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玟和宴修瀾在舞池中的合拍,一個眼神就能讓凌梓玟立刻跟上的默契,那和諧的舞姿讓人由衷的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這讓他看着就十分不舒服。
“國人就喜歡這樣。”宴修瀾搖頭。
“好了,修瀾,別再爲難蚊子了,不然又要讓人覺得你孩子氣,小心眼了。”秦襄筠笑着搖着宴修瀾。
宴修瀾微笑看着凌梓玟。
“這個,不如這樣,下回你和襄筠做主人辦舞會,你要是邀請我,我就捨命陪君子,再陪你跳個盡興。只要襄筠不介意就行了。”凌梓玟含笑着說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難得能遇到一個合拍的舞伴,我還真想邀請你去舞廳跳一回,可怕再被你拒絕了。”宴修瀾頓時開心地說着:“凌梓玟,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真可惜,我們沒早一點相遇。”
“我們早在火車上時就相遇了,只是你選擇了襄筠。既然如此,也毋須哀嘆,我覺得能有始有終地能共舞一場,也算是值得了。”凌梓玟淡淡說着。
“好,說的好,你這灑脫豁達的性子我喜歡,難怪能合上我的舞步節奏。”宴修瀾開心地說着。
方遠在一邊看着這情形,就想幫喬飛宇一把,想攪亂那一切,所以笑着對王翰說着:“小子,從前你不是誇口說在國內,還沒人能在跳舞上比過你的?這會閃了舌頭了吧?人家那一舞可是比過你了。”
王翰聽了這話頓時來了攀比的心思,對着方遠說着:“你看我的,我就不信輸給了他。”
方遠只是淡淡一笑。
“人家好好的氣氛,你幹嘛讓那傢伙去攪了?”一邊的趙盼盼皺眉問着。
“趙盼盼,不是你的,你別指望。飛宇要是喜歡你,咱們也就不囉嗦。可飛宇不喜歡你,你也別介在其中。”方遠冷冷地說着。
“哼,我還沒想到,飛宇娶老婆還需要旁人來使力。恐怕是你有心使不上力纔是。”趙盼盼冷笑着。
“你怎麼知道呢?”方遠揚眉問着。
“我猜那女孩子一定不會跟那個公雞頭的傢伙跳舞。”趙盼盼冷笑着說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不管會不會,總會有變化的。王翰不是普通人,拒絕他又不傷他面子,就需要想法子。畢竟王翰不是那男人。至少王翰不會對她別有用心,所以她不能用對那男人的法子對王翰。”
“那女孩懂得分寸,知道怎麼樣不讓人難堪。最多是用苦肉計,那便宜的還是飛宇。”錢銘溫和地說着,“只要有變化,飛宇就有機會,別忘了這裡是飛宇的家。”
趙盼盼頓時抿着嘴不說話。話說她很生氣這些個男人一個個都幫着凌梓玟。她就巴不得看凌梓玟出糗。
王翰擠進去嚷嚷着:“凌梓玟,我請你跳舞。”事實上他還真想和凌梓玟跳一曲呢。就算不是比賽都可以,至少他不能娶凌梓玟,但是和她親近一下總可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凌梓玟身上。先前王翰的舞技所有人都看得見,這會就覺得有好戲看了。
凌梓玟看看宴修瀾,宴修瀾一付有趣的表情看着凌梓玟。凌梓玟又看看王翰,想了想走過去,不過跟着他走了兩步,腳下一拐,人一下子蹲了下去。
“怎麼了?”王翰急着問道。
喬飛宇立刻走過來看着怎麼回事:“怎樣了。”
“蚊子,你沒事吧?”秦襄筠擔心地看着凌梓玟。
“我腳扭了,恐怕不能跳舞了,要讓你失望了。”凌梓玟一臉愧疚道。
“沒事,可能剛纔你跳久了纔會這樣的。是我疏忽了,沒讓你休息一下。”王翰有些懊惱着,伸手要拉凌梓玟。
喬飛宇立刻抱着凌梓玟的身體,扶着凌梓玟站直了。而後挪到了沙發上坐下。
“對不起,讓你掃興了。”凌梓玟滿臉歉意的看着王翰。
“沒事沒事。”王翰立刻撓着頭笑着:“可能從前你不大穿高跟鞋,這會又因爲跳舞太久,纔會這樣的。”
“我沒事,我坐會。你們玩,別管我。我今天已經盡力了,你們別覺得我讓你們掃興就成了。”凌梓玟立刻賠笑着。
宴修瀾在一邊笑意更深。不過看着抱着凌梓玟的喬飛宇,目光又暗了一下。
凌梓玟瞄了下宴修瀾,又掃視了一下喬飛宇這才垂下眼簾。乖乖扮演受傷者。現在凌梓玟發現麻煩更大啊。
“秦襄筠,我請你怎樣?”王翰這會邀請一邊的秦襄筠,至少秦襄筠的舞也不差,而且還是宴修瀾的女朋友。
秦襄筠看看宴修瀾,一時間沒有答應。
就在這時有女生跑過來大聲問着:“襄筠,我能和你的王子跳一隻舞嗎?”
