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他又想做什麼,溫韶安纔不至於爲了他這樣幾句話就去懷疑秦銘睿,有些事情她如若沒有心知肚明,又怎麼可能這樣隨心發展下來?
想到這裡,溫韶安不由搖了搖頭,隨即退回房裡,剛想把門給關上就被來自外面的阻力給擋住。
她一收力,門就被推開,然後露出秦銘睿略顯疲憊的臉。
溫韶安看了看他,還在猶豫着該不該詢問的時候,他就已經擡腳進來順便將門關上。
“二哥剛剛來過?”秦銘睿一手解領帶一手拉着溫韶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詢問的看她:“又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嗎?”
溫韶安點點頭,又搖搖頭,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最後乾脆說實話:“他說我們是來真的了,然後又說你腳踩兩條船,我應該要不高興的吧?”
秦銘睿一愣,隨即失笑的拍拍她的手:“別聽他的,他存着什麼樣的心相信你也早就知道。”
“嗯,我繼續去收拾東西,你累的話就早點睡吧,讓小羅送我就好。”溫韶安貪戀了片刻他身上的溫暖,隨即還是站起了身。
然而沒等她走出兩步,秦銘睿就將她拉回懷裡,埋頭在她頸間蹭了蹭才低低的出聲:“留下來吧,父親也說你不用再出去住,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能一味責怪你的。”
“真的?”溫韶安略一挑眉,隨即笑說:“那正好,我都有點想浴室的浴缸了。”
秦銘睿的呼吸忽然變粗,有些發燙的掌心貼在了她的腰間,笑聲明顯是變得有些啞:“不如我們一起洗?”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會耍流氓?而且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看情況是已經有些發情了,男人就是男人。房裡本來就開着暖氣,他這一身炙熱讓溫韶安不由往後退了退,面色也是有些暈紅:“你先洗,我還是收拾一下東西。”
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掙脫開他的手就幾步走進更衣室,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剩下秦銘睿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半響後才苦笑着看了看自己那半擡頭的慾望,以前她去拍再久的戲他都不覺有什麼,現在……叫他如何捨得她這麼一走就是兩三個月。
雖然偶爾碰上週末能讓她回來一趟,可是到時候她肯定會很疲累,他又不想累着她。
果然想來想去……都還是很苦逼啊。
秦銘睿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起身進浴室,難得有今天這樣好的機會,真的該早點洗好然後關燈做該做的事。
初春的天更加需要多防備,溫韶安耐心的收拾了半天,最後還給高音打了個電話詢問意見,然後收拾出兩個箱子纔算作罷。雖說後天纔出發,但早些收拾好未必不好,而且還可以有時間去發現遺漏。
再搭配好明天要穿得衣服後,溫韶安便打開更衣室的門走出去。
而剛好的,秦銘睿也才泡完澡出來,仗着有暖氣就只用了條浴巾圍住下半身,身上似是還沒擦乾依稀能看到晶瑩的水珠。
這完全是美男計啊……溫韶安不自在的轉開眼神,放下手機拿上浴袍就徑自往浴室走。
可惜秦銘睿一出來的眼神就放在了她的身上,雖說之前是在擦頭髮,但還是能在她經過身旁的時候及時的拉住她,然後幾乎是一瞬間,就把她抵在了牆邊親了下來。
溫韶安腦子裡只冒出一個念頭——終於開始實施行動的耍流氓了,隨即就也懶得反抗什麼,伸手抱住他的腰迎了上去。
他們已經是夫妻,做什麼都該是理所應當,而且她又不是什麼冷感之人,這種事情還是很樂意爲之。
只不過擦槍走火這種事……溫韶安勉強的將秦銘睿推開一些,喘着氣說:“那個……我能不能先申請洗個澡?”
秦銘睿勾了勾脣角,雖然仍然是故作不滿的開口:“剛剛都讓你和我一起洗了。”但手上還是乖乖的放開她,又幫她理了理凌亂的上衣,將她推進了浴室:“別泡太久,對皮膚不好。”
“……”溫韶安才懶得戳破他的真實意圖,沒搭話的直接將門關上,然後還不忘反鎖。
而當然的,等溫韶安又泡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從浴室裡出來後,就直接被壓在了牀上,不給她任何反抗機會的探舌進來深吻。
要不要這麼飢渴……溫韶安無奈的任由他吻了片刻,等他開始着手剝她的浴袍的時候便及時的按住他的手,然後偏開頭甚是無辜的說:“我頭髮還沒幹。”
秦銘睿身體僵硬了幾秒,旋即妥協的鬆開手,但還是逮着她的脣舌廝磨了一會,然後才起身讓她躺倒在自己的腿上,再徑自抽過她手上的乾毛巾裹住她那的確還有些溼潤的頭髮擦起來。
雖然工作的時候大多都是用吹風機節省時間,但在家裡她一般是用毛巾慢慢擦到自然幹,沒想到他也是有注意,知道要耐心的幫她擦頭髮。
儘管看起來他是第一次這樣做,可不論是力度和速度都讓人很舒適,溫韶安舒服的輕嘆,之後還不忘翻個身讓他擦另一邊。
她倒是舒服了,卻是難爲他好幾次動情都不得不被打斷,還要用心的去伺候她。秦銘睿一手幫她擦着另一邊的發端,一手輕輕的幫她按摩太陽穴,而後想起來的說:“明天好像是週末,我能空出半天來,要不我們去騎馬或者打球?”
