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新聞上插播的那一小段的新聞,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這個消息還是引起了人們的關注。
在衆人眼中,夏沫和慕容軒宇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曖昧感覺。這些消息已經傳播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礙於兩人的身份,大家也只能猜測而已了。
消息在N市傳的沸沸揚揚的,自然也沒有能夠逃脫年皓然的耳朵。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怎麼都坐不住了,拿過電話撥下了年逸琛的號碼。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只是一陣忙音。
“混賬東西,居然敢不接電話!”怒不可遏地咒罵了一聲,年皓然重重地掛斷了電話,怒吼的低喝聲,讓房子也細微的顫抖了一下。
顧管家急急地上前,將茶杯遞到他的面前。
“老爺,你不要太生氣了,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很可能只是一場誤會而已。現在的新聞報道就是喜歡把事情放大,博人眼球……”
勸說的尾音才落下,一旁的陳嫺珊立刻就不淡定了,“哪裡有什麼誤會啊,她和那個慕容軒宇的關係早就不清不楚的,要是沒有什麼關係,慕容軒宇會無緣無故的幫她說話?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夫人,您這話說的就有時偏頗了,依我所見,正是因爲慕容軒宇每一次都是在公衆場合幫助少奶奶,才更顯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顧家的人祖孫幾輩都在年家做事,顧管家比年皓然年長几歲。說起來,其實只是一個管家的身份而已,但因爲年皓然對他的尊敬,讓他的身份在年家自然也就高了一等。
“老顧啊,你可是年家的人,怎麼幫着一個外人說話呢?”陳嫺珊不滿地瞥了顧管家一眼。
“夫人,您這話說的又不對了,少奶奶已經嫁進了年家,她現在應該被稱之爲年夏氏,怎麼能說是人呢?”
顧管家不急不緩地出聲,言語之間盡是對夏沫的維護,這讓陳嫺珊不爽到了極點,想要說點卻礙於年皓然板着臉,最後只能作罷。
“小顧,和我出去一趟。”
陰沉着一張臉,年皓然衝一旁站得筆挺的小顧說道。
“是。”
胸膛挺了挺,一本正經地回答,小顧只差沒有擡手行軍禮了。
……
慕容家。
午餐時間已經過去,夏沫按照平常的習慣,到臥室去休息了。
“少爺……”負責跟進夏沫生活起居的女傭下了樓,“小小姐已經睡下了……”
“嗯。你上樓去照顧着,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別讓她下樓。”
目光凝視着擺放着桌面上的電腦,慕容軒宇雙手交疊着,眉頭微蹙,似是在是思索什麼。
“是。”
女傭一走,沙彌也從大門口走了進來,“少爺,外面的記者又多了,是不是要找人……”
“這些人是難不住的,就不用慣了。去讓人準備一些茶點好好招待他們。”
“是。”
吩咐完畢,慕容軒宇擡手在電腦的觸摸板上滑動了幾下,看見上面顯示着的字符,脣角勾起了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
外圍被記者重重圍住的慕容家看似安靜,內部卻是已然波濤起伏,第一位不速之客已經到來。
某道距離大門和後門有一段距離的牆壁處,一道身影利落地上了牆,繼而一個敏捷的翻身,穩穩地落在草坪上。
“堂堂一個警署的署長大人,怎麼也做起了爬人圍牆,翻牆入室的事情?”
按照慕容軒宇的吩咐,早就已經在候着的沙彌就在他站穩的剎那現身,言語之間竟是嘲諷。
“少囉嗦,打去電視臺的爆料電話,是不是你打的?”視線直勾勾地看着沙彌,猩紅的雙眸滿是怒火。
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定斷,他現在想要得到的,不過就是一個更加肯定的回覆而已。
“歐陽署長的耳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我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呢!”
勾了勾脣角,沙彌很是欠揍的笑了起來,“歐陽署長該不會是爲了這件事情來抓我的吧?我只是把我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透露給需要的人而已,應該不算違法吧?”
“慕容軒宇呢?”
直接無視他的提問,歐陽健徑直問起了主事人的下落。
“知道你會來,少爺早就在書房等你了。”斂去了笑意,沙彌也嚴肅了起來,擡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領着他從小道直接朝書房走去。
在N市,不少有名望的大家族都是上百年傳承的,家中的房子也都是從祖輩留下來的,後代最多也只搜做了一些修繕而已。
慕容家的宅邸自然也是如此,因爲從前家族所做事情的特殊,在慕容家有不少的密道、小道。
沙彌帶着他進了一旁的車庫,而後彎彎曲曲的拐了好幾個彎,兩旁都是木質的,上面都有精緻的浮雕,相當精緻。
好一會兒,兩個人走出了小道,面前是一道雕花的鐵門。
擡手扣了扣門板,“少爺,歐陽署長到了。”
“進來吧。”
對着‘嘎吱’一聲,虛掩着的厚重的鐵門打開了,耀眼的陽光直接照射了火來,刺的人不由眯了眯眼。
坐在沙發上的慕容軒宇沒有起身,只是揚手指向了對面的沙發,“歐陽署長請!”
