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不管怎樣她曾經給了秦襄筠一個美好的希望,可惜這個希望卻因爲凌梓玟的出現而擱淺。如今他們通過這個節目給秦襄筠找到一個合適的男人。同時更去掉了秦襄筠母女造孽所致的危險。也彌補了他們父女之間的裂痕,因此也對得起秦襄筠了。
可這一切如果沒有攤開來,按着秦襄筠的個性,不如意時就會再次抓着她。而聞盈盈因爲沒說清,也沒理由不找秦襄筠,現在她找秦襄筠,讓秦襄筠的父親秦鈞儒痛罵她一頓,將來她疏遠秦襄筠,甚至不幫秦襄筠,她聞盈盈都有理由可找。
聞盈盈聽着這話覺得應該來一趟,凌梓玟又提醒她,捱罵是一回事,可該了結的也當砍斷。就說當初那樣做,也是因爲秦襄筠讓自己答應,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襄筠需要,她就去幫忙,她也只是守信,只是她沒想到襄筠利用了她的守信,當然要態度誠懇地認錯,然後問老秦如果不再發生類似事件要怎樣解決。這纔是最重要的。
聞盈盈聽着凌梓玟的提點,頓時明白自己要怎麼做,因此拉着小羅去了秦家,還就給秦鈞儒痛痛快快罵了一頓。她也硬着頭皮聽着,心中一再告誡自己,她不欠着秦襄筠的了,是秦襄筠的爸爸不許自己和她來往的,今後自己要遠着秦襄筠,如果她堅持,那就讓秦鈞儒去管着。
而後她當着秦鈞儒做處深刻的自我批評和自我檢討,最終小羅說着盈盈之所以犯蠢,其實也和聞盈盈對秦襄筠的承諾有關。因爲當時秦襄筠以命令的口吻逼着聞盈盈幫她,聞盈盈確實有錯,也也錯在對她女兒守信上。
至少上午秦襄筠沒提出守信這回事,聞盈盈也沒有一再縱榮秦襄筠,聞盈盈或許別的地方有錯,可做人守信這一點卻沒錯,錯在有人故意利用她的守信,那時候她沒法子只能那樣了。事實上那也是秦襄筠要的,秦襄筠要一個人墊底,這個墊底的就是聞盈盈!
好在那天的節目中每個人都有錯,喬飛宇的糊塗愚蠢是別的男人都無法接受的,凌梓玟同意也讓人厭惡痛恨,再者連着聞盈盈最尊敬的周志明一樣有着害人心思,連着他也一樣錯的離譜,錯了沒關係,重要的是能改正。
喬飛宇雖然一錯再錯,可是當他改正了,凌梓玟一樣回到他身邊,甚至別人一樣覺得他了不起,能正視自己的弱點。秦襄筠也一樣,只要她不再利用聞盈盈的守信這一優點,那他就可以保證不讓聞盈盈一再犯蠢。
秦鈞儒痛快罵過後,自然也能分清輕重。事實上他的怒氣不僅僅因爲聞盈盈,其實更多的和喬飛宇、凌梓玟有關,至少他們的舉動一點也不厚道,可他們也是被逼無奈,而且凌梓玟聰明,一下子說在前面,還一再誇他了不起,讓他別找這個、那個麻煩,甚至還提醒他別給人利用。他的每一個出氣地方都堵住了,凌梓玟一示意他可以訓斥聞盈盈,他就理直氣壯地教訓了。
再者小羅的話也有道理,因此他就覺得有必要管好自己女兒,自然是喝令女兒給聞盈盈把話說清楚。
秦襄筠被父親喝着,對聞盈盈冷冷說着:“當初你對我的承諾到此爲止。至少你也算是爲我做了我希望你做的事情。你不再欠我什麼,我們也就這樣吧。以後咱們各不相干。”
話說她怕聞盈盈找施浩南,因爲凌梓玟說聞盈盈爲什麼敢打施浩南這話她聽着就不舒服。尤其她和施浩南訂婚,而後施浩南抱着聞盈盈走一圈,施浩南說出那翻心裡話,她跳出來看着電視上的那一切時就更小心眼。如今父親逼着她也就直說。
聞盈盈聽着這話,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暗想着這一次來了,捱罵了也值得。至少她可以真正地放下了。
至於上電視,她本來想不上的,不過凌梓玟告訴她,自己和喬飛宇當初一樣很丟人,但是那只是做節目,同樣家裡也一直有人打電話過去,說的全是她小舅如何噁心,她這個媳婦如何丟人,可說過了別人反而求着幫忙。因此別人說或者罵是一回事,誰還一直記着?
