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親戚,好歹給她留點面子吧。
少哲置若罔聞,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道歉。”
阿輝心裡害怕,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怎麼也不肯低頭,否則將來怎麼做人啊,他還怎麼混?
“憑什麼?我哪裡說錯了?我反而被她數落了一通,要道歉也該是她。”
他沒佔到一點便宜,反而是被激的火起的那個人。
丹青站在少哲後面,心中大定,只要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怕。
聽到這話,她眨巴着眼睛,一臉的無辜。
少哲根本不理會他的歪理,“那是你自找的,怪誰?是你先挑起的頭,當然要道歉,否則……”
話在這裡頓住了,言下之意令人不寒而慄。
齊母嚇白了臉,連忙勸道,“阿輝,快道歉啊。”
她算是徹底見識到這個女婿的無情冷漠,什麼情面都不講。
要是惹惱了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可不想自家的外甥遭殃。
阿輝血氣方剛,年輕氣盛,最好面子,在這種場合怎麼可能低聲下氣求饒,倔着性子搖頭,“我不。”
其實他怕的要命,渾身難受,好像又被痛揍了一頓。
但樹要皮,人要臉,要是換個場合,沒人的地方,讓他學小狗叫都行。
一時場面僵住了,氣氛緊張。
齊盈盈皺着眉頭,不知所措,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齊母急壞了,“你這死孩子,怎麼回事?”
她心思一轉,有了主意,“對不起,韓小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我代這個混蛋給你道歉。”
她畢竟年老見識廣,知道衝誰下手才管用。
解鈴還需繫鈴人。
丹青眼珠一轉,笑吟吟的點頭,“既然長輩開口了,我當然要賣這個面子了,不過沒有下次了。”
齊母暗惱不已,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既顯了她的大方,又送了個人情,還將責任全推到她們頭上。
她還要賠着笑臉,“當然,當然。”
“媽。”齊盈盈憋屈的要命。
齊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女兒不爭氣,她一大把年紀了還需要跟人賠笑臉嗎?
“閉嘴。”
丹青見火候差不多了,從少哲背後走出來,笑吟吟的道,“伯母,祝你佛如東山,壽比南山。”
說完這句吉利話,話風頓時一轉。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這轉的也太快了,大家都反應不過來。
她也不等對方說什麼,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都說了,還留在這裡幹嗎?等別人評頭論足嗎?
少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丫頭每每都出人意料。
不喜歡應酬的性子啊,實在拿她沒辦法。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穿着美美的四處張搖,引來覬覦的眼神,讓他不舒服了。
齊盈盈反應最快,衝上去攔住她的去路,“說什麼呢?纔剛來就走?你是不是心裡還介意?這可不好,太小氣了,不像大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她心裡嫉妒,就連勸說也夾棍帶棒,暗損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