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反應的也是和那個醫院有關的問題。至於當時那個副市長是她爸爸有心結識認的人。他們爲了幫那個好人,故意設計了護士背後的市長。好在那個副市長是個好人,沒有責怪他們父女,反而找了我爸商量。”
“我爸聽說能幫到他的朋友,自然很開心。於是專門找了我爸的好朋友去商量。又讓我小舅幫着想法子,後來那個正直的院長也恢復原職,更幫着幹了一番事業。”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爸和你小舅在起作用?哪裡是她的功勞了。”秦襄筠一臉的不屑。
“我爸說要不是她的那個建議,那個院長就在那邊呆不住了。恰恰是她說動了那個副市長,然後經過好多人的努力,事情才一點一點有了轉機,我爸說最重要的不是她去做,而是她想法子推動了那件事情。很多情形都是這樣,一個槓桿力量可以轉變很多東西。”
“一件是幫着她父親改邪歸正,最後還成爲人人受尊重的人。她後來又給那個高官出了好幾個金點子,讓那人的政績變得越來越大。我爸說連我們那邊的市長也因此很佩服那女孩。覺得她真的十分聰明,人品又好,他都真心要幫她。”
“可她卻從來不炫耀自己。也從來不讓別人知道她認識什麼人。我爸說了,人就是要懂得學會韜光養晦,這樣別人纔會覺得和你在一起是安全的。”
“盈盈,那也不過是傳言,你何必太在意這些呢。”秦襄筠一臉不屑地厭煩道。
“我爸說的怎麼會是傳言呢?”聞盈盈不開心地再一次反駁道:“我爸要不是親自了解到這些事情,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何況很多事情本就是他親自參與的。”
可惜秦襄筠就是一概地反駁加鄙視。聞盈盈見說不過秦襄筠,所以推着凌梓玟讓她加入戰線。凌梓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反應淡淡地作老僧入定狀。
“這事我也知道。事實上在南方商界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回事。那人是商場大鱷,巧的是和你這位同學同姓凌。那人做生意絕對是兇悍霸道、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不過後來就真的改邪歸正了。”
“據說那個大鱷魚對媒體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兒的功勞。做父母的其實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好女兒。不過我不知道那是一個不願出風頭的女孩。還以爲是那四個媒體寵兒中的一個。”常春城看着凌梓玟笑着道:“凌梓玟,你說是不是?”
凌梓玟常春城問自己,這纔不緊不慢淡淡道:“那事情我也知道一點,不過我聽到的和盈盈說的略有差異。我聽說她主要是爲了報仇吧。畢竟那個護士差點害死她,可卻沒有受到該有的懲罰。她覺得不公平。”
“可她偏偏爹不疼娘不愛。別說有人爲她主持公道了,就連她的生死都攥在別人手中。她若不爲自己討回公道,她那些苦是白吃,就算死了也是白死。那時候的她和那些無倚無靠無錢無勢的最底層人沒什麼區別!”
