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攥着手,莫名的屈辱感侵襲了神經。
她看着龍梟好一會兒,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非要她當他的女人……
她不是小姑娘了,對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存着幻想.
覺得這男人因爲一個吻,對她一見鍾情什麼的。
所謂“做他的女人”是好聽的,翻譯成白話那就是:我缺個隨叫隨到的牀伴,吻你的感覺還不錯,就你好了!
溫暖暗暗咬牙,星眸對上龍梟那深邃如海的黑瞳,“我不會做你的女人……”
她聲音冷漠,一把推開龍梟,走向宋霆越……
“對不起,”溫暖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牙縫,“打擾宋總玩樂了!”
她收回在宋霆越身上的視線,冷然一把拿過桌上的申請書,踏着高傲的步子離開了包廂……
這筆錢對她是很重要,可是,出賣自己,也還沒到那個地步。
心裡突然有些哀慼,甚至,覺得自己可憐。
彷彿,從亦釗離開後,她的人生就揹負了永遠也卸不掉的枷鎖……
包廂裡一陣子沉寂。
龍梟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看向溫暖明明氣憤,卻透着驕傲的背影,眸光變得幽深不見底。
“嘖嘖,”宋霆越在溫暖離開後,搖搖頭,“梟少,這魚真的要脫鉤了啊?!”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宋霆越身上,除了顧北辰,都有着疑惑。
溫暖這個人顧北辰是知道的,龍老大這幾年來海濱,都是看她……
嗯,偷偷的,或者說是“跟蹤”的看。
現在是終於要出手了?!
龍梟嘴角噙了抹讓人看不懂的深意,“你們繼續,賬算我的。”
話落,他不管幾個人吃驚的目光,徑自單手抄兜的離開了包廂。
“看來,某個人要慘了……”宋霆越故裝一臉惋惜。
龍梟要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只有他想不想,沒有他得不到。
“梟少!”祁烽見龍梟出來,跟了上前。
龍梟腳步不停,“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對溫暖有任何資助……”
“是,我會安排!”祁烽應了聲,摁了電梯,“溫小姐貸款審批下來的獎金,是要給霍小悠交下一期的透析費用。”
“霍小悠住哪家醫院?”
“華康!”
龍梟眸光深了深,“以她現在的能力,還真捨得……”
厲家作爲醫藥世家,旗下華康醫院是國內有名的私人連鎖醫院,從醫療設備到醫資、醫藥,那都是頂尖的。
自然,費用也不便宜。
龍梟拿了手機,給厲雲澤發了短信:華康有工作證明擔保,可以適當賒欠醫藥費?
厲雲澤回覆:嗯,怎麼了?
龍梟淡漠:停止海濱華康對霍小悠醫藥費所有的賒欠。
厲雲澤不解,可也沒有多問:好,我會通知那邊兒。
電梯抵達,傳來‘叮’的一聲時,龍梟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擡腳,踏着沉穩而冷漠的步子,出了電梯。
溫暖,我倒要看看,你除了我……還能找誰?!
祁烽沒有任何表情的跟着龍梟,其實,他不明白。
就算溫暖對霍小悠有一份責任在,可是,爲了她出賣自己,好像也沒有到那個地步……
可梟少的樣子,卻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一向對龍梟的話從不質疑的他,也在等這張網收起。
……
溫暖回到公寓,慵懶的甩掉鞋,無力的將自己丟在不大的沙發上。
看着吊燈發出暖暖的光芒,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手機適時傳來悅耳的鈴聲,溫暖從包裡掏出,是好閨蜜嚴孜吟打來的。
“怎麼了?”溫暖的聲音有些悻悻然。
嚴孜吟和酒保要了杯酒,“一聽你這聲音就知道沒搞定……”她挑了眉,妖豔的臉上透着壞笑,“我那會兒就給你說了,宋霆越這個人不好對付。”
宋霆越好不好對付,溫暖不知道……
她只知道,貸款審批的事情,肯定和那個梟少脫不了關係。
“我已經很鬱卒了,是姐們兒的,難道不該安慰兩句?”溫暖依舊有氣無力。
“屁!”嚴孜吟翻翻眼睛,“是姐們兒我才讓你清醒呢。”
溫暖無語凝噎。
“我在4號地鐵,你要不要過來?”嚴孜吟聲音突然變得無力鬆軟。
“你又失戀了?”
“滾!”嚴孜吟撇嘴,“姐我什麼時候失戀過?”
“對,你沒失戀過。”溫暖已經起身,去了臥室拿了衣服出
來,“你只是經常45度憂傷的踹了別人……”
“靠之!”嚴孜吟罵道,“你不瞎說大實話能死啊?”
溫暖嘴角溢出笑意,“你說的啊,是姐們兒才讓你清醒。”
“那你來不來?”嚴孜吟氣惱,“不來,友盡!”
“不去……”溫暖笑着說道。
“我擦,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嚴孜吟唾罵了聲,也不等溫暖說話,隨即掛了電話。
溫暖也沒有理會嚴孜吟,只是退下身上的OL裝,換了輕鬆卻不失女人味的衣服,隨即下樓打了車去4號地鐵。
“一杯Ice breaker。”
嚴孜吟偏頭看向身邊坐下的人,頓時笑了起來,哼哼唧唧的圈着溫暖的胳膊就撒嬌:“小暖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必須的啊!”溫暖說着,摁着嚴孜吟的額頭就將她推開,“離姐遠點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百合花開呢!”
嚴孜吟死皮賴臉的就圈着溫暖,“以爲去唄,還能吃了我們……”
溫暖笑了起來,也沒有再推開嚴孜吟,“你不是改邪歸正,說再也不胡亂失戀了嗎?”
“唉……”嚴孜吟扇動了美睫,一臉明媚下的憂傷,“世間小鮮肉千千萬,姐不去糟蹋誰糟蹋?!”
“……”
溫暖一聽,竟是無言以對。
“暖美女,你的Ice breaker……”調酒師將一杯淺黃色的調酒放到溫暖面前的杯墊上。
“謝謝。”
溫暖拿起,和嚴孜吟示意了下,喝了口。
嚴孜吟一邊兒喝酒,一邊兒說着她踹了小鮮肉後的憂傷心情。
溫暖就靜靜的聽着,偶爾嘴毒的嘲諷她幾句……
其實,溫暖有時候想不通,她怎麼就和嚴孜吟成朋友了。
兩個人性格極端,喜歡男人的類型也極端……幾乎就沒有契合的地方。
可偏偏,兩個人成了最親密無間的閨蜜。
聽着嚴孜吟說着她的“失戀”心情,溫暖也不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有些醉。
還是因爲那個莫名奇妙的梟少,總之,她這會兒心裡添堵的厲害。
“孜吟,”溫暖臉趴在放置在吧檯上的胳膊上,聲音帶着淡淡憂傷說道,“我想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