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讓他怔了怔,起身走向一旁的小小酒吧間,也不看是什麼酒,隨意的拎了一瓶酒就走回到桌前,透明的酒液倒進了他還殘留着飯粒的碗中,他開始喝酒了。
一碗又一碗,如灌水一樣。
白玲玲瞧着傻了,看着他喝得順口,她也取了一隻碗,她也心煩,豪爽的倒了酒碰碰他的酒杯,“來,經理,我陪你喝。”
晚秋躺下了,睡不着也安靜的躺着,就彷彿這樣可以陪着那個看也看不見的男人一樣。
樓下的大廳裡,白玲玲和白墨宇一瓶又一瓶的幹喝着酒,“墨宇,吃了飯喝酒對胃沒什麼損害的,來,我們幹了。”
女人笑着,因爲酒精而泛起潮紅的臉蛋寫滿了誘人,讓迷醉在酒意中的白墨宇眼前開始飄忽了起來,“晚秋……晚秋……”他低低的喚着,眸眼怎麼也不捨得眨一下,彷彿眨了之後一睜開眼睛,她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墨宇,再乾一杯,不醉不歸……”
“咦,墨宇,你怎麼有兩個人呀?”白玲玲的手衝着白墨宇揮舞着,她淘氣的樣子讓男人的手一伸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霸道的一帶,“我只有一個。”
這個時候,他又好象是清醒着的。
“墨宇,我好睏,我要睡覺去了。”她撒嬌着,從來也沒有喝這麼多,軟軟的身子靠在白墨宇的身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味惹得她全身的毛孔都泛着無比的慵懶與醉意。
白墨宇傾身一抱,雖然喝多了,可是,他卻穩穩的抱住了白玲玲,腳步雖然踉蹌,可白玲玲卻一點也沒有滑下去的意思,她就靠在他的懷裡閉着眼睛懶懶的想睡,酒精,讓她的思維也麻木了,她來這裡是來找她的阿洵哥,是要嫁給阿洵哥的,結果,她好象嫁不出去了。
白墨宇開了門,抱着懷裡的女人一起倒到了牀上。
“晚秋……”他呢喃的喚着這讓他魂牽夢繞的名字,太過深愛,卻總是無法成真。
此刻,她在他的懷裡,正輕偎着他,滿鼻間的都是屬於她的清香,“晚秋……”白墨宇的脣輕輕湊了過去,黑暗中,什麼也不清晰,可他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女人的身體。
脣,落在了軟如水的脣上,泛着無盡的馨香。
“晚秋……”他的呢喃聲就在輕喚中被淹沒在兩個人的脣齒間。
女人沒有躲閃,此刻,不知道是誰醉了誰,抑或是兩個人一起的醉了。
樓下的飯桌上,酒瓶橫倒豎歪,一隻又一隻。
白墨宇的房間,衣衫零落了一地,不知是誰甩下了誰的。
空氣裡滿滿的都是酒的味道,還有兩個人彼此的呼吸。
“秋兒……”
“晚秋……”他繼續的喚,不甚清晰的飄蕩在夜色中,黑暗中的牀上,旖旎一片。
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適應的黑暗中的影子和身形讓白玲玲一瞬間就嚇壞了,“白墨宇,你在幹嗎?”她的小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就是白墨宇,一定
是他,他身上的氣息她知道的。
晚秋她不願意嗎?那語氣讓白墨宇的心一沉,可隨即的,一股說不出的怒氣頓時席捲了他,什麼也不管了,這一刻的他只想把身下的女人變成是他的,一俯首,他的脣立刻就封住了女人的脣,吮吻着,不許她開口,不許她抗議……
不久,白玲玲躺在男人的身下一動不動,宛如一隻受了傷的白天鵝,靜靜的棲息在陌生的國度裡,只想睡去。
她累了。
良久,喘息淡去。
不知是誰擁着誰,兩個人一直睡在暗夜裡的那張牀上,突的覺得那張牀有些大了,容了兩個人還空了幾許的空間……
晚秋只躺了一會兒就起來了,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萬家的燈火,如琉璃一般閃耀,她睡不着,還是惦着冷慕洵呀,他現在還好嗎?
手中握着的手機已經開始發燙,她緊握着太久了,真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卻每每都被理智給拒絕了。
她站了許久,久到兩腿都麻了木了,這才動了一動,也才發現原本閃亮着的萬家燈火已經暗下了許多,太多的人都進入了夢鄉。
回首,她的牀上空無一人。
白玲玲還沒有上來。
試着動了動,麻痛的腿讓她每走一步都很困難,活動了一下,纔好了一些,急忙的衝出房間,雖然她與白玲玲亦可算作是素不相識,可是,她很不放心白玲玲,畢竟說好是要一起睡的。
樓下的餐桌前,人去廳空,只有橫七豎八的酒瓶擺在那裡,門還敞開着,幸好沒有什麼人進來,不然,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他們出去了嗎?