“據說因爲她是私生女,又生了私生子,所以護士才覺得她不該活,這觀念和襄筠差不多。也因此纔有了那些極端手段。而她父母憎恨她不聽話,所以把她扔在醫院不聞不問,爲的是逼着她回家好處理那個私生子。所以她必需爲自己和孩子做一點什麼。”
“人往往被欺壓得越厲害,反抗性也會越強烈。何況她還需要養活自己的孩子。或許她不能像那個冷血父母一樣給孩子優渥的物質條件,但是她可以給自己孩子不畏邪惡的勇氣、永不屈服的傲骨、吃苦耐勞的韌勁。我想有那些品質就算物質差點,孩子將來也能成材。”
“不過報仇也得合情合理合法才成,稍有不慎就會觸犯法律。你提到的幾個人恰恰是她報仇中的關鍵環節。那幾個人都是好人,因爲她的自私心理受到連累,她自然需要讓那些人回到原來的位置,甚至還能有所收穫,這才能讓她既報仇了又不至於害人。”
“當然每個人的觀點不一樣,旁觀者是從大局上看覺得她對別人有了助益。我個人以爲,從那女孩角度來說未必願意受那種罪。誰不希望被父母疼着,寵着,哪個孩子願意做那些讓人詬病的事情?更不願意因爲自己有那麼一點小聰明就成了別人角逐的對象。”
“若非不得已,誰願意過那種死裡逃生、甚至生不如死的日子?哪個孩子不希望所有的邪惡都遠離自己,只讓自己做一個快樂的孩子?可是願望和現實有時候就是那麼背道而馳,所以她也不得不爲自己的未來綢繆。”
“就如襄筠,現在何嘗不是在爲自己的未來作綢繆?若是可以讓她選擇,她絕不會跟着誰來擠火車,若是可以她也絕不願意哄着誰,反而她會希望別人能哄着她!不過有些事情不也是她自己沒法子左右控制的,所以就不得不爲之了?”
凌梓玟拍拍聞盈盈的肩膀平靜地說着。聞盈盈看看秦襄筠有些恍然。而凌梓玟的這番話也讓秦襄筠低下了頭,也掩飾了她眼中的不甘。
凌梓玟目光掃視着周圍,觀察着周圍人對自己那番話的反應,又放鬆了自己去好好感受着這其中的氛圍。
“你說這話的口吻真不像一個女孩子,我看就連有些男人都不如你。”常春城看着凌梓玟的神情有着探究。
凌梓玟笑了笑未置可否:“不過我不知道那女孩是大鱷魚的女兒。我在報紙上只看過大鱷魚的四個千金。各個都是名女人,爭奇鬥豔。四千金都是囂張霸道的主。據說那老大更是彪悍地不得了,自己懷了私生子後立刻找了記者。”
“本來她那個夫家覺得她是私生子,不配嫁給他兒子。她就想法子讓記者拍到他們恩愛的場面,對方想賴賬都不成。後來結婚了也因爲夫家始終鄙視她是私生女,所以她就把氣出在孩子的父親頭上,最後鬧得男方受不了嚷嚷着離婚。”
“據說那老大對媒體說她就是大鱷魚最喜歡的寶貝女兒,當時大鱷魚也沒有反駁。何況當年嫁女兒時,大鱷魚第一個給的大手筆嫁妝也是這個女兒。據說那嫁妝中的公司,那個混蛋的父親當年要進去工作他都沒同意,可那會就毫不猶豫給了女兒做嫁妝。”
“據說大女兒後來要離婚,大鱷魚也沒反對。那些公司如今在她手中管理,經濟效益早就翻了數倍。也正因爲這樣才讓眼紅的人盯着他那幾個姐妹。不過我還真沒聽說過第五位。到底盈盈的父親不同一般,所以知道的比別人多呢。”
凌梓玟又一本正經對某些好奇的人道。反正那些都是報章雜誌上有的東西。她不過做了二道販子爲姐妹們做一番宣傳而已。
聞盈盈接着說下去:“我爸告誡我,別學着那種有些家資就自以爲了不起四處顯擺的人。那是父母創造,不是自己創造的,只有自己創造的財富纔會有成就感。真正有才能的人不需要炫耀。只有那種半瓶子晃盪的人才會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小舅之所以這麼驕傲,甚至連我外公的話都不聽,那是因爲他能白手起家,還一心幫助別人。他沒有給自己家族的人丟面子,反而給大夥爭光了。讓別人說起我小舅的名字時,別人會覺得佩服,所以我們都覺得我小舅了不起。”
“我外公因此對他的事情不太管,因爲外公放心我小舅的人品,他知道我小舅做事有分寸,不會害他丟人。”聞盈盈這會十分地自豪。
