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西城對蘇念恩的最後喝令,那幾乎是用氣吼出來的!
蘇念恩被驚嚇到了!
這樣的韓西城,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不是她貪生怕死,就韓西城現在這樣的怒氣,她如果當真坐到前面,只怕是會被韓西城給更加順手地一把掐死!
她纔不要把自己的xing命撞到他的火山口上去呢!
“哦,好。”
但爲了安撫韓西城的怒氣,蘇念恩是顫巍巍地答應了一聲韓西城,便裝模作樣地轉身要打開車門,下車坐到前面駕駛座上去,其實她現在的腦袋想着的就是,一打開車門下車,她立即抓住機會,跑!
然而……
她拉了拉車門,卻根本打不開車門,車門被鎖住了!
“這車門打不開,你還沒開鎖呢……”
她小心翼翼地提醒,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她可不敢有着一絲一毫去惹惱韓西城。
誰知道,韓西城都沒有轉頭看她一眼,一字也冷冽,“爬過來!”
“爬過去?”蘇念恩的小臉微微慘白了一下,隨即找藉口說:“這車廂這麼小,這,這怎麼爬得過去啊……”
“怎麼,想要趁機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嗎?”
韓西城這一次,是轉過頭來,一雙極爲敏銳有冷冽的黑眸,緊緊地盯視在她那一張看似忐忑不安,實則充滿了小心思的小臉,這女人,還不是一般養不熟的白眼狼,根本就是一點心肝肺都沒有!
“蘇念恩,別讓我再說第二遍!爬過來!要不然……”
韓西城接着冷哼一聲,“我現在就過去要了你!”
說完,他“咔”的一聲,要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要下車到車後座這一邊,這可把蘇念恩給嚇得魂飛魄散啊,她連聲說“我過去我過去”,繼而戰戰兢兢地從車後座略微艱難地爬到前面的副駕駛座上。
她纔剛坐好在座椅上,韓西城身體一傾,高大挺拔驟然向她逼近過來,一雙深邃的眸子蘊滿鋒利地直直瞪視向她,把蘇念恩給嚇得如同導入陷阱當中的小白兔一般驚慌地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給縮進去座椅裡面去,胸口上的心跳是不住害怕地直跳!
看着男人額頭上那突突直跳的太陽xue,她知道……
她是把他給氣得不輕!
就在男人一擡手,她誤以爲男人視線想要的動手打她……她害怕得猛地閉上眼睛的時候,只感覺身前一緊,繼而是“吧嗒”一聲,繫好安全帶的聲音,原來男人不是動手打她,而是給她繫好身上的安全帶。
不過,不等她身體裡繃緊着的神經線有所鬆懈一下,下一秒,她就停止男人陰冷而戾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蘇念恩,你最好趁現在在心裡好好想清楚該怎麼跟我解釋,要不然……我有你好看!”
蘇念恩還以爲這個男人會被她給氣得現在就當場,一手把她給掐死呢!
沒想到……
居然還給她機會,要她好好想想,等下如何跟他解釋……
韓西城……
這個男人,對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寬容和縱容。
不過……
當韓西城把車子開往郊外偏僻的一處,然後轉過頭來,眸光鋒利地逼視向她,涼薄的嘴脣對她輕啓出冰冷的兩個字:“解釋。”
那冰冷的語氣是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架住在她的脖子上,只要她的解釋稍有一個字惹他不高興了,他就一刀把她的脖子給抹了!
不過在這一瞬。
蘇念恩反而淡定了下來,她不能對韓西城慌張和害怕,因爲沒有什麼慌張和害怕的,她又不是揹着他**,然後被他給抓個正着……
“怎麼,和沐劍晨在一起當衆卿卿我我的,你就沒有一個字要對我有所解釋的嗎?還是你覺得,你沒有揹着我**,也沒有被我逮個正着!”
韓西城再度冷厲的嗓音朝她喝了下來,讓蘇念恩心裡微微一驚,這個驚,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這男人難不成還有讀心術不成,連她心裡在想着些什麼,都能知道個一清二楚!
“什麼**?”
蘇念恩迎視上男人那鋒利又染着氣怒的眸光,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染上了一抹生氣,沒有一絲懼怕地反駁道:“我和你本來就是什麼關係都不是,怎麼,只需要你在媒體的面前承認和江輕晚之間的關係,就不允許我在鏡頭下沐劍晨有所親密在一起嗎?沐劍晨纔是我的未婚夫,我就算和他……”
“就算和他怎麼樣?”
蘇念恩帶有負氣和賭氣的話還沒有說完,韓西城那高大而頎長的身軀驟然朝她俯身逼向,瞪着她的利眸更是蘊滿了生人勿近的冷硬氣息,“上牀嗎?你是不是想要說,就算和沐劍晨上牀,也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是嗎?”
蘇念恩:“……”
她很想要大聲地對韓西城回答一句:難道不是嗎?
她和沐劍晨本就是未婚夫妻,就算是一起上牀,也不過是情侶之間情到濃時的歡愛,正常的很!
“說話!”低沉而冷戾的嗓音在在她的鼻尖上驟然喝令,眼前這一張和她近在咫尺的男人俊顏終於發火了,他骨節修長而分明的大手一把用力地拿捏住她嬌巧的下頜,一字一冷冽:“蘇念恩,我說過,我是寵你,疼你,愛你,但這並不代表我會一而再的有所耐xing去任由你在我的頭頂上放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下次再膽敢這樣任xing又放肆和我鬧,我絕不會輕饒你!”
“怎麼不輕饒?”
蘇念恩被男人這說是寵她,疼她,愛她……卻每一個字都透着他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倨傲向她發出威脅和警告的話給氣到了,她目光悲涼又憤怒,“就因爲你身份矜貴,有權有勢,而我孤身一人,所以你們一個個就可以把我如同垃圾一樣去踐踏,羞辱嗎?韓西城,我也是一個人……是,沒錯,我也很犯賤,但我的犯賤,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就憑你們出身地位比我,我就得卑微的一一去承受你們的壓迫和羞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