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四五天的時間,看在她如此正式的向他請示的份上,他默許了。
墨林森剛掛電話,就看到墨老爺子紅光滿面的看着他問:“婉婉打來的?”
墨林森點點頭:“嗯。”
“好久沒見我的寶貝孫媳婦兒了,什麼時候領回家陪爺爺吃飯?”
“她最近有點事,等忙完了一定帶她回來。”
一提起孫媳婦兒,老爺子就忍不住的樂開了花。
只是,他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墨林森:“聽小雪說,你和婉婉兩個人大白天的關着門在辦公室裡,可有這一回事?”
那天晚上,墨雪回來一臉氣急敗壞的和他說,墨林森在辦公室裡不好好工作,竟然做那檔子事,他根本就不配當這個公司的總裁。
老爺子聽得煩了,只能和她說,等墨林森回來,一定好好教育他。
雖說打心眼兒裡,他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畢竟在工作上,墨林森全都處理的僅僅有條,他上任這幾個月,墨氏盛唐企業運轉一切正常,穩中有升。
他的工作能力從來不需要質疑。
老爺子咳嗽了兩聲,說道:“阿森,你喜歡婉婉,爺爺心裡很欣慰,可有時候啊,也得注意收斂着點。”
墨林森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知道了,爺爺。”
以前啊,從來沒有過墨林森的任何花邊新聞,他對身邊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老爺子心裡急。
今天,老爺子適當提醒了他一下,那方面要注意收斂,可又怕他一下子又回到原來的狀態,老爺子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和婉婉還是得努力,什麼時候能給我添個曾孫,爺爺也算心願全了了。”
第二天一早,夏婉便隨着父母、哥哥一起出發了。
五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總算到了鄉下老家。
一路上,爸媽和她多少還能稍微放鬆一下、睡一下,哥哥爲了開車可是一刻都不敢放鬆警惕。
從車上下來,夏婉幫他揉着酸困的肩膀,和他說:“哥,等我以後學會開車,就可以幫你分擔一半的辛苦了。”
到時候,兩個人輪着開,哥哥也不會這麼累。
夏澤笑了,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負責坐車就可以了。”
開車這麼辛苦,就算她真學會了,他也不會忍心讓她開這麼久的長途。
老家的房子許久都沒有人住,顯得有些冷清。
好在隔壁家住着的同姓親屬每隔十天半個月的會幫忙打掃一下房間,也不至於到荒草滿院子的地步。
他們回來的第一天,正是隔壁的親屬熱情招待的他們,又是給泡茶,又是給做飯。
夏澤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兒,便又開車回A市。
夏婉留下來,陪爸媽打掃衛生,佈置新家。
鄉下的房子雖然從外面看來很樸實,裡面卻也很溫馨。
將一牀嶄新的牀單鋪好之後,夏婉很滿意,這幾天,這就是她的新房間啦。
坐北朝南的房子,她的房間在東面,爸媽房間在北面,需要經過院子纔可以過去。
第二天,夏婉幫着爸媽在院子中的一塊空地上開墾出一片菜園,種了各種各樣的蔬菜,還有草莓以及葡萄。
恐怕到明年這個時候再來,葡萄樹會爬滿架,草莓也會匍匐着遍佈這一小片區域,更有各種各樣新鮮蔬菜。
第三天,夏婉陪爸媽到不遠處的魚塘釣魚,隔壁的大嬸還送了他們剛從自家菜地裡摘的黃瓜、豆角、茄子、聖女果。
新鮮蔬果的味道很棒,這種純天然的樂趣是城市裡所沒有的。
別說爸媽,就連夏婉自己都快忘記了鬧市的喧囂,享受着這田園生活的美好。
而此時,墨林森辦公室。
他剛剛開完一個跨國視頻會議,此時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又該到了下班的時間,寧遙在一旁問:“墨總,您今天是回老宅陪墨老爺子,還是另有安排?”
他現在很累,沒精力回去應付墨雪和老太太。
墨林森道:“叫夏婉陪我吃晚飯,地點你安排。”
寧遙面露難色:“額……墨總,夏小姐前幾天回老家,還沒回來。”
聽到
寧遙的話,墨林森這纔想起來這回事。
他這幾天真的是給忙糊塗了,竟然給忘記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沒有了她隨叫隨到,他竟然還有些不習慣。
他不想承認,不過幾天不見,他竟然還挺想她。
不過這個該死的女人,回去這麼久,竟然連個電話都不曉得打給他!
墨林森心裡很不爽,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正在這個時候,向天戈打來了電話,約他一塊兒出去喝酒。
“墨少,上次在馬場,說好了輸的請客,不是因爲你家小美女被欺負沒去成嘛,這次說什麼也得讓北辰請回來。”
好友邀約,墨林森自然是沒辦法拒絕。
當他孑然一人到達常去的酒吧時,向天戈和樑北辰都很詫異,往他身後看了看,問:“墨少,你家小美女呢?”
這不科學啊,墨少不是走哪都喜歡帶着她麼,今天怎麼一個人來了?
面對他們的質疑,墨少表示懶得解釋。
和好友在一起適當的喝酒、泡吧也算是工作之餘的一種放鬆方式。
墨林森喝了點酒,回到酒店,衝了澡便睡下了。
嗯,懷裡沒東西可摟,好不習慣。
半夜,墨林森是被惡夢嚇醒的。
他夢到一個女孩兒在水裡掙扎,她滿臉的恐慌與絕望。
當他看清那個女孩兒是夏婉的時候,他跳進水裡去救她,卻怎麼也遊不過去,眼看着她越來越虛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一點點沉下去。
他大聲喊她的名字,拼命的想要去救她,卻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阻擋着一般,根本無能爲力。
他不知道,夢中的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着急,那麼擔心她的安危。
當他醒來發現是一場夢的時候,滿頭的冷汗。
這個可惡的女人,真正是在夢裡都不肯放過他。
該死的,給他打個電話有那麼難嗎。
半夜三點,夏婉電話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來,放到了耳邊,聲音沙啞帶着些鼻音:“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