十多天沒出去走過,溫韶安自是想也不想的應下:“嗯,都好,你安排吧。”
“再叫上冬平和大嫂,剛好可以補上欠的那頓飯。”
“嗯?”溫韶安一愣,而後想起拍攝專輯封面和宣傳照的時候她跟秦銘睿提過一次,沒想到他還一直記到現在,不由心下一暖:“也好,人多熱鬧一些。”
又花了半個小時幫她擦乾頭髮,秦銘睿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將她再次壓在了身下,低笑着問:“這回沒問題了吧?”
溫韶安想了想,然後說:“還有……把燈關上吧,太刺眼了。”
秦銘睿掐了把她的臉,而後心甘情願的起身將大燈關掉,只留牀頭一展暗黃的小燈,黑燈瞎火的不利於感情發展。
***
留在秦家住的後果就是,雖然秦遠山不會多說什麼,但是必定是少不了沈如畫一番訓。
可不知是秦銘睿刻意還是怎樣,溫韶安先是一早起來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脖子上很明顯的多了一顆草莓,再是吃早餐的時候他殷勤的給她夾小菜擦嘴之類的,去公司之前還不忘問她討了一個親吻,直讓秦銘浩又陰陽怪氣的打趣他們。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免去不少溫韶安空白的解釋,沈如畫便也留了不少話在肚子裡沒說出來,只是讓她以後小心點別讓外界抓到把柄說三道四,免得抹黑秦家的名聲。再是不忘讓她考慮要孩子的事,當然最後則是委婉的表達想讓她退圈的意願。
沒有秦銘睿幫忙擋着,溫韶安只得挖空腦袋儘量找最好的回答來應對,畢竟沈如畫是需要去尊敬的長輩,既不能太敷衍又不能耍手段,關鍵是都還是她無法完全保證的事情。
好在沈如畫早就習慣有什麼話說過就好,堅決不會太過苦口婆心或者囉嗦,所以只說了不到二十分鐘,她就先提出要出門,放過了非常無奈的溫韶安。
家裡又只剩下她一個,因爲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很出去亂走,所以溫韶安就乾脆拿了本小說去了很少去的小花園。但還是沒敢霸佔秦遠山和沈如畫平時的位置,只是讓同樣也很閒的小羅幫忙把樓上房間的藤椅搬了下來,找了處可以曬到太陽的暖和位置悠然的躺下。
揮霍掉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溫韶安便出門去往秦氏集團附近陪秦銘睿吃了頓中飯,再去公司等了一會,兩點的時候正式出發去往馬場騎馬。
李思琪對於這次的聚首很是興奮,雙方一碰面,她就徑自拉上溫韶安去女更衣間那邊換裝備。
而且一邊換還不忘一邊八卦的問:“聽冬子說你跟銘睿是來真的了?”
“誒?”沒想到他們也知道,溫韶安有些心情複雜,但還是應了:“嗯,應該是的。”
“哎,別怪我這人說話直接啊。”李思琪在隔壁笑得爽朗:“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跟冬子就猜到了你們肯定不是因爲彼此喜歡才結婚的。不過我們還是挺看好你們的,現在這樣也算是合了我們的心意了。”
跟高音差不多的說法,溫韶安無奈笑笑:“我還以爲銘睿之前就跟你們說過。”
“沒呢,他這人向來只報喜不報憂,結婚那會另請我們吃飯一個人過來,卻還是要笑着解釋說你很忙沒空,以後有機會再見。”李思琪說話明顯放開了許多,轉而又嘆嘆氣:“他跟曉霏的事我們是知道的,現在分手了挺好,畢竟沒必要因爲責任就要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聽她提起齊曉霏,溫韶安的呼吸不由停了一拍,半響後纔出聲詢問:“什麼責任?”
“你不知道啊?就是因爲銘睿媽媽去世的時候曉霏一直照顧他們兄妹倆,後來有一次手臂受傷,到現在都沒法提重物和做飯。”李思琪說到這裡不由頓了頓,旋即才繼續說:“既然你現在跟銘睿在一起了,那我也不妨提醒你一下,曉霏是喜歡銘睿的。雖然現在兩人已經說開,但以後……唉,我就隨口一說,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