風衣,修長的身影在來來往往的人羣中依然那麼地引人注目。
季扣扣眨了眨眼,不着邊際地將眼眶中的淚水香進了肚子中。
“有事嗎?”她試着以十分平和的語調說話。
南宮焰依然沒有作聲,他的目光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似乎要將那絲僞裝的倔強徹底看透。
他立在原地,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這一刻,他竟忘了要說什麼。
也許心底的話太多,他不知該如何訴說這一切。
他就如一個藏滿了心事的漂流瓶,躺在大海的邊緣等待着潮汐。
“呃…你是來送我的嗎?我要走了,謝謝你。”季扣扣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她不覺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是她太不現實,事到如今,竟以爲他會留它?!或許,他只是來送朋友,碰巧看見她而已。
她沒有等他回答,旋身轉過去,握緊了行李箱上的把手,深吸一口氣,朝裡面走去。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手心溼了一片,那顆甦醒的心再一次停止了呼吸。
“扣扣。”南宮焰情急之下,將她拉至身邊,深遂的眼眸盛滿了痛苦。
他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一直都不是。
“對不起,如果南宮先生沒什麼要說的話,我必須走了。”她的目光停在了他握住她胳膊的手上。
終於,季扣扣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了他,視線飄向了機場大廳內掛着的時鐘上。
這個男人究竟想怎麼樣?!爲何他們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說放手?!
“扣扣,別走。”他沒有鬆手,難以啓齒地迸出了四個字。
南宮焰窘迫地望了四周一眼,他從沒有在這種公衆場合說過表白的話。
季扣扣怔了怔,卻飛快地恢復了平靜的神色,這個月以來,她已經學會了用僞裝來面對這個世界,面對他們。
只有這樣,她纔不會輸得很難堪!
“呵…我該感到受寵若驚嗎?!堂堂集團的總裁竟然對我說出這句話。這是在表白嗎?還是,我又犯了自作多情的毛病?!”她冷笑了一聲,目光中閃過的卻是受傷。
南宮焰沒有吱聲,依然神情複雜地望着眼前幾度叫自己瘋狂的女人。
“南宮焰,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甚至在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愛情爲何物,當我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時,可是他呢?!他不屑地告訴我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一相情願。好,我哭了整整一夜,想通了。結果呢,他總是不斷地給我新的希望,然後再恨恨地毀滅這一切。焰,我真的累了,難道連放手也這麼難嗎?!”季扣扣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她快被他弄得崩潰了,他飄忽不定的態度,每一次都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她的聲音很大,不一會兒,身邊就圍滿了人…
“咦?!那不是赤鷹集團的總裁麼?!哇…本人比照片還酷啊。”
“商場有名的冷麪帥哥南宮焰!快,Linda拿出相機…”
……
季扣扣沒有說話,她再次擡頭看了牆壁上的時鐘一眼,隨後直直地凝視着他,聲音異常地堅決:“還有兩分鐘,我只問你一句:你愛我嗎?!”
她已經 痛了 傷了
她已經 累了 煩了
結束愛情的刑期
只好離開將過去放乎伊飛
南宮焰冷冷地看了四周一眼,冷毅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有藏在寬大的衣袖裡的雙手悄然握成了拳狀,想要抓住,卻猶豫了…
他的脣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季扣扣掃了他一眼,在看見他眼中的躲閃與不堪時,徹底地醒了。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輕揚起了右手,毫無留戀地走進了登機口。
她的心悄然地落下眼淚,只是,沒有人看得見。
六月二十四日那天,下着濛濛細雨,亦如她的心情。
南宮焰癡癡地站在原地,任無數的閃光燈在眼前飄動,那一點紅越來越遠,直到即將消失在盡頭。
“馨兒,我愛你。”他叫了出來,突然朝登機口衝去。
他的心片刻間化爲漫天飛舞的紙屑,飄散、飄散開來…
她笑了,伴着決堤的淚。
這一刻,時間靜止了,只有兩顆苦苦守侯的心,靠在了一起…
……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的飛機?”季扣扣坐在副駕駛座上,嘴邊漾着淺淺地笑。
她不是個過分的女人,她十分清楚南宮焰說出那句話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此刻的她心裡充滿了溫暖。
“你的行蹤我一直知道。”他回答得很自然,目光仍然注視着前方。
季扣扣愣了一下,心底頓時涌上一股雀躍之情。
原來他一直在暗中關注着她,只是礙於面子,沒有說出來而已。
“你笑什麼?!”他睨了她一眼,挑了挑右眉。
不可否認,他的心瞬間輕鬆了很多,只是,隱隱還留有些擔憂。
“我在笑酷出了名的總裁裁明天該如何收場?!”她輕笑一聲,頑皮地對着他眨了眨眼。
她沒有忘記在場的那些八卦記者以及粉絲當時有多麼地激動!
“我倒不擔心,只是你要可悲了,成爲了我有史以來第一個緋聞對象,相信明天就能穩坐頭條寶座。”他學着她的語氣,啼笑皆非的看了她一眼。
“哦,是嗎?!那可就慘了,你說以後男人還敢不敢找我呢?!”季扣扣突然攀上他的肩,圓眸中閃現出戲謔的光芒。
她溫柔地爲他整理好西裝前襟的手帕,末了不忘扶正了那根寶藍色的名貴領帶。
“恩,所以說你這輩子只能賴着我了。”南宮焰冷冽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下來,第一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從那一刻起,他徹底明白了,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季扣扣嗔怒地掃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沒有再說話。
她一手支着下巴,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些莫名情緒,或許,她該好好想想回去要怎麼和季玄解釋纔好!
想到這裡,季扣扣不覺嘆了口氣,她十分了解季玄,估摸着他知道後一定大發雷霆。
“對了,還有件事。”南宮焰頓了頓,突然打破了寧靜。
他前思後想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做了那個不甘願的決定。
“什麼?”她一動不動,懶懶的問了一聲算是回答。
南宮焰沉吟了好一會兒,忽然將汽車停在了馬路旁的一處幽靜角落,正色對着她,神情十分嚴肅。
“你怎麼了?”似乎感應到有些不對勁,她側過身子,怪異地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他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很沉重,,她明白那是一種不好的昭示,心裡不禁顫了一下。
“扣扣,回到烈那裡,爲了他的安全。”他向來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