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艾莎哭着用手捶擊地面,從骨子裡痛到哀嚎。
剛纔的羞辱與多年前畫上了等號,手上的斑斑血跡,遮不住骯髒的潰爛。
“你渾身都被我摸光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只有我妹妹配得上他,你這種賤貨給我滾!”
“離他遠點,不要去打擾他們,不然的話把你做死!”
“你都被我破了,還有臉見他嗎?哈哈哈……”
……
在往事的咆哮聲中,她向高速公路上走去,一步步走得那麼堅定,似乎死亡是一種幸福。
快要走到一輛大貨車前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一看號碼是爸媽打來的。
“最後一次聽聽他們的聲音……”艾莎緩緩按下接聽鍵。
“莎莎,快回家,媽有事跟你說。”
“你媽都樂壞了,快點回來吧!”
“你這老頭子,別跟我搶!”電話那頭頓了頓,“快點回來,不許找藉口。”
……
電話那邊說了好多好多,可艾莎一句也答不上來,只是捂着嘴,無聲哭泣。
“莎莎,你怎麼不說話?”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你可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
“媽,沒事,只是有點忙。”
“你聲音怎麼不對,哭了嗎,還是感冒了?”
“沒有,我現在忙,回家再說……”
“嘟嘟”的電話聲中,幾滴眼淚滑落在手機屏幕上。
刺耳的喇叭聲不斷,艾莎開始往回走,她不禁嘲笑自己,沒有去死的勇氣。
人吶,只要背上了責任的包袱,就做不到灑脫離去。
夜星KTV裡。
“壞蛋,有沒有想我?”隨着魅惑聲,一隻纖細的手臂勾了上來。
這聲音軟綿的讓人心醉,使男人心神盪漾,粗暴的將嬌豔的女人抱在大腿上。
“這麼久不露面,只顧着去給別人暖牀了嗎?”季衝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壞傢伙,你就知道傷人家的心……”柔柔探過頭。
只要會哄男人,即使長得一般,也能勾住男人的心,這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來就勾引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嘶——你想幹什麼?”柔柔慾火騰起,很風騷的低吟一聲。
“玩一下,然後再談正事。”季衝嘿笑道。
“啊,你好壞!好壞……”柔柔興奮地叫着。
“騷貨,我喜歡,哈哈哈……”
“這是誰弄的?”
“還不是艾莎那個賤人!”季衝摸了模被抓傷的脖子,一個翻身,把柔柔壓在身子底下。
“啊,疼啊,輕點……”柔柔呻吟着,享受着糜爛的墮落。
一個多小時後,瘋狂的狂風暴雨停息,兩個人疊加着睡在牀上。
“我給你找了個表現的機會,只要做得好,房子車子我都給你……”季衝咬着圓潤的小耳垂,低聲沙啞的說。
“要怎麼做?”柔柔興奮地問道。
“你在薜家,辦這件事更容易……”後面的話神秘地飄進鼓膜,沒有多餘的人能聽到。
“爲什麼要這麼做?”話到尾音,柔柔疑惑地問。
“沒必要問這個,辦好自己的事就行。”。
“這男人,真可怕……”一顆有所期待的心,有點惶恐地想着。
“記着,不要拍裸的……”
“難道,裸的你拍過?”柔柔脫口而出道。
她的眼睛就像狐狸似的,幽光閃閃,暗藏一絲狡黠。
“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季衝陰笑道。
“哎對了,薜家都不準下人帶手機的,我怎麼拍?”