秦襄筠看看那同學,又看着宴修瀾。
“我從來不能拒絕漂亮女孩的請求。”宴修瀾笑着道。轉頭對着襄筠輕笑着:“我要是再拒絕,恐怕要得罪你所有的同學了,我可不想再有一個女人因爲我的率性而腳扭了。”
“宴先生,我能和你的女朋友跳個舞嗎?”王翰看這情形立刻問着宴修瀾。
“沒關係,你請。”宴修瀾立刻笑着回答。又對秦襄筠說着:“還有你也別拘束了,我要是連這點禮貌都沒有,又要被人取笑成那種小家子氣的男人了。”
接着又一本正經地對着凌梓玟說着:“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到你初學,勉強你跳這麼久。”
“是我拘泥,早知道你是個好老師,我就不會那麼緊張了。”凌梓玟仰頭看着宴修瀾淡然笑着。
宴修瀾微微一笑,而後拉着那女孩進了舞池。
凌梓玟對着喬飛宇說着:“你也去跳舞啊,我坐一下,休息一會,我看只要不大動就沒事。”
“好了,你們去跳舞吧,這邊我看着玟玟。”喬飛宇立刻揮手趕人。喬飛宇守在凌梓玟身邊。不過喬飛宇卻拒絕,在他看來,照顧凌梓玟比什麼都重要。
“對了,不如你幫我找一雙平底鞋子,這樣可能會好一點。”凌梓玟看喬飛宇不走,所以又說着。換了鞋子她也就更不可能去跳舞了。
躲在一邊的人看着這情形互相笑着。有些事情只要有變化就可以。至於另一個女人卻嫉妒地要死。一曲完了,王翰坐在凌梓玟對面嘆息着。他沒法子和鱷魚妹共舞啊。
那邊宴修瀾跳完舞后也坐到了這邊的沙發上,問着凌梓玟腳怎樣了,要不要去醫院。凌梓玟說不需要。秦襄筠自然也坐了過來。接着聞盈盈、古菁菁都過來,一時間凌梓玟身邊就熱鬧起來。
凌梓玟想着自己要如何開溜,可是如今這麼多人在一起,自己怎麼能走呢。
“宴先生,之前抱歉了。”喬飛宇看宴修瀾盯着凌梓玟立刻道歉着,順便把宴修瀾的目光引道自己身上。
“爲什麼道歉?你沒做失禮的事情,反而是我讓你們不自在了,該道歉的是我。若非我的固執,恐怕淩小姐就不會把腳扭了。”宴修瀾笑着對喬飛宇說着。
“我知道一開始是玟玟的話讓你不舒服,這才讓你那樣的。玟玟表面看着很溫順,可骨子裡卻是張牙舞爪的。在我公司裡,上上下下的員工都叫她鱷魚妹,她自己也說有事幹活,沒事咬人。先前她大約是餓着了,這才和你磨牙了。”喬飛宇笑着說道。
“爲什麼淩小姐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你們要那麼叫她?她真有那麼兇殘?”宴修瀾不解地問着。話說一邊的八卦女立刻圍了過來。
“我之前都不知道被她咬了多少口了,說起來就好笑。她第一天進我公司,正好那會我還很喜歡別人站在門口迎接我的儀式,當時她就旁若無人地說我怎麼那麼幼稚,無聊。”
“接着進了公司,她看着站在外面看着的人就在我背後和我外甥女兩個嘀咕着,說我官僚主義,那會我就氣得半死。”
這會就連一邊的錢銘和王翰都笑了起來,錢銘笑着問喬飛宇:“飛宇,那丫頭真這樣說你了?”
