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雅的腳步微微愣了一下,看到顧建勳臉上那一絲壞笑,就知道他是在故意爲難她,心裡暗罵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改變。
“我不會。”她說的非常的直接,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一點都沒有因爲不會做飯而感到不好意思。
顧建勳看着她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說的那麼直接,臉上的壞笑消失了。
“不會跟着吳媽一起學。”顧建勳說的話語氣帶着幾分命令。
吳媽是別墅裡負責做飯的保姆,做的一手好菜。
但是她對做飯方面沒有多少興趣,而且以前她一個人住,都是叫外賣或者吃泡麪,很少會自己做飯的。
“不想學。”她還是剛纔的表情,轉身跨過顧建勳的身邊,直接往樓下走去了。
顧建勳看着大步下樓的程思雅,那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囂張,身上那冷傲的氣質,還一層不變,看來他非要將她好好的馴服一番。
“必須學,不然你就十天都不要想下牀了。”顧建勳走到她的身邊,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
聲音特別小,只能讓她一個人聽到,但是對於她來說就好像是驚天雷聲一樣,身子猛然怔住了。
她明白顧建勳話裡的意思,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手指緊緊的握緊了。
“如果你不怕中毒的話,我倒是可以學。”她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了。
第一是因爲她知道顧建勳所說的話,一定會實現的,她可不想十天都得在牀上渡過,第二是因爲她也該去他們公司看看了。
顧建勳聽到她答應學做飯了,並沒有被她話裡的威脅嚇到,反而笑了起來,伸手摟着她的細腰往餐廳走去了。
“我顧建勳就沒有怕過什麼,只要你做的出來。”顧建勳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着笑容,看上去心情好像非常的好。
她身子微微愣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腰上的手,然後將目光移到了顧建勳的臉上,示意他將手抽走。
但是顧建勳好像是故意的一樣,竟然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完全無視她警告的眼神。
她心裡一陣氣悶,但是也沒有發作,和顧建勳過招誰先生氣,誰就輸了。
兩個人做到餐桌上開始吃飯了,她一言不發,只是往嘴巴里夾菜。
顧建勳也沒有再說話,一個人安靜的吃着飯。
本來該是溫馨的氣氛,但是因爲兩個人都板着臉,又不說話,讓氣氛有些沉悶。
都快要吃完了,顧建勳突然看着程思雅說道。
“下週三有一個酒會,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顧建勳的口氣帶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程思雅手上的動作,微微愣了一下,擡起頭看了一眼顧建勳,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堅定。
“不去。”她語氣十分的冰冷,她可不是顧建勳讓她幹嘛就幹嘛的。
顧建勳放下手裡的碗筷,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
“爲什麼?”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沉重和壓抑。
她好像絲毫不受顧建勳的影響,還是自顧自的吃飯。
“有事。”她突然想到週三是程雪亞的生日,雖然她心裡對你程雪亞有恨,但是每年她生日,她還是會去的。
“什麼事?”顧建勳皺起眉頭詢問起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她一把將手裡的碗筷扔在桌子上,挑起眉梢不悅的看着顧建勳。
“關你什麼事?顧建勳,你管的太寬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人家約束她的人,現在顧建勳什麼都要給她安排,她完全受不了了。
看着突然發起脾氣的她,顧建勳臉色微微一沉。
“程思雅,你已經簽訂了那麼協議,協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有事外出必須要和我說清楚,得到我的允許才能出去。”顧建勳眸子一沉,直接將那張協議從包裡逃出來,扔在她的面前,讓她自己去看。
她現在聽到什麼協議的時候,整個人就變得非常的不爽。
從桌子上撿起那份所謂的協議,實際上就是賣身鍥,直接將那個撕的粉碎,向天空一拋,碎片慢慢的灑落在地上。
“這下什麼都沒有,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最好不要干涉我的私事。”她眸子裡都是怒氣,緊緊的盯着坐在那邊無動於衷的顧建勳。
顧建勳看着滿地的碎片,也沒有生氣,慢慢的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她的身邊。
“撕了就有用了嗎?那隻不過是一份複印件而已,原件在我手裡,所以你還是得乖乖聽話。”顧建勳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語氣裡帶着幾分得意,說完還笑了起來。
她的身子怔住了,就知道腹黑如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她將契約給毀了。
“那又怎麼樣,顧建勳如果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強迫我,除非你想要一具屍體。”她從來就不喜歡別人威脅她,她能遵照約定來,是因爲她不想欠顧建勳人情而已。
聽到她那麼強硬的話,這次輪到顧建勳愣住了,他早就知道她不是被人控制的人。
“是嗎?死個女人對於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你可以試試。”顧建勳說完直接起身往客廳那邊走去了,頭都沒有回一下。
剛纔說話的語氣那麼冷,好像死一個人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一樣。
她慢慢的起身,看了一眼已經走到了客廳去的顧建勳,大步的跟了過去。
“當然,你也可以試試我會不會聽你的。顧建勳,我現在聽你的,不過是爲了還你一個人情,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了。”她說完直接就轉身往樓上走去了,不想再爲了這個問題和顧建勳繼續爭論下去了。
畢竟她做什麼那是她自己的事,和顧建勳沒有任何的關係。
顧建勳看着程思雅那強硬的態度,本來掛着笑意的臉上,馬上就陰沉下來了。
起身大步的向着樓上走去了,走到程思雅的身邊,一把將她扛到肩頭上,今天看來要好好的收拾她一番才行。
程思雅身子突然騰空,嚇了一跳,但是臉上卻變現的很鎮定,叫都沒有叫一下,也沒有反抗,任由顧建勳將她抗走。
到了房間的時候,顧建勳一把將她扔在牀上,她滾了兩圈才停下來了,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下。
擡起眸子憤恨的盯着顧建勳,發現他正用殺人的眼光盯着她,臉上帶着十足的怒氣。
她絲毫沒有害怕,直直的對上了顧建勳的目光。
“程思雅,我發現不給你一點顏色,你身上的臭脾氣是改不了。”顧建勳一個箭步直接走到了牀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呼吸一下就變得困難起來了,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但是她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顧建勳,眼底甚至浮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好像是在笑顧建勳的幼稚,手上也沒有反抗的意思,閉上眼睛好像等着顧建勳將她掐死一樣。
顧建勳完全是被程思雅那樣的態度給氣瘋了,現在看着她閉上眼睛等死的一幕,竟然一點都下不去手,心底反而閃過了一絲心疼。
手上的力道也慢慢的鬆開了,一下挑起了程思雅的下巴。
“程思雅,我告訴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後果你承受不起。”顧建勳爲他剛纔的心軟十分的懊惱,但是面對那樣的程思雅他真的下不了手。
程思雅本來都沒有想過能活了,閉上眼睛等死的,但是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一鬆,她心底說不出是鬆了一口氣,還是略帶失望,慢慢的將眼睛睜開,對上顧建勳警告的眼神。
“顧建勳,我們是一類人,我的逆鱗你也不要觸碰,死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她突然發現她和顧建勳真的太像太像了,都是不肯認輸的主,沒有什麼能威脅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