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冷冷一笑,臉上盡是說不盡的嘲弄,“你覺得我,還有動心的能力嗎?”
他的心,早就是冰冷的了。
他是亞洲最大企業龍氏的總裁,他身後多少人虎視眈眈?
自小到大,每一次的危險都教導他,他不能有一絲柔軟,心軟就代表有弱點。
他不能有弱點,所以註定他只能高高在上而孤獨地活着。
溫安安,只是一個給他十分享受的女人罷了,他與她,在生下一個孩子後,便不會再有交集。
周琛舉了一下杯子,淡淡一笑:“龍澤,你可以放鬆一點!比如談個戀愛什麼的!”
他不懷好意地說:“和未來孩子的母親談場戀愛,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既不擔心上一牀會不小心中獎,又不必擔心她用孩子威脅你!”
明裡暗裡的諷刺,龍澤哪裡聽不出來,冷哼一聲:“我以爲你想去非洲的分醫院去進修個十年八年。”
周琛小生怕怕:“別,我不說,走就是了!”
賤人就是賤人,拿起衣服走的時候還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悠着點兒!”
龍澤瞥了他一眼,徑自走回房間。
仍是暗暗的光線,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少女些微的呼吸聲。
整個房間裡浮着一絲香甜的氣息,但又被男子氣息所染,有一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靡靡之氣。
他打開牀頭燈時,臉上已經覆上了那個銀色的面具。
他看着她側着身子,烏髮枕了滿枕,被單拖在肩下面,頸子和手臂處都有着淡淡的紅痕,粉粉的,像是櫻花瓣一樣揉在滑膩的肌膚間。
她的眉輕輕地皺着,讓他不覺想起最激烈的時候,她哭的樣子。
目光往下,落到那雙壓在被子上的玉腿,他身子一緊,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那白嫩的腿一根處,那抹靡靡之色。
一定很不舒服吧,他記得她哭得有多慘,一直在他身下低低地哭着,疼得厲害了就咬着他的肩,那時他並不感覺疼,反而身子更熱更興奮,恨不得將她直接弄死在懷裡。
女孩動了動,伸手揉了揉眼,沒有醒,只是在睡夢裡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那細細的哭聲抽進他的心底,柔柔地撩了一下。
龍澤抿緊脣瓣,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往浴室走去。
這麼大幅度的動作讓溫安安終於清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着那張戴着面具的臉孔。
她可以看得他堅毅有型的下巴,此時緊繃着,抱着她的手臂結實有力。
溫安安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可是身子才一動,就皺緊了五官——好痛!
她身子一軟,沒有骨氣地再次窩在他的手臂中,龍澤笑了笑,看着她微顫的紅脣,聲音低低:“怎麼了?”
安安心裡害怕又委屈,身子還那麼疼,她扭過頭不去理他,眼裡泛着淚水。
少女那彆扭的性子讓他身心莫名地愉快起來,說不出地放鬆。
將她放在放滿溫水的浴抽缸裡,他隨即抽掉自己身上的浴袍,一點也不避忌地坐到了她的對面。
浴缸很大,但是他的身子進來後,安安就有種手腳無處可放的感覺,他的長腿舒適地伸展着,她像是坐在他身體中間的小娃娃一樣。
龍澤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害怕,卻故意在水下撩着她。
溫安安一下子哭了出來,臉扭着不看他地哭着,眼皮也哭得粉粉的。
她的白和他精實的小麥色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大手一撈,將她抱了過來,聲音帶了些冷硬:“哭什麼!”
難道是他的技巧太差,她只記得疼痛了?
溫安安被他強迫地按在肩上,臉貼着他的頸子,溼溼熱熱的的,又有種令她窒息的眩暈感,她低低地哀求着:“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受不了!”
龍澤的身子僵了一下,聽到她哭得更厲害了。
許久,他才聽到自己緩緩地說:“第一次都會疼,以後就不會了!”
以後。。
溫安安恍惚了一下,她一下子又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我不要。不要了。你放開我!”
她用力在他懷裡扭着,滿臉的淚水,溼溼的烏髮糾纏着他的身子,四肢攀附着他,這一刻,他像是被她全部籠罩。
溫安安,這個命運和他息息相關的女孩子,讓他頭一次產生了心軟的感覺。
他告訴自己,是爲了讓她心甘情願地生下他的孩子,於是放任自己哄着她:“好了,不會再疼了,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他哄騙地吻住她的脣,溫安安嚇得睜大了眼睛——
“你不會以爲,今晚就這麼過去了吧?”他帶着低笑的聲音在她脣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