在薜家別墅,怕下人們用手機亂拍亂錄音,所以是禁止帶這些東西的。
“他們家還有這種破規矩呢!“
“可不是嘛,那裡管的很嚴,一個星期最多能出來一次,剛纔你還怪我呢,真是冤枉死……”
這女人職業病特厲害,被困在別墅裡好幾天,現在是慾火難平。
“一會兒,我叫飛魚給你弄個微型相機……”
“這個辦法好,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會辦好的。”柔柔說道。
瞬間,拍打聲撞擊聲吮吸聲,淫蕩的叫聲交織成一片,在陰暗的空間裡此起彼伏。
……
突然來了個重要電話,季衝中途離開,柔柔意猶未盡地待在包廂裡。
“這是季總讓我給你的。”不能不熱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
“真是麻煩你了。”柔柔把拿着小盒子的手拉到胸口。
“我不吃別人的口水。”飛魚把東西扔在沙發上,對玉峰一下猛掐,隨後走人了。
“啊——混蛋!”柔柔疼的大罵一聲。
雨落陽天橋。
“好漂亮,爲什麼帶我來這裡?”沐桐打着手語問,滿臉的欣喜。
站在天橋上,百米下是隨風歌唱的海浪,周圍是都市的璀璨霓虹,上方是閃閃的星,柔柔的月……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微沉的聲音,如風般輕浮在耳畔。
薜影樺望着海岸線,目光略有些悲涼,背影略顯孤獨。
“要是有繩梯就好了,那樣就可以下去,到沙灘上睡覺,還可以去踏浪。”沐桐微笑着,很嚮往似的打着手勢。
她把手撫在他的背上,輕輕的灑下溫柔,讓他隱藏的角落不至於太冷。
“你知道這座橋爲什麼叫雨落陽天橋麼……”薜影樺雙手緊握橋欄,自言自語似的說。
沐桐沒問爲什麼,只是靠在橋柱燈旁,靜靜的望着夜幕下的海洋。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傾聽……”一顆含着幸福的心,悄悄的說道。
“因爲這裡下雨的時候,陽光會隨着雨水落下……”他的聲音顯得飄渺,像是在訴說一種嚮往,一種對光明的嚮往。
就在兩人相視無言,默默望着彼此的時候,來了個國外電話。
“有什麼事!”
“啊影,生日快樂……”低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傳出,帶着關切含着顧慮。
“別來這些虛僞的話,我不需要!”手機隨着一聲吼叫,被拋進暗夜中,激起的水花被黑暗吞沒。
價值百萬的鑽金瑪拉多納手機就這麼被扔了,沐桐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電話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斜斜的劉海隨風擦過俊美的臉龐,那雙深黑的眼眸,暗藏着一觸即發的憤怒。
“你,沒事吧?”沐桐戰戰兢兢地用啞語問。
“我恨她!”薜影樺從後面抱住沐桐,把臉埋進她的長髮裡。
一個“恨”字,讓人心裡很壓抑,在這漆黑的夜顯得很沉重。
“先生,這是您的蛋糕。”一個甜美的聲音忽然打破沉寂。
女孩捧着巴掌大的蛋糕,恭恭敬敬地站着,臉上掛着招牌式的笑容。
“沒你的事了,可以走了!”
當蛋糕被接下時,糕點員卻傻愣着不走,薜影樺有些不滿地開始趕人。
“你今年多大了?”沐桐看着蛋糕上那根跳躍着火光的蠟燭,好奇的問。
“十七,我希望永遠停留在十七歲……”燭光被一抹薄荷香吹滅,紫色的奶油被抹到那櫻桃粉脣上。
“他,他這是在幹什麼?”沐桐驚在原地,心亂如麻,竟捨不得擦掉嘴上的奶油。
“你這樣子……真傻……”
她還沒明白過來,那帶着壞笑的話是什麼意思,脣瓣已經被緊緊含住。
奶香撲鼻,香甜入口,兩人相擁相吻,四目含情。
一輛奧迪剛駛出小區樓,就被迫使停下。
“你今天去我家幹什麼?”
“去看一下岳父岳母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說。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混蛋!”艾莎伸出手就想打,結果被拽住了。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趙天遠說着便撲上去,瘋狂的掠取。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白天遺留的噩夢,促使艾莎惶恐起來。
……
只聽“砰”的一聲,從車上逃竄出來的一抹淡紫色,被一輛疾駛而來的轎車撞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