晚秋閂上了門,然後斜倚在門上給白墨宇發了一條短信,回來了打我手機,我給你們開門。
真的以爲白墨宇和白玲玲是出去了,因爲,剛剛在她下樓的時候白墨宇的房門前很安靜很安靜。
然而,她又真的很擔心他們,都是桌子上的酒呀,也不知道是誰喝的,是白墨宇還是白玲玲,瞧着,可是喝了好多好多。
白墨宇沒有回短信。
他是在怪她送了冷慕洵回去嗎?
可她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冷慕洵傷了而不管,而她更也不能讓白墨宇因爲那一槍而進了公安局。
晚秋又回到了房間裡,眼睛盯着手機,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等着白墨宇還是冷慕洵的短信。
可,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在這一夜給她短信。
晚秋終於在疲憊中睡着了。
……
清晨,白玲玲被生物鐘叫醒了,慵懶的先伸了一個懶腰,咦,身邊怎麼還睡着一個人,還緊抱着她,真討厭,推了推,晚秋一個女人幹嗎抱她這麼緊。
可那胸膛,卻是那麼的寬闊,那是讓人安然的一個胸膛,白玲玲的手移開,剛想要說話,突的,指尖觸到了什麼好象毛毛蟲一樣的東西,軟軟的。
白玲玲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毛毛蟲了,“啊……啊……啊……”連
着三聲驚天地般的喊叫,她嚇壞了,這毛毛蟲也太大了吧。
而與此同時,她也睜開了眼睛,卻哪裡是什麼毛毛蟲,居然是……
“白墨宇,你給我起來。”白玲玲一下子就清醒了,牀上的一幕讓她在這個清晨裡再一次的嚇壞了。
她與白墨宇一起躺在牀上,而剛剛那緊摟着她的胸膛根本不是晚秋的,而是白墨宇的,梨花失色,她真的嚇壞了。
門,就在她的驚叫中被推開了,晚秋只以爲出了什麼事,一聽到喊聲就穿着睡衣用衝的衝到了白墨宇的房前,可是推開門,立刻換作她的尖叫了,白墨宇與白玲玲,天,怎麼會?怎麼會?
她足足愣了有兩秒鐘,這才倏的關上了白墨宇的房門退了出去。
耳朵裡是白墨宇急急的低呼和懊惱,“晚秋,我沒有,怎麼會這樣?”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在三個人的耳中,已經坐起來的白玲玲看到了白底的碎花牀單上的那一抹紅,在昨夜之前還是女孩的她一下子恐慌了,從小就發誓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夜上獻給自己丈夫的她徹底的慌亂了……
白墨宇怔住,甚至忘記了要遮住他男人的身體,眼前的白玲玲除了眼底的慌亂,還有,無盡的委屈,她哭了,一顆顆的淚珠晶瑩的滴落,“嘀嗒……嘀嗒……”就落在緊貼着她的身體的他的腿上,冰涼點點,甚至讓他感覺到了那股淡淡的鹹澀的味道。
眼前所有的畫面都告訴他,昨夜裡真的發生什麼了,而他是男人,所以,都是他的不對。
是酒吧,都說喝酒誤事,“別……別哭了……”他伸手就要去擦白玲玲眼角的淚,她的樣子真的與晚秋有着六分的象,昨天白天他清醒着的時候也總是在恍惚間把她當成是晚秋,那麼昨晚上喝醉了酒的他也一定是把白玲玲當成是晚秋了,所以,纔會有眼前的這一切。
他終於有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才認識兩天白玲玲。
“嗚嗚……”白玲玲哭得更大聲了,嗚咽着,嘴裡卻委屈着說道:“人家的第一次是要給我的丈夫的,可你……可你……”心頭滿滿的都是恐慌,對於發生這樣的事,白玲玲一點準備都沒有,一手拼命的捶向白墨宇的胸膛,“你壞……你壞,你是壞男人。”
白墨宇一動不動的任她捶着,宛若雕像,他還能說什麼呢?
一切都是他的錯。
“喂,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白玲玲的眼淚一雙一雙的掉,白墨宇越是不說話,她越是覺得自己委屈,“你說,你讓我以後怎麼辦?我要怎麼嫁人呢?”白玲玲就這樣一邊說一邊哭着,她哭着說着許久許久,久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煩了累了,因爲,白墨宇始終都是一動不動的任她哭着喊着,什麼話也不說。
白玲玲再也無法忍受了,手一推白墨宇的胸膛,“你下去。”
“嗯?”白墨宇迷糊,白玲玲一下子不重複之前的話了,讓他突然間的有些不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