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巴巴地看着他,眼裡全是淚水。
言清狼狽地掉過頭,不去看她的眼!
他逼着自己心狠……她不能再留下了!
“今天,我有事,你不要和我去公司了,我會派人來家裡陪你!”他聽到自己沒有感情的語調!
這裡,一般是不讓人輕易地踏足的,但是他更怕將她帶在身邊,他會心軟!
只要看着她的眼,他就會受不了!
楚楚的小嘴抿了抿,雖然很難受,但是她還是沒有去求他!
言清是等祈雲來了以後纔去公司的……
楚楚一直關在房間裡,祈雲看她不出來,有些無奈,心想總裁大概和他的小姑娘吵架了吧!
她在外面辦公,身爲言清的秘書,她實在是很忙……
總裁讓她來陪着他的小姑娘,讓她有些意外……
祈雲忙碌着,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叫了外賣,叫楚楚來吃!
楚楚看着,賭氣地說:“我不要吃這個!”
嬌養的小姑娘,都是有些小脾氣的,更何況是吵架中的小姑娘!
祈雲是個挺不錯的女姓,立刻就哄着她:“那阿姨去買……你在家裡乖乖地呆着好不好?”
楚楚看着她,心裡有些內疚……自己不應該衝她發脾氣的!
但是她又拉不下面子,再說,眼前的女人二十出頭,和她小時候的媽咪一樣……
她其實好想抱一下……她也想媽咪,也想家庭的溫暖!
祈雲看得出她眼裡的脆弱,伸手疼愛地莫了她的小臉一下,“不要亂跑!”
這裡的小區保安設施非常好,所以她也不擔心會有什麼意外!
但是當她開着車從超級市場回來時,房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祈雲快嚇哭了,這不光是總裁的小心肝,還是zaa總裁的愛女,要是她弄丟了……估計她死一百次都不夠!
她沒有猶豫,立刻撥了言清的專線。
她的聲音顫抖,說完後,那邊好長時間的沉默,接着是言清有力的聲音:“我馬上就回來!”
他是自己開車回來的,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回來,他走回來,四處看了下,她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少,連衣服也沒有少,她來時帶來的小包包,還有這裡!
但是他敏銳地感覺到,她不會是出去玩了,她不是一個貪玩出去玩的小孩子!
言清的臉色冷峻,而祈雲已經哭了出來:“怎麼辦,我弄丟了她!”
這附近,她都找遍了,都沒有!
“將小區裡的監控調出來!”言清吐了口氣,沉着地說着!
因爲他的身份特殊,小區的物業立刻將監控調出來,很快,他就看到了‘謹歡’走出公寓的畫面……
她搭着小腦袋,每一步都好像很沉重,走出公寓大門的時候,她掉了下頭,大眼晴裡全是淚水,留戀的表情讓他看了都心痛!
是他的錯,是他不應該趕走她,即使是,也不應該告訴她!
言清的心裡十分後悔,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有這種情緒!
“祈秘書,立刻聯繫保全分公司,停下所有的工作,全力尋找謹歡,客戶的損失,我們加倍賠償,另外,你立刻報警……”他吩咐着!
祈秘書雖然心裡有些亂,但是還是腦子清醒的:“我怕我不夠份量!”
言清的脣抿着,眼眯了眯,“就和他們說,是龍澤的女兒!”
祈秘書立刻去辦了,她買的菜還放在桌上,言清看着,手捏了捏!
這事情,不能怪祈雲,全是他的錯,是他沒有處理好!
他開着車,開始到處去尋找她,整個巨力公司的保全部門,大概有幾百個人,也都在找着她……
可是到了今晚,天色都要擦黑了,還是沒有找到!
言清開始不淡定了,紐約的夜晚,一個小姑娘,能發生什麼事情……他再是清楚不過!
他倚在車上抽了一根菸,繼續開車尋找……
從上午現在晚上,他也沒有吃一點東西,但卻是不感覺到飢餓!
穿過一條條的街道,他的心越來越痛,也越來越急。
電話不斷地響起,卻沒有一個是好消息!
他心急如焚,車速越來越快……
在一個轉彎的時候,竟然筆直地撞上了一堵牆壁……
他的頭昏眼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車子前面,冒着煙,已經不能開了!
他低咒着下車,準備棄車,就在這時,車子裡的手機響了,言清距離幾步遠,折返回去拿起來……
那邊是祈雲激動的聲音:“總裁,警察的監控裡,我們找到了謹歡小姐!”
言清的精神一振,啞着聲音問:“在哪?”
