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過去,杭藍珀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大幅度。
只見杭藍珀瞬間像是被充電了一般,對着鍾離駱手中的托盤大聲的吼道:“我要吃!我要吃!”
看着杭藍珀眼睛都發直的可愛模樣,鍾離駱也沒有吊着她胃口的意思,微笑着遞出了自己手中的果盤。
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果子,杭藍珀迫不及待的一把搶了過來,拿起一顆綠瑩瑩的果子就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當那股甜而不膩的香甜果汁滑入喉嚨時,杭藍珀滿足的舔舔嘴,還不忘記問一問自己的老公。
“駱,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家裡怎麼會有酸漿啊?”
愛不釋手的緊握着自己手中的果盤,杭藍珀甚至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吃到只有多米尼加原始森林中才有的酸漿果子。
一瞬間,杭藍珀覺得吃東西不再是負擔了,而且還食慾大增。
望着杭藍珀眼睛不斷跳啊跳啊樣子,鍾離駱知道,自己還真是押對了寶,找到了讓杭藍珀覺得可口的東西。
於是,鍾離駱這才慢慢的坐到了杭藍珀的身邊,很滿意的回答道:“我們家裡面有酸漿果子,當然都是爲了你啊!”
愛意滿滿的撫摸了一下杭藍珀柔順的秀髮,鍾離駱繼續說道:“當初我派人到多米尼加調查岳父岳母的事情,就直接拜託扎古給你帶了一些新鮮的酸漿果子。我知道你現在懷孕了口味肯定會和平時不一樣,所以就抱着試試看的想法。老婆,要是你愛吃的話,我就讓人從多米尼加多帶一些回來,只要你和孩子都高興就好。”
說着話,鍾離駱更是體貼備至的喂着杭藍珀吃了一顆酸漿的果子,讓她的心從裡到外都是甜甜的。
吃着自己最愛吃的東西,身邊坐着自己最愛的男人,杭藍珀真的覺得自己幸福的有些嚴重,好像是會被別人嫉妒一般的不安全。
“駱,你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啊?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杭藍珀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不斷的看着鍾離駱,就是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而鍾離駱聽到這樣的話,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回擊幾句,反而是大笑着輕輕的掐了一下杭藍珀的小臉頰,寵溺的說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我這個人雖然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我對你好,你不會現在才現在吧?”
杭藍珀真的很想說是,可是看着鍾離駱的表情,她就愣是把是這個字吐了下去,不敢留在喉嚨裡面。
“駱,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你都沒有說過那句話,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啊……”
杭藍珀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就只剩下咕噥的聲音了。
只不過,鍾離駱還是聽到了她的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來,赫連焰展說的真是很對,只要不對女人說我愛你,她們就會永遠的多疑多思、不安全。
可是,我愛你這三個字,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依舊無法啓齒的鐘離駱,只能裝傻的問道:“老婆,你想讓我說什麼啊?”
“就是……就是那句世界上最好聽、最動人的話……”
用自己期盼的眼神看着鍾離駱,杭藍珀覺得,像現在這種天時地利的時刻,鍾離駱總能說出來了吧?
她人都稀裡糊塗的嫁給他了,卻從來沒有聽到鍾離駱說愛自己,她這也未免花癡的太過可憐了吧?
看着杭藍珀的期盼,鍾離駱忽然玩性大發,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世界上最好聽、最動人的話,那不就是……”
“腫瘤是良性的!”
語氣一頓之後,鍾離駱很正經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卻同時震的杭藍珀楞了好久。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鍾離駱,你有病啊!”
小脾氣一來,杭藍珀怒氣衝衝的哼了一句,直接扭頭不再對着鍾離駱。
這個鍾離駱真是有病,從裡到外都是病!
讓他說我愛你,他卻說什麼腫瘤良性不良性的。
杭藍珀以前一直被人說是魔女怪胎,可是她卻覺得,鍾離駱比自己還要怪胎!
而杭藍珀氣嘟嘟的樣子,倒是讓鍾離駱覺得賞心悅目極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老婆真是與衆不同,就連生氣的樣子都那麼可愛,讓他想要捧着她的小嘴熱吻
一番。
只不過,杭藍珀卻絲毫不給機會。因爲她氣歸氣,卻還是不忘記一顆接着一顆的吃酸漿果子,讓鍾離駱的吻沒有機會下嘴。
看着杭藍珀只顧着吃酸漿而不理會自己的模樣,鍾離駱的辦法也多得是,一點都不擔心杭藍珀會一直不理會自己。
只見,鍾離駱不慌不忙的對着杭藍珀的後背說道:“老婆,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真兇,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爲岳父岳母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讓他們入土爲安了?”
