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這會兒肯定得眼冒金星,肖曉剛想過去,被後面的蕭文拉了一下。“沒看出來嗎?人家兩口子吵架沒你事。”
兩口子?被他這三個字刺激到了。任宓難道和楊超南一樣,那方面的取向真有問題?肖曉想到這裡不禁蹙眉。
這個所謂的上流社會,不只是人渣多,就連這個的都多。
這是肖曉看到任宓第二次被打,這次仍然沒有還手。同樣都是男人,痛快的和他搏一搏,就算是輸了起碼還反抗過。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看法。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之內,空氣好像都是靜止的。
任宓慢慢的擡手揉了揉臉頰之後才說:“我不欠你任恆的,玩弄我這麼長時間,沒夠嗎?俱樂部裡什麼類型的都有,你纏着我幹嘛?”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他語氣還有一絲祈求,那麼到最後語氣陌生的像是個問路人。
任恆站在他對面一言不發,相互對視了一會兒,任恆拉着他的胳膊,硬生生的把他塞進了車後座。
看着他倆離開,肖曉也收回視線。
蕭文正在低頭看手機“孩子在家裡哭了,周海一個人應付不了,我得走了。”肖曉忽然間心緒有些混亂,“你先回吧,等會兒我讓司徒過來接。”
一個人站在大橋上往下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不一會兒司徒宇就到了,對於蕭文大晚上把她自己丟在這裡的舉動可是非常不滿。但是作爲詭秘的她都沒抱怨什麼他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其實剛纔任宓上車之後看到站在那邊的肖曉,頓時心裡‘咯噔’一下。他想要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個男人的尊嚴,現在看來肯定是不可能了。
下週上課之前司徒宇找人打聽過了,還是任宓。去或者是不去讓她自己決定。
肖曉坐在店裡想了一下,看到那一幕之後直接消失比較好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出現比較好?
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一切照舊。
肖曉拋開世俗的想法,一節課下來收穫頗豐,打算回去時候順便買束花,然後再努力的研究一下每種花的花語。
肖曉下課找了半天車鑰匙,記得明明放進包裡了的,這會兒怎麼會沒有了?不覺中教室裡只剩下她和任宓了,任宓走到她身邊說:“有時間一起喝個下午茶嗎?”
“再喝下午茶之前我覺得我應該先找到車鑰匙。”肖曉擡頭對他笑了一下。
此時任宓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她的車鑰匙,肖曉沒問怎麼到他那裡去的,只是笑着接過來。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我想我爲了自身形象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的。”任宓的表情讓人有些不忍心拒絕。
最終注視了他幾秒鐘之後答應了他的邀請。
悠閒地午後時光已經過去,大部分人都在爲生計忙活着。似乎這個世界上肖曉是最幸福的一個人,不用爲生計奔波也不用爲生活瑣事而煩心。
任宓說了很多,包括他的真實身份。
“你明明是宋剛的乾兒子……怎麼會進那地方?你……”
“好奇我是怎麼進去的對吧?其實也沒什麼,任恆比我大幾歲,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之任之,他就會讓我家垮掉……”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那時候他已經十六歲了,怎麼會那麼蠢?做生意是大人的事兒,任恆拿什麼來要挾他?再者他要挾一個小孩子,處心積慮那麼多年,無冤無仇就爲了折磨他?
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任宓到最後才說,原來任恆確實是有能讓他爸爸垮臺證據。十幾歲處於青春期的孩子比較叛逆,柳夏有段時間的確是學會了偷東西,還以此爲樂。
直到有一次被任恆抓到了。
無力反駁的他被抓了進去,並且承認。
宋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要把他弄出來了,但他已經親口承認,所以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任恆家雖然沒用那份證據,但也整垮了柳家。
從此之後柳夏就變成了可以被他隨意玩弄的工具,高興了就叫過來寵一下,不高興了就踹兩腳。再要不然就像肖曉看到的,隨便扇耳光。
“你都出來了,你們吵架吵得那麼兇,既然這樣你又爲什麼非要和他住在一起?”這個問題太敏感,本不應該問的。
“我們雖然吵,但是他離不開我,我看得出來,他打了我之後他也心疼。”昨天晚上回去之後,他哄了他整整一晚上。
一夜未睡的任恆今天又去上班了,還說如果他生氣的話任恆就絕食當做懲罰她自己的方式。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戀愛,果真是不一樣,說到底他還是心硬。
柳夏恨他,當時如果不是他把他送進去,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生活。
雖然是不愁吃穿,但是隻要一和他在一起就覺得好像他自己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有些受夠了,想要反擊。
肖曉覺得可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要那麼矯情?楊超南喜歡司徒宇怎麼也沒看他這樣?再者說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熟絡到什麼都能說的地步吧?
柳夏說這些的時候絕對是避重就輕,任恆昨晚上說的那種地方,還有他自己提到的俱樂部,應該是一樣的吧!
聊了好長一段時間,司徒宇打電話給問她在哪裡的時候她纔想起該走了。
事實上司徒宇早就查出了任宓所有的人生經歷,包括是怎樣進去少管所的。任恆的家庭雖算不上是大家族,可幾千萬的資產還是有的。
想要整治一個沒他家關係大的小孩子豈不簡單?不過這人在取向那一方面聽說有些變態,喜歡特殊的方式什麼的。
司徒宇聽人彙報這些的時候不禁蹙眉,這都些什麼人啊!
兩人是一起從下午茶餐廳離開的,順便還把他捎了回去。
任恆在樓上看到他從一個女人的車上下來,心裡頓時又是一陣不快。所以在肖曉走後沒多久,任宓就被打趴在地上。
他跳起來要反抗,但根本不是對手。
這次之後,他直接被囚禁了。
肖曉回到家裡的時候司徒宇已經在客廳了,兩個寶寶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玩耍。“寶寶怎麼來這