“我聽說那個大鱷魚如今在嫁女兒,而且還是最心愛的女兒,這給的家資是他總資產的一半。其中一個是當年他和死對頭一戰後得到的公司,僅那一個公司就比我公司的總資產還高,還不算別的。”常春城看着凌梓玟笑道:“我看說不定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兒了。”
“大叔說這事,不會是大叔也是被那大鱷魚看中的一位吧?”凌梓玟上下打量一番這傢伙。
“是啊,本來約好了過兩天見面的,不過我還就怕了那大鱷魚。也怕他的女兒和他一樣是囂張彪悍的性子,又不好推辭他的好意,這才故意繞道去別處。回去大約也錯過了那約會了。”常春城笑眯眯地看着凌梓玟兩眼發光道。
凌梓玟頭皮發麻。她本來說好回家的,沒想到自己還沒到家,老子又給自己找男人趕鴨子上架了。凌梓玟就想着父親怎麼這回轉了眼光,居然找這種人來折騰自己,看來這難度係數在增加啊。這種人甩起來可不容易。
不過她也慶幸自己沒回家。不然遇到這樣的男人還真難擺平。好在自己父親的惡名在外,加上幾個姐妹的壞名聲,好一點的男人還不敢招惹,所以自己總算是轉危爲安。
“說實話,你要是那大鱷魚的女兒,就算沒嫁妝我都願意娶。”常春城又笑着對凌梓玟道。
凌梓玟聽只覺得渾身冒汗,再一次慶幸自己沒回家,這男人也被自己的父親和姐妹壞名聲嚇着了,否則自己還真的麻煩大了。想到自己那個鱷魚老子要跳腳的模樣,她就覺得開心。好男人可是怕他的惡名啊。現在她發現有那些姐妹的折騰真是好事。
“呵呵,我要是有那麼顯擺的老子,我一定比任何人都顯擺。這和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一個道理啊。”凌梓玟笑眯眯地回答着。
“不見得,你真要是大鱷魚的女兒,一定是韜光養晦的那個。”常春城又細細打量了凌梓玟一番後下定論道。
“怎麼見得?”凌梓玟故作不解地問着。想着這傢伙快把自己逼進死衚衕了。
“就憑着剛纔你對那個女孩的一番評價。”常春城目光炯炯地看着凌梓玟。
“那個啊,我是聽告訴我這事的人說的。只能說那人理解她,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然後再加上一點個人的自由發揮。”凌梓玟依然不動聲色地看着常春城笑着。
好一會常春城才轉開目光,“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或許我該回去看看那個大鱷魚的女兒。我想按着盈盈的說法,就算大鱷魚惡霸,如果有那麼一個女兒再,也不至於無理到那種地步。你說是不是?凌梓玟?”
“也許吧,畢竟那嫁妝可夠吸引人眼球的。”凌梓玟懶懶地迴應着:“天文數字啊。我要是男人一定去了。最起碼可以少奮鬥二十年呢。”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常春城瞪着凌梓玟好一會才笑着問道。
“我說的是事實。誰不喜歡錢?說不喜歡錢的人一定是僞君子。真君子都愛財,不過是取之有道而已。”凌梓玟立刻鄭重申明:“能娶一個有錢的老婆,其實就和女人嫁一個有錢老公一樣都是人的追求,重要的是你們結婚後兩個人怎麼相處。”
“這麼說你是鼓勵我去了?”常春城笑眯眯地問着凌梓玟。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生大事。我又沒見過那個大鱷魚的女兒,如今也是道聽途說,誰知道大鱷魚給你找的是那幾個女兒中的哪一個?到時候你後悔了,然後怪我鼓勵你的,然後找我算賬,那我豈不是冤枉死了?”凌梓玟笑着反問。
“呵呵,滑頭,你那跑江湖的壞習氣又冒出來了,一點也不真實。”常春城笑着直搖頭。
凌梓玟只是笑着,不再多說。話說她還真怕言多必失呢。常春城可不是好對付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