“在皇后區的一條街道,我們已經派人去了!”祈雲也激動莫名,太好了,終於找到了,否則她的良心會不安一輩子!
言清看了看路邊的牌子,這裡離皇后區,只有兩條街的距離!
掛上電話,他大步地往目的地走去……大概是紐約最近是多雨的季節,所以才走了兩步,天空又開始划着閃電,電閃雷嗚之際,傾盆大雨應聲而下……
嘩啦啦地……
淋溼了他的衣服和鞋子,也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裡,是一個挺偏的地方,四周的環境也不太好……他不知道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他絲毫不在意全身的狼狽,抹了把臉,朝着她的方向狂奔……
冷溼的夜裡,高大的男人腳步聲震碎了紐約的夜晚——
看到她時,她像只流浪的小狗狗一樣躲着,小身體也被雨淋得溼了,潔白的小裙子狼狽地貼在纖細的身體上……隱約中,可以看到少女的體態!
這種時候,言清真想將她抱過來,打她的小屁一股!
她知道不知道,她這樣子,可能會發生什麼?
明天,他可以看到的,就是……
他的心裡有着怒火,卻是無比輕輕地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下巴還在滴水,額頭覆着黑溼的發……
她擡着小臉,巴掌大的臉上有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就那樣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所有的責備,都嚥下去了,他蹲到她面前,猛地將她的小身體拉到懷裡!
“謹歡,你這個小壞東西!”他緊緊地抱着他,眼角緩緩有着熱一燙的液體。
她這樣,他怎麼可能再責備她,嘆了口氣,察覺到她的小身體冰冷,伸手抱起她:“我帶你回去!”
楚楚看着外面的雨,還有耳邊不時傳來的驚雷,她縮在他的懷裡:“我怕,我不要走!”
他的心裡內疚極了,看來,昨晚是給她的小心靈造成了傷害!
“叔叔再也不丟下你了,好不好?”他低低地哄着:“現在和我回去!”
這裡,實在也是避不了雨……他抱着她也能幫她擋一些!
天,她好冰,必須立刻回去泡個熱水澡不可!
楚楚的小手抱着他的頸子,沒有再吱聲了,任他抱着她,在大雨中奔跑……
她的小臉,慢慢地浮起一抹笑意,在這嘩嘩下的大雨裡,她似乎聽到她和他以前說話的聲音……
“言叔叔,你要等我長大!”
“可是等你長大了,叔叔就老了!”
“所以,你要保持體能啊,我可不要嫁給一個老頭子……”
……
後面斷斷續續的……
而言清的心則更是震憾,開始還不覺得,後來,他低頭看到懷裡的小人,猛地一震……
這情形,和六年多前,周琛宣佈楚楚不行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抱着楚楚走了半夜,也是這樣的雨夜,也是這樣的陰溼的天氣!
她的小臉,那麼熟悉,明明就是11歲的楚楚!
而這些天來,那種心悸的感覺,分明就只有楚楚能帶給他!
上次在b市見到謹歡時,他並沒有產生心跳加快的感覺…而且,謹歡才九歲,不應該發一育的!
可以嗎?他可以這樣大膽的假設嗎?
他的楚楚沒有死,只是她還是原來的樣子!
世界上神奇的事情本來就不少,更何況,這種感覺這麼地清楚,這麼地強烈!
言清忽然站住,聲音又幹又澀:“你,究竟是謹歡,還是楚楚?”
楚楚一怔,她抿着小嘴,癡癡地看着他……
言清低吼一聲:“告訴我,你是謹歡,還是……楚楚!”
她的脣顫動着,而他再也顧不了其他的,就站在雨裡,熱一燙的脣貼上她的,長驅直入,尋着她的小一舌一猛一烈地吮一着。
幾乎是立刻地,她反應着他,小一舌一纏住他的,和他一起纏綿於這個吻裡!
言清狂喜着,是他的楚楚,是她……
她還活着!
他幾乎高興得快要死去,幾乎窒息……只有不斷地吻着她才能確保她就真實地活在他的懷裡!
這不是夢,她還活着!
他的大手熱情地撫着她的身體,再無顧忌地揉着她才長出來的小籠包……
他幾乎是粗魯的,長久的剋制讓他幾乎要在這大街上,在這大雨裡要了她!
瘋狂地吻着……
祈雲帶着人來時,看到這一幕時也呆住了。隨後她就微微笑了起來!
果然,總裁喜歡他的小姑娘,不是親情,而是愛情!
言清當然也感覺到車子的到來,他總算是結束這個吻,抱着她坐上車後座……
好在這裡有隔板,很快,他就將她剝一光了,用毛巾包着…
而他赤一着一上一身,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