果不其然,鍾離駱的話剛剛說出,杭藍珀就已經快速轉頭,沒有時間繼續去生氣,而是主動的理會起了鍾離駱。
“好啊,好啊,這件事情也一直是我的心事。現在既然我們都已經找到了真兇,那就儘快辦葬禮吧。”狐疑的看着鍾離駱的自信,杭藍珀大膽的猜測着:“看你這個信心十足的樣子,難道你已經買好墓地了嗎?”
鍾離駱不慌不忙的點點頭,讓杭藍珀一驚,也覺得慚愧極了。
因爲,自己父母的事情應該是她去關心的,可是現在卻都要鍾離駱去操心,杭藍珀真的覺得自己很不孝順。
不過好在她的爸爸媽媽運氣還不錯,有了一個這麼孝順的女婿。
既然人家都幫自己做了這麼多,杭藍珀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生氣了。於是,和老婆婆只能悶悶的說了一句:“謝謝你爲我做的事情。”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我的老婆居然跟我說謝謝?”
鍾離駱誇張的表現,只迎來了杭藍珀的幾下抽打和一記大白眼。
“喂,鍾離駱,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我警告你哦,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心我收拾你啊!”
“老婆,我怎麼敢這麼幹啊?你現在可是貴重人物,要是你有個閃失,爺爺非得殺了我泄憤不可!”
不是鍾離駱誇張,因爲這就是事實。
自從杭藍珀出現之後,鍾離駱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家裡面的地位真是不斷的下滑。現在杭藍珀懷孕了,那他更是地位一滑再滑了。
哎,沒辦法,誰讓他的老婆這麼可愛,讓人不疼都不行呢。
看着杭藍珀得意的笑容,鍾離駱馬上趁熱打鐵,提議道:“老婆,我覺得明天的日子不錯,我們明天就給岳父岳母辦葬禮,順便把你們家族的人都請來,也讓我們有機會可以當面道謝。這次可以這麼順利的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你的那些長輩真是功不可沒。”
要是沒有那些杭式親戚的幫忙,鍾離駱知道,杭式的股份問題不會那麼快的做出解決。
“好啊,一切都聽你的。”
難得乖巧一次的杭藍珀,馬上點頭同意,只因爲鍾離駱說中了她心裡面的想法。
至於杭式珠寶企業嘛,杭藍珀還真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該如何去處置管理。
清晨時分,露珠慢慢的蒸發迴歸自然,將原本就潔淨的空氣洗滌的更加清新。
蔥鬱茂密的樹林中間,整齊的排着一座座大小統一的墓碑。就在這些墓羣的旁邊不遠處,有個小範圍的墓地中,坐落着兩個嶄新的墓碑。
看得出來,這塊新墓地被人整理得十分潔淨,周圍連一絲的雜草都沒有。
伴着周圍清新的空氣,一位身材嬌小的女人正站在墳前注視着墓碑上的照片,而在她的身邊,則有一位身材高大的酷帥男人守護着她。
望着自己的女人實在是站得太久了,男人越看越捨不得,只能開口說話,打破了女人的無言相望。
“老婆,你都站了這麼久了,我們該回去了。要是你不想回去的話,也先回車裡面休息一下,然後再來陪着岳父岳母吧。”
鍾離駱邊說話邊走上前去摟住了杭藍珀的肩膀,希望她可以跟自己先回去。
就算杭藍珀以前是一個活力用不完的小人精,可是現在的她懷着身孕,還非要親自爲她的父母整理墓地,然後又站在這裡不斷的看着她父母的遺像發呆。
看着自己老婆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鍾離駱真的很心疼啊!
可是,杭藍珀卻真的絲毫都不知道累,也不想回去。
“我不累,我想再看一會。”
杭藍珀知道,現在陰陽相隔之後,即便她天天來這裡,也都不能再感受到父母的親情了。所以,她想一次性看個夠,以後就在自己的心裡面思念她的父母,而不是像
世俗人那樣,隔三差五就跑到墓碑前面哭天抹淚。
不是她杭藍珀無情,而是她不想要那麼沒用的形式。她相信,她的父母也不需要。
“我知道你想要再多看看岳父岳母,可是你也要顧及點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最要多多注意的。杭藍珀,我可警告你,我要的是健康的老婆和健康的孩子,缺一個都不行!”