“是啊,還故意用我聽得見的聲音說悄悄話。說我幹嘛不去當明星,我沒當明星,卻在公司擺譜,這不是幼稚是什麼,我當時氣得半死。”喬飛宇笑了起來。
“那後來呢?你有沒有修理她一頓?”王翰瞭解喬飛宇的性子,所以立刻好奇地問着。
“有啊,我小舅就故意讓人指使蚊子,沒想到被蚊子氣得砸了辦公室。結果還是我小舅的錯。後來大夥就都叫蚊子是鱷魚妹了。”
“對了,蚊子這一個暑假差不多都是穿那個手繪的鱷魚衣服,人家還問我蚊子有沒有天天洗澡的?”
“結果蚊子說,她要是天天換衣服,到時候我小舅公司的那個花瓶女就沒地方擺了,那人家豈不是要找她麻煩了?她可是好心給人家一個工作的機會呢。”喬嫣然立刻說着。
頓時旁聽的人又笑了起來,說凌梓玟真夠損人的。不過只看着凌梓玟的模樣,他們也知道凌梓玟說的是事實。
“飛宇,那丫頭怎麼惹得你砸了辦公室的?”錢銘好奇地問着。喬飛宇雖然衝動,可還不至於砸東西。
“上班第一天上午,我被她說了那些話心中就不爽。我那些秘書跟着我久了,自然會看臉色,所以她們就讓凌梓玟去跑腿送文件。我那會心裡煩着,根本沒心思看那些文件,看了看就讓她拿回去讓那些女人重做。”
“結果她跑了五趟後就呆在那裡不動,我那會想着這小女人也跑累了,所以有心拿她出氣。結果她就開始跟我嘀咕,說她跑了五次,一次都沒簽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要不是我無能,我招了一批中看不重要的秘書,要不我有情緒,我帶着情緒工作,影響工作效率。你說你生氣時聽到這個是不是很窩火的?”喬飛宇訴苦着。
“後來你就砸了辦公室?”王翰笑着問道。
“她那會說我的秘書不可能是無用,那就有可能是我有情緒。她又說有情緒需要及時宣泄,不能壓在心裡,如果我心理有毛病,需要看心理醫生。我越想越氣,一衝動,結果砸了辦公室,等砸完了,人也舒服了。”
頓時男人們都笑了起來:“然後呢,你有沒有好好懲罰她一下?”錢銘笑着問。
“我是盤算着怎麼懲罰她的。我想着把那些有缺損,但還能用的東西全仍了,我那會是想從她的工資里扣的。結果本她就說我公報私仇,說我浪費,擺闊。”
“教訓我得節約,結果又變成了我的不是。甚至後來乾脆說我那公司開着是騙人的。反正她能想到的缺點都往我身上砸。徹底把我打暈了。”
“後來那事情怎麼解決的?”王翰好奇地問着。
“我讓她收拾,她在那裡看到我的手稿,然後看出了我的習慣和那些秘書們給我的有差別,就設計了粗線條給我看,這讓我一下子找到了感覺。”
“我讓她做那框架,可是她卻教育我,秘書乾的活是給別人看的,不能只按着我的性子來,要兼顧,我就讓她給我做,她給我上法律安全課,一個上午我受訓了半天。”
“她出去把我的習慣告訴了秘書,然後教她們自己做那個框架結構和詳細說明,後面開會的效果也很好,我能說清楚,別人也能聽明白。”
“之前我覺得我白手起家,而且短短几年呢有那種成就,很是自傲了。按着她這樣一個小女孩,看着一定會很仰慕的。沒想到在她面前,我被她一腳從雲端踢到地上,再給踹進泥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