歐陽健也不去追究這些小細節,直接便坐了下來,一臉的冷沉。
“歐陽署長是喝茶?還是喝飲料?”
“不用!”
想也不想地開口拒絕,歐陽健緊盯着對面的男人,似要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一些什麼來。
“沙彌,給歐陽署長一杯白開水。”
仿似沒有聽見他的話,慕容軒宇徑直衝着沙彌交代着。直到白開水送上來,沙彌離開之後,纔不急不緩地合上了面前的電腦,懶懶地出聲,“現在似乎不是午休時間,歐陽署長在工作的時間跑來這裡,有何貴幹?”
“那個記者,是不是你派人去殺的?”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鷹眸緊盯着慕容軒宇,不想要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以爲,我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嗎?”
雙手懶懶的交疊在胸前,慕容軒宇淺笑着反問,那輕淡的語調沒有絲毫的緊張。
“爲什麼要讓人這麼做,你明知道,她身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就連……”
“大姐的死因我派人在調查了,現在已經蒐集到了一些證據。就不勞歐陽署長費心了,畢竟,你身上的擔子那麼重,可
是還有很多人的死因在等着你去一一調查出來呢!”
“少和我耍嘴皮子。說,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沒有義務向你彙報。歐陽署長,你若是真的想要追問,請你帶着相關的證據將我帶進警署裡,再問。”
冷淡地看着他,慕容軒宇不急不緩地出聲。
那模樣,讓歐陽健有一種想要狠狠抽他一頓的衝動。定定的的瞪着他好一會,歐陽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將心中的怒火暫時壓制了下去。
“慕容軒宇,我警告你!要是夏沫因爲你的所作所爲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一定會加倍還在你身上!”
“你很清楚,我不可能傷害她。”
“最好是如此。”
冷冷的留下這麼一句話,歐陽健倏地站起了身。
“沙彌,送客。”
……
慕容家的熱鬧,並沒有因爲歐陽健的離開而有所消散。
外圍的記者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還不斷的有報社和雜誌的記者不斷地趕來,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到了快要不可控制的地步了。
“二少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又派了三十個人過去。”
高級公寓裡,瑞恩恭謹地向銀髮男人報告者事件的進展。
“他們已經等的太久了,該是不耐煩的時候了。”手起刀落,面前的盆栽瞬間少了一個小枝椏。
“是。”
轉過身,瑞恩拿開了捂住話筒的手,快速的向電話那頭的人交代着。
停在慕容家門前的某輛麪包車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認真的聽着電話,在掛斷電話後下了車,衝着站在車前的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幾個人快速散開來,走向了不遠處其他幾輛麪包車。周遭的人都開始活動了起來,焦躁的在四周穿梭着。
“這太陽可真大啊,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一個人走到某個報社的麪包車前,像拿着話筒的記者抱怨着。
“誰知道呢!”拎着攝像機的男人答應了一句。
“哎,他們是在家裡,有的吃有的喝,累了還可以直接睡覺。我們就慘了,還得頂着這麼大的太陽……”
誇張的咋舌,他的話讓人的心裡產生了幾分不愉快。
見有了一些成效,繼續說道,“要我說,這些有錢人也真是會玩。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啊,偷情就是偷情啊,玩曖昧就是玩曖昧啊,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有什麼的。總是這樣子藏着掖着,有什麼意思。還害得我們這些人四處跑腿……”
“就是說嘛。要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也該出來告訴我們一句啊……”
“哎,有什麼可抱怨的,誰讓我們進了這一行呢?好歹現在還有太陽,不過就是中午的時候燥熱了一點而已,要是下雪下雨那才叫真的難過……”
“……”
記者心中的怨恨頓時被激發了出來,都不自覺地抱怨了起來。
這邊的情況如此,其他的報社和雜誌社也一個接一個的被攻破,大家心中的負面情緒已經徹底地被點燃。
“依我看,在這裡一直乾等也沒有辦法,我們不如直接去敲門吧?”一道激亢的聲音驟然響起,原本還嘰嘰喳喳抱怨的記者瞬間鴉雀無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