只要她不再犯第一次的那種錯誤,那她就給人一個全新形象。如今自己怯場了,別人只會記着那些壞的,反而現在自己出場,這好壞都有,最起碼別人不會只記着壞的,也會記着好的了,最終中和了一切。
聞盈盈覺得這話也對,所以就答應了。反正只要跟着小羅就可以了。於是當初那些配對成功的男人們帶着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出場給喬飛宇助陣。
凌梓玟跟着喬飛宇第二次進入電視臺,發現當初那條出事走廊完全改變了樣貌。兩面用幕牆玻璃裝飾,頭頂是暖黃色的燈光,配上暖黃的幕牆玻璃,看着還真的很奢華,同時也開闊了視野,讓人覺得如今的走道讓人走着很舒服。
兩邊往昔辦公室門口站着統一工作裝的工作人員臨時充當歡迎的人。他們走過後,兩邊的人互相傳遞着文件,至少沒了第一次的那種煩亂的感覺,同時他們也能細細觀看整個走道。到了橫向走道時,還有人列隊,看着很像那種歡迎的場面,熱烈,卻又不喧譁,凌梓玟看看喬飛宇,問着這樣的裝修要多少錢。最起碼這讓人感覺很舒服。
“還好,至少比起他們找另一個裝修公司詢問時少了三分之二的價錢。”喬飛宇笑着道。
“差距這樣大啊?”凌梓玟很意外。
“臺長說這還要感謝你的那些建議。裝修好後他這邊還接待過省領導,據說省領導一開始批評他太奢華,甚至還覺得那些服務員之類的一定要很多費用。不過後來省領導看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在,就問着那人怎麼在那裡,難道他犯錯給辭退了。”
“臺長就說了這裡的造價後又說着那些站着的人都是員工,因爲工作期間,難免要傳遞文件,可有來去,走動就會給來賓製造混亂感覺,所以就讓各部門找了外貌整齊,而且工作相對輕鬆的人站在門口,統一穿着工作服,這樣既方便傳遞文件,又能做迎賓,算是一舉兩得。省領導就誇他會動腦子,又說完全沒想到只要動一下腦子,略作調整,就給人不一樣的感覺。臺長就堅持要你來的。”
凌梓玟有些意外,至少一開始他們說了,問着喬飛宇是不是其中有什麼問題。
“是那個演員耍大牌,說你一個沒有名氣的女人沒資格和他同臺演出,還說你來他不來,當時臺長就說如果他誠心毀約也沒關係,他也不付錢,到時候他們就上法院,再者當初賣了票,他臨場離開,害電視臺損失極大。這一次的演出是一個補償。”
“還有也是藉着咱們節目的餘熱舉辦,一部分觀衆因爲你在纔來,如果沒有你,那他就沒那麼好的號召力,畢竟他失信在前,如今只要他按約演出,到時候該給他的不會少,同時也能讓王翰來和他同臺演出,否則按着他的情況,王翰絕不會來。”
“當時他一再不同意,後來又提出別的不合理要求,臺長那時候說只要是他能做的,他做,不過涉及王翰的他不能答應,後來在臺長的堅持下那人才妥協。”
凌梓玟聽着這話不由說着:“飛宇,我看那人不像真正要演出的人,倒像是有心找茬的人啊。”
“你這樣認爲嗎?”喬飛宇不由問着至少他也懷疑那個人。
“你有沒有看過臺長和那人簽訂的合約?”凌梓玟問着。
“看過,沒問題。”喬飛宇說着。
凌梓玟一時間不說話。
“怎麼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覺得這人似乎不對勁,上次臺長也說過,只要王翰答應同臺演出,他就演出,可咱們找了王翰,他卻又有各種要求,甚至他要王翰給他鋪路,這不擺明了他要控制王翰?那豈不表示他的目的是王翰而不是演出?你說什麼人會有這樣的目的?”
喬飛宇一時間不說話。思索了一會問着:“還有別的想法嗎?”
“我忘了問你,咱們從前不是用那個女星引出算計人的好找出當初那個死的明星的情況?王翰有沒有遇到問題?”凌梓玟問着。
“有過,有人綁架了那女人,然後用那女人要挾王翰聽話,王翰後來找我問怎麼辦,我讓他立刻報警,最終把那些人抓了,那女星的情況一如咱們最初設想的那樣,吃了點虧,別的好像也沒什麼,最多影視圈的人知道那女人想借着王翰往上爬,沒想到卻自己倒黴,好像據說警察還問出了一點什麼,說是那女人也有些問題,不過具體我不清楚。”喬飛宇說道。
“飛宇,有沒有覺得特別的地方?”
“哪裡?”
“有人利用女星要控制王翰,現在這個人也要控制王翰,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和那夥人有瓜葛呢?”凌梓玟問着喬飛宇。
“你從哪裡看到的?”
“我只是胡亂猜的。對了,你說一下合同中有關賠償的情況。”凌梓玟說道,“我記得我乾爸的那個合同中有一條特別條款,這上有沒有?”
“你乾爸的那個是先付款,他這上沒有。”喬飛宇細細想着那合同。
“那天王翰說那人聲譽不好,那人除了這裡的事情外,還有什麼讓他被人嫌惡的?”凌梓玟又問着。
“我聽說那人好像和好幾個電視臺在打官司,據說好像都是有着類似的情況,好像都是別人的員工衝撞了他,然後他就轉身離開,再和對方打官司,王翰也是聽到這個才覺得這人沒藝德。”
“你有沒有了解過那些衝突起由?怎麼可能都是員工不好?”
“我也打聽過,好像確實是對方員工問題。”
“飛宇,咱們也是親自到了現場才知道問題在這裡,那我問你,別的電視臺進場時怎樣?是不是別人家的一條直道,還是這樣的?”
“等等,玟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別的電視臺也出在場地問題上?就和這裡一樣?”喬飛宇抓着這個問題問着。
“有可能,不過先要知道別人家的電視臺進場是怎樣的才行。”
“你等一下,我找臺長來問。”喬飛宇立刻說着,而後找了門口的人。那人立刻問着什麼事情。
“我想找你們臺長,這事很緊急,是關你們的那個官司問題。”喬飛宇嚴肅說着。
“好,我立刻通知臺長。”那人忙答應着。
沒多久臺長急衝衝趕來,問着喬飛宇什麼事情。之前他一直陪着那個耍大牌的人。
“臺長,我妻子問了我一些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只好請教你了。”
“什麼事情,只要和這事有關,我一定直言不諱。”
“我聽飛宇說那個演員和別的電視臺也有糾紛,是不是?”
“是。”
“你那會說別的電視臺也是要找藝人的,是不是?”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