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想可能是我不瞭解你們,畢竟她做了很多事情,她始終默默地承受着最艱苦的一切。並沒有自己享樂而讓你受過。也許她是想借此表達邀功。又或許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可你們四個都是女孩,也不存在大的衝突。”
“直到她跳出來指出那個年輕人有可能是你的仇人時,那年輕人的反應卻告訴我和周圍人,她猜測的是對的。她不僅僅做了她能做的,更把不能做的也做了,一開始我覺得她是多事,而且我也覺得應該讓那人犯案時抓他。”
“可是你的一系列的行爲讓我明白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如果她現在不做,未來受害的將會是她,所以她纔會把不該是她做的那一部分提前做了。不僅僅讓你自己明白危險,也讓別的人學會自保。”
“這世上有一點人性的人看到別人要自殺都要勸着點,可你不但不勸,甚至你更是毫無人性地要她爲了你去死!你知道你、你父母的命都是命,而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別人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你還覺得別人不該活着!別人不願意那麼做你就惡毒的攻擊她!”
“她在不斷地幫助別人,那些人只是對她略有所助,她都在努力幫着別人完善自己。讓別人感覺自己更像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你卻不斷地卻貶低別人,讓別人覺得他是禽獸!不是人!你真的能把人變成野獸。這世上怎麼有你這種惡毒女人的!”
秦襄筠懊惱的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着那人。
常春城對凌梓玟道:“我現在才明白你說的她有本事把人變成野獸這話。剛纔小羅就差一點因爲憤怒而變成了一隻小獸。反而是你總有法子讓失去理智的人變得有人性。人心中有感情,有人性就會冷靜下來,然後能反思那一切的對錯,最後慎重選擇自己的行爲。”
“別忘了,我和飛宇是好朋友,她可以栽贓你剛認識甚至幫了她的兩個師兄,那栽贓我也完全有可能,我得了解清楚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不希望不知不覺中做了替死鬼。”
凌梓玟淡淡道:“爲什麼?我想來想去除了昨天那個被抓的色狼外沒有任何緣由了。她是想用這樣潑髒水讓我背黑鍋的方式來讓我自亂陣腳。她這麼處心積慮地陷害我,不就是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這樣在喬飛宇面前她就覺得她高我一等了。”
又聳着肩膀道:“當然她也害怕那人找她報仇,可她又不想求我幫忙,又希望我爲她擋災禍。所以她就故意說她出意外了我要負責這話好讓我自動跟着她轉。自動無怨無悔地爲她死!我不這麼做她就直接說我該死!說實話,這種我手段我媽早就對我用過。”
“我媽因爲憎恨我爸就希望我爲她報仇。我覺得他們是我父母,我幫誰都不對,所以不理睬我媽,她就反過來用這法子激怒我爸對付我。我爸腦子沒我好使,自然被她說的昏了頭然後就開始對付我。這情形就跟剛纔秦襄筠激怒我沒用,然後激怒兩個師兄的手段一樣。”
常春城立刻點着頭:“這就對了。當時我還提醒過你的。所以如果她打擊完你的兩個師兄後,下一步打擊的人一定是我,恐怕還是我好色的毛病。她要求我爲她做事,大約是幫着她擋災禍了。我不那麼做,她就破壞我和飛宇的關係了。”
“難怪你一開始就對她很尖銳,因爲她會在不知不覺中帶着你走,在你沒察覺時已經被她左右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心思縝密會設計的女人呢。她說話的技巧十分高明。之前我聽着覺得不對勁,可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現在總算明白。”另一個男人搖頭道。
“你胡說,是你自己犯罪,你還說是我。”秦襄筠惱怒地再一次尖叫着:“你根本是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就是勾引男人。”
凌梓玟再一次鄙視道:“我是正常的女人,不是假男人。我承認我喜歡男人,我寧願讓所有人認爲我是小太妹,也不想把我美好的一面展示在不相干的男人面前。是因爲我目前最愛的也就是我那個初戀。我只想把我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
“我的目標十分明確。我可不像你什麼男人都要。你心裡想着要喬飛宇,可是在這裡聽說這位大叔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能讓一個女人生活得很有面子,你立刻就擺出和他平起平坐的架勢,表現得風情萬種。你聽到大叔遺憾大你十歲,你立刻十分受挫。”
“那個能打色狼的男人你一開始看他躺在地上就說人家是垃圾!可你聽我說那人是個了不起的人,又見過他模樣長得好,你就兩眼發光地一直盯着他。盈盈不過是給我描述了一番,覺得那人氣質很好。你就呵斥盈盈不許她說。”
“我好奇他長什麼樣,想看看,你立刻擺出那是你的所有物架勢不許我去看。就連之前我覺得色狼有問題要過來,你都說被色狼看幾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種不分品質只要是強悍男人你都要,而且都歸你所有的性子,我還真不如你。”凌梓玟鄙視道。
秦襄筠再一次惱怒地瞪着凌梓玟。
常春城一臉慶幸地笑了起來:“我現在要感謝你對着我胡扯,讓我沒有對她下手了。真要娶了這女人我下半輩子就別活了。哪一天要是有一個人比我好一點,她要麼給我帶帽子,要麼就把我貶得一無是處。希望飛宇那小子別給她迷住了,不然有得他受了。”
