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穩?
一絲訝異在瀾溪心裡慢慢盪漾開來,宛若湖心裡的漣漪般。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這才感受到了覆在自己身上的男性身軀的一絲異樣,他健碩的臂膀收緊了她,勃發的力量和灼熱的溫度燙着她的肌膚,他的吻也帶了極度渴望的味道。
“我……不知道……”瀾溪眩暈了一下,被他落在頸子裡的強力吸吮弄得渾身輕顫,迷離酥麻,教纏的五指忍不住輕柔地反扣住他的手掌,“醫生是說三個月後就比較穩了,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話沒說完她就發出一聲輕吟,瑟縮起來,感覺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粗重火熱的呼吸險些燙傷她,手掌也探入了她綿軟的針織衫下面,觸到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一路狠狠揉捏摩挲着往上。
微涼的空氣,刺激着她柔美的腰部曲線。
慕晏辰吻着她的脣,有些失控地撈起她纖瘦的背來解開她文胸的暗釦,接着火熱的手掌移到柔軟的豐盈上,忽輕忽重地揉捏掐弄,紅痕掌印之間那一朵嫣紅動情地挺立起來,慕晏辰放開她的脣,埋首在了她胸前。
“……”強烈的刺激讓瀾溪險些呼吸都哽住,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滿是迷離,蔥白的手指埋入他髮絲你無措地揉,接着就感覺一股火熱朝着她兩.腿之間探去,她還來不及拒絕,底.褲的邊緣就被挑開,他溫熱如水的手便強勢的覆了過來。
“晏辰……”瀾溪帶着一絲哭腔喊了一聲,不知道孕期中的快慰竟如此強烈,她想夾緊他的手緩和一下那致命的撩撥,卻被他強勢地撐開,指腹壓緊了讓她瘋狂失控的那一點,重重地碾壓摩挲起來。
擡起眸,慕晏辰迷離的深眸裡帶着一絲震撼,俯首凝視懷裡失控驚叫出聲的人兒,啞聲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他確定剛剛那一聲是她無意識地輕喚,也一定是她藏在心底深處的聲音。
指腹的力道未減,他覆在她耳邊逼問:“叫我什麼?”
頻頻失神中的瀾溪哪裡聽得到他在問什麼,面容飛上桃花紅,鮮豔欲滴,兩手無措的攀着他的肩膀,咬脣用清澈的水眸無聲地告饒。
這眼神看得慕晏辰心緒大亂,抿脣之間,濃烈的晴欲已充滿眸子。
他什麼都不再問,俯首狠狠吻住她的脣,手上的力道加重,像是存心要逼她失控般撩撥着她最敏感的觸點,將她一點點送上晴欲的巔峰。
身下的人兒漸漸受不了,悶聲尖叫,在他懷裡忍不住地痙.攣起來。
下腹已經緊繃得發痛,如鐵般堅硬,慕晏辰卻死死忍着,想起在洛杉磯的時候醫生診斷過她的身體狀況,她懷孕初期的情況本就比旁人要糟糕得多,此刻他不能冒這個險。
淺淺地疼愛着她不斷溢出低吟的脣,他低低道:“你身體暫時還不行……我過段時間再要你。”
一頓鬧騰讓她身上除了細細的薄汗,小臉微燙,很是可愛。
瀾溪心裡一陣莫名的感動,伸出手臂來圈緊他的脖子。
慕晏辰也緊緊攏住她的身體,雖然身體各種都是傷,不怎麼舒服,可終歸已經衝破了一切,該說的,不該說的,已經統統說出口,此刻哪怕天塌下來,他也能光明正大地抱緊她,共赴生死。
……
莫如卿回到家的時候,只覺得有點詭異。
問了傭人慕銘升的去處,傭人說他在書房,自晚飯後就一直呆在那兒了。
——在書房?練字還是聽戲?
莫如卿懶得理,只是奔波了一天有點累,坐下沙發,從包裡拿出一份禮物清單來遞給傭人:“你拿上去讓先生看看,這是我今兒個出去挑的,讓他選一份我立馬訂下來,那邊蘇家老爺子大壽的時候好送出去。”
傭人應下來,就要轉身上樓。
“你等等,”莫如卿眉心蹙起來,“晏辰呢?”
“哦,少爺和小姐出門了,說是明天再回來住。”傭人老實回答,“還有下午先生也出去了一趟,回來後晚飯都沒怎麼吃,只跟劉叔說了好一會話,現在又把張嫂叫上去了。”
聽到這些,莫如卿愈發覺得奇怪。
可奇怪之外還有一絲絲恨意,她並不滿意晏辰現在又帶着瀾溪跑出去,一想到兩個人現在又在一塊她就憤慨,一百個不願意不舒服。
不過也不需要多久了……
她這樣想着,蘇家老爺子的大壽就在後天,她得送一份“最大最重”的禮!!
……
禮裙店裡,瀾溪試到第三件禮服之後有些頹然,見導購小姐還要引着她去試第四件,她搖搖頭,水眸裡有一絲失落感:“我不試了,你先收起來吧。”
接着她看了看四周:“你看到跟我一起過來的那位先生了嗎?”
導購小姐一笑:“看到了,他在那邊呢。”
順着導購小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瀾溪輕輕咬脣,不知道另一個大廳裡是什麼禮裙種類,她提起裙襬往大廳走去,清脆的高跟鞋聲在空曠的走廊裡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她走進那個大廳的瞬間就傻掉了,怔怔地扶着門,連呼吸都忘了。
——偌大的將近百平米的大廳裡,滿滿的一整廳都是白色的婚紗,男式的禮服佔一小部分,入目是一片純潔如雪的白,映襯着零星的黑色,而最奪目逼人的一抹身影此刻正站在一件婚紗前,淡然地端詳着些什麼。
瀾溪只覺得小臉滾燙。
敲了敲大廳的木門,她輕聲問:“你在這裡看什麼?”
慕晏辰眉梢跳了跳,腳尖一旋,挺拔的身影這才朝着她的方向走回來,見她身上還穿着他剛剛走開時的那一套禮服,柔聲問:“怎麼,挑不到喜歡的?”
瀾溪一怔,頓時尷尬起來:“都是些收腰束身的,我現在穿都會有點痕跡,沒有合適的。”
慕晏辰掃了一眼她有了一點輕微弧線的腹部,目光柔得不可思議,走過去將她攬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髮絲:“我來幫你挑。”
被她帶着往回走,瀾溪還不忘記問剛纔的問題:“你還沒有說,你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
“你一定要我說麼?”他淡淡反問,魅惑的眸對上她微微泛紅的臉,“遲早要來的事,我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未雨綢繆?”
要結婚,但他並不想偷偷摸摸地結婚,如果要辦,他必然要轟轟烈烈到讓她畢生難忘。
當然,他剛剛不過是過去看看她合適的樣式,還有想象她穿上的模樣。
瀾溪的臉再次灼燒般地紅起來,雖然知道這件事是篤定要發生的,可三番兩次地說,她的臉還是三番兩次地哄,只覺得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只是沒想到走出去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人推門進來,風鈴聲響起,那人頎長挺拔的身影裹挾着一身寒氣,面容卻是溫厚柔和,彷彿冰雪寒霜都凍不住他一樣。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導購小姐同樣熱情地迎了上去。
他淡然笑笑,剛想開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距離自己只有幾米之遙的兩個相擁的身影,他笑容頓時滯住,清眸裡有驚愕,卻更多的是平靜。
太久沒見,瀾溪幾乎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和他一起失聲輕叫。
“學長?”
“瀾溪。”
喊罷,兩人都是一聲忍不住的輕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
“你現在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工作嗎?”瀾溪很疑惑。
“我媽前兩天舊病發作入院,我請了兩天假過來,昨天剛去看過她還好是虛驚一場,”紀恆解釋道,“不是剛巧碰上你外公生日?他是政界老人了,人脈關係廣得很,我爸在醫院照顧我媽沒空來,索性讓我代表參加了。”
說完他朝着瀾溪身後的慕晏辰笑笑:“你好,好久不見。”
慕晏辰淡淡地點點頭。
一時語塞,瀾溪並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此刻給紀恆看到他們親密相擁的畫面,她有點尷尬,卻並沒有鬆開慕晏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