看似嚴厲的警告,卻被鍾離駱說成了柔聲的責備。
轉頭看着自己身邊的男人,杭藍珀滿眼的幸福。同時,她真的越來越感受到,鍾離駱不一樣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改變了他,還是她肚裡面的孩子改變了他,總之現在的鐘離駱,已經完美溫柔的讓杭藍珀有些不適應了。
杭藍珀甚至覺得,是不是她被鍾離駱虐待習慣了,怎麼一陣子聽不到鍾離駱說她胡鬧、說她花癡,杭藍珀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啊!
看來,她還真是要延續自己的行爲,將另類進行到底才行。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爲,杭藍珀忽然笑了,一副十分想念的樣子。
可是她的笑容,卻讓鍾離駱突發了不好的預感。
“我說杭藍珀,我不管你在算計什麼,馬上給我停止!”
看來,要讓杭藍珀安靜正常下來,還真的要想想辦法。鍾離駱甚至發現,這種讓她懷孕的方式是行不通了。
“哎呦,我哪裡有在算計什麼啊!”眼見自己被看穿了,杭藍珀趕快看了一眼周圍,轉換着話題問道:“駱,把我父母的墓地放在這裡真的好嗎?這裡是你們鍾離家族的私人墓地啊,難道你們家族的人不會反對嗎?”
輕輕的敲了一下杭藍珀的腦袋,鍾離駱佯裝生氣的說道:“什麼叫做你們鍾離家族,你們家族的人啊?我說老婆,你現在也是鍾離家族的人,難道你忘了嗎?再說了,我們家族的人是不會有意見的。因爲在事實上,岳父岳母的墓地並不在我們家族的墓地範圍內,而是比鄰而居。我是在問過爺爺的意思之後,纔買下了這塊土地,讓岳父岳母的墓地可以挨着我們家族的,這樣的話,等我們百年去世之後,你就可以又一次家人團聚了。老婆,你放心,一切的事情都有我,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
關於這塊墓地的選址和建設,雖然時間經歷的不長,但是鍾離駱可是事事設想周到的。
而聽着這樣的一番話,杭藍珀怎麼可能不放心呢。
又望了一眼父母墓碑上面的照片,杭藍珀甚至覺得,當初的一切都是冥冥註定的。從她尋親,要突發闌尾炎,再到遇到鍾離駱,看來,真的是老天偏心她,讓她遇到這麼完美的男人,而且還成爲了他的妻子。
“嗯,我放心。駱,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放心。”
杭藍珀微笑着說道,乖巧的像只溫柔的小綿羊一樣。不過鍾離駱當然知道,他老婆的乖巧只是暫時的。
不過呢,無論杭藍珀是多麼的古靈精怪、讓人大跌眼鏡,鍾離駱都覺得他可以坦然接受,而且愛得又深又濃。
“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甜了?”
緊緊的摟住杭藍珀的腰,鍾離駱疼寵地親吻了一下她白嫩的臉頰,寵溺的不得了。
只不過,不出鍾離駱預料的是,杭藍珀的乖巧果然是暫時的。
因爲,在聽到了鍾離駱的話後,杭藍珀忽然雙眼一轉,又想出了一個奇怪的主意。
“駱,光我嘴甜有什麼用啊?你都不知道表示什麼,害得我覺得懷孕都這麼辛苦,難過的想要哭啊!”
好像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杭藍珀忽然眼眶發紅,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老公,眼神是那般的委曲求全。
看着杭藍珀這樣突如其來的反應,鍾離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趕快略微的推開她,望着她的臉蛋緊張地詢問道:“老婆,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幹什麼哭啊?”
怎麼剛纔拜祭她的父母她都沒有哭,現在卻忽然哭了?
難道是懷孕期間的情緒不穩定?
可是最近這陣子,她的情緒問題不是已經慢慢的緩解了嗎?
正當鍾離駱完全摸不到頭緒的時候,杭藍珀忽然覺得自己奸計得逞,趕緊賊賊的偷笑,卻還不忘記裝可憐的說道:“駱,我只是覺得,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我愛你,讓我覺得特別沒有安全感,總是隱隱的不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