秦襄筠不由得握緊拳頭怒罵着凌梓玟:“你這不要臉的賤人。”
“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想起什麼人嗎?我初戀的母親,他媽媽就和你一樣的嘴臉,十分地邪惡。你這鬼吼鬼叫的樣子讓我覺得你像是惡鬼上身了,是魔鬼!活像是被扒了麪皮,渾身留着膿血的骷髏,你能做的就是給別人噴那些讓人噁心的鬼東西!”凌梓玟不由鄙視道。
“蚊,蚊子,你,你別,別嚇唬我。”聞盈盈害怕地立刻站起來躲到羅毅身邊。
“額,我媽從前對付我時也是這種惡鬼模樣,秦襄筠這會也是這德行,我才覺得詭異啊。”凌梓玟搖頭道。
“蚊、蚊子,那個,那個人之前也,也說起他媽媽死了,然後,然後那人說、說的神情就變得像是另一個人,現,現在襄筠變成那,那樣,不是,不是太,太怪了?”聞盈盈抓着羅毅的胳膊渾身發抖,嚇得結巴道。
“沒事,沒事,這大白天的,沒這麼多鬼東西。”羅毅立刻擁着聞盈盈安撫着。又對着凌梓玟大聲道:“凌梓玟,你倒是想想法子呢,別老說那些有的沒的嚇唬聞盈盈了。”
凌梓玟覺得沒奈何,想了想問道:“盈盈,你記得你最美好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嗎?是不是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最,最美好的時候,我,我不記得了。”聞盈盈差點要哭出來。身體不由得顫抖着。
“那你最喜歡的曲子是什麼?”凌梓玟問道。
聞盈盈再一次搖頭:“我不喜歡流行音樂,我比較喜歡京劇。”
“哦,你爸媽喜歡嗎?還是別的什麼人喜歡的?”凌梓玟又問着。
“是我外公外婆喜歡的。從前他們常帶着我去聽戲的。”聞盈盈情緒稍微穩定一點。
“額,你們誰會唱京戲。”凌梓玟笑着問周圍的人。
“我會一點,不過不好。”羅毅有些不自然地道。
“沒事,你給大夥唱兩句,反正逗樂一下。讓大夥輕鬆一下。”凌梓玟微笑道。
羅毅果然唱了起來,是老生唱腔。很快聞盈盈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
“怎麼樣了?”羅毅轉頭輕聲問着聞盈盈。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聞盈盈這才放鬆下來低頭道。
陸勇笑着道:“我發現你形容人還很準確的,她給我的感覺也就那副噁心的模樣。只要你能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給她噴過來的髒水激怒,她就徹底沒法子了。”
“兩位師兄,我本來就請你們拿着那些照片給警察局的,到時候恐怕還要辛苦你們去警局作證呢。好在警察局不是我家開的,我也沒通天本事可以買通警察爲我代言。相信警察查清這事至少比咱們胡亂猜測誰是誰非的好。”凌梓玟又對着兩人道。
“沒事,這事應該的。何況我們還被人潑了髒水了,總得給自己洗清吧。”羅毅和陸勇立刻笑着道。
“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難怪你會這麼厭惡她,說話不給她留一點面子,原來你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質。真是一個邪門的女人。誰要娶了這樣的女人還真的很倒黴。好好的男人在她面前不給逼死,大約也會給逼瘋。我看她媽要是這種德行,恐怕那男人還是給逼着出軌的。”又有男人笑着道。
“你不過是看她一眼,甚至你都不問她,你就知道她的心思了。難怪那年輕人會說你不是人,你真的讓人害怕。”對面的女人搖着頭對凌梓玟道。
“你錯了,這些不是她現在纔想到的,而是早在要設計色狼前就想到了。否則她不會設計色狼。別的不說,單看她把自己打扮地想個兇悍的小混混,就看出其實她不想惹事。可她要惹事強出頭,那是因爲她明白不出頭,後面一連串的麻煩更多,最終倒黴的還是她。”
“如果她能避開她早就避開了。你多少也聽到一點了,她寧願自己累,自己吃虧,也不願跟着別人去享福。爲的就是避開禍端。姓秦的是一個麻煩。可這小丫頭寧可自己受累,也要跟着她,也是知道她們兩個的性子才這麼做的。”
“再有,她們一起上學,之前一定有很多類似的情形出現過。這女人之前的手段大約就是這樣,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這纔會一次還擊。而後把一切都點明。”常春城嚴肅道:“人不能看外表,只看外表,最終會錯失很多東西。”
那中年女人只是看看凌梓玟,而後又笑着數落凌梓玟:“不過你這種做法也不對,幹嘛要把危險推給別人了?你又不是沒能力解決。事實上這種人就該讓警察把他抓起來,這才永絕後患。”
凌梓玟本來不想理會這女人,聽她這話不由微笑着着:“阿姨,你有你的理由,你可以這麼想。不過之前色狼盯着你和你女兒時,他也在維護你女兒的!反而你這個母親可沒有跳出來對付那個壞蛋保護你女兒啊!”
“我想問一下,剛從那個年輕男人被我痛罵時,你爲什麼不爲他出頭?怎麼你現在倒是幫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出頭了?是不是你也是那種欺善怕惡的人呢?”
中年女人怒氣衝衝地瞪着凌梓玟喝道:“難道你讓我和那種人一樣不識好歹?是他犯罪,我爲什麼要幫他!”
“原來你也知道誰做的事情誰負擔責任啊?我還以爲你不懂這個道理呢!之前我儘量在讓那人做合情合法的事情,可有人說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我和我的兩個師兄就這麼一不小心成了狗了!你怎麼也摻和着人不坐要做禽獸呢?”凌梓玟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