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的話像是給了墨林森某種暗示一般。
墨林森愣了一秒鐘,緊接着,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所以,她這是怕他在客廳裡面凍感冒,要留他一起睡麼?
這額外的驚喜讓墨林森感到意外而又愉悅。
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夏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別多想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看在他大半夜的冒着雨來幫她包紮傷口的份上,纔好心留他在房間的。
雖說允許他睡在她的牀上,可這並不代表她同意和他……在一起。
想到曾經睡在一起,發生的那些羞羞的事,夏婉便不由自主的又紅了臉。
她趕緊往牀邊的方向挪了挪,空出了大半個牀,給他騰出地方,同時,也和他保持距離。
揹着身子躺在牀上夏婉只感覺到身後的牀墊一沉,墨林森輕手輕腳的撩開被子,躺到了牀的另一側。
他很自覺的躺在牀邊,以示對她的尊重。
只是……兩個人相隔這麼遠,一條被子真的能蓋得住麼?
墨林森勉強只能蓋住自己的半個身子,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將被子蓋她身上,以免拉扯來拉扯去的,夜裡把她給凍感冒了。
墨林森滿是溫柔的幫夏婉掖了掖被角。
似乎意識到哪裡不對,夏婉扭頭看了看,果然見被子全在她身上。
見狀,夏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就是出於好心才留他在房間睡覺的,不給他蓋被子,又和在客廳裡面凍一夜有什麼區別。
夏婉稍微往中間的方向挪了挪,隨後撩起另一邊的被角,遞給墨林森。
見狀,墨林森也自覺的往中間挪了一下,接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如此一來,他們之間只隔着一個拳頭的距離,隱約之間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和溫度。
時隔這麼多年,他們還是頭一次如此親密的睡在同一張牀上,夏婉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連心臟都跳動的格外厲害。
而睡在另一側的墨林森,又何曾不緊張?
他最愛的女
人就躺在他身側,他多想擁她入懷,多想好好疼愛她。
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禁慾了這麼多年,他甚至隱約感覺的到自己體內的邪火已經開始氾濫。
可他……卻沒有勇氣那麼做,只能努力隱忍着。
喜歡就是放肆,而愛就是剋制。
許是因爲他太過愛她,所以纔不敢隨意的碰她。
“對了,墨林森,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夜色之中,夏婉的聲音柔軟而動聽。
她一直很好奇,他爲什麼會大半夜的及時趕過來,難道,他真的有能掐會算的本領,知道她會出事?
墨林森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開口道“我昨天下樓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窗戶開着,沒想到半夜會下暴雨,所以沒有在意。夜裡聽到外面的雨聲,怕你會害怕,便想過來陪陪你。路上,接到星辰打來的電話,說你受傷了,我便加快速度趕了過來。”
是的,他過來只是想確定她的平安。
如果她房裡的燈亮了,說明她被暴雨驚醒了,他便跑到樓上去找她。
若是她和兩個小寶貝依舊睡着……那他便不去打擾,安心在樓下的車裡守護着她們。
當然,這些心裡話墨林森沒肯多說。
聽到墨林森的話,夏婉一愣:“星辰給你打電話了?”
“嗯。”
何止給他打了電話,還在電話裡威脅他,半個小時趕不過來就要換個爸爸。
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提前動身了。
不過當時在路上真把他給嚇壞了,生怕夏婉有個什麼閃失。
若不是墨林森開口,夏婉都不知道小星辰還幫她打了求救電話。
不過想想,也確實符合星辰低調沉穩的作風。
剛纔客廳裡的動靜那麼大,小星月都被驚醒了,星辰自然也是醒來的。
只是,在星月看到她受傷,哭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星辰知道自己力量渺小,幫不了些什麼忙,所以,第一時間便打電話求助外援。
這小傢伙……在她身邊,真的是默默的幫她做了很多事呢。
想到這裡,夏婉心中便泛起一絲暖意。
似乎從某方面來說,小傢伙的性格倒是和墨林森有幾分相似。
許是因爲有可愛的星月,有懂事的星辰,還有墨林森在,原本還被暴雨澆成落湯雞一般的夏婉,此時竟然全然沒有了剛纔的抑鬱狼狽,哪怕受了點傷,她也沒覺得有多糟糕。
夏婉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背對着墨林森,準備睡覺。
只是……她的腳不經意間劃過墨林森的小腿。
墨林森微微皺眉:“你的腳怎麼這麼涼?”
幾乎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用小腿夾住了她的腳,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溫暖着。
同時,他的胳膊穿過她的身側,抓了一下她的手,小手也是這麼冰冷,墨林森乾脆將她的手包在了自己手心。
這麼一來,他幾乎呈擁抱姿勢的從身後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以這樣的名義成全了想要擁她入懷的願望。
冷不丁碰到他的身體,感覺到他身上溫暖的溫度,夏婉像是被灼到一般,趕緊想要縮回自己的雙手雙腳。
可奈何墨林森抓的很緊,她的輕微掙扎根本無濟於事。
他霸道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乖乖別鬧,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她只管將他當成她的暖寶寶就好。
之前從未覺得她手腳這麼冰涼過,他怕她淋了雨生病,所以纔想幫她暖着。
聽到墨林森的話,夏婉果然漸漸平靜了下來。
許是貪戀他身上的溫暖,又或者是懷念他身上那熟悉的安全感,她竟順從的任由他抱着。
靠在墨林森的懷中,夏婉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折騰了一晚上,她確實也有些困了、乏了。
然而,墨林森卻是徹夜未眠。
鼻翼間充斥着她的髮香,懷中摟着的女人嬌小柔軟。
他被她撩撥的體溫上升,卻終是連動一根手指都不敢,只能這麼硬生生的忍着、煎熬着。
看來,這坐懷不亂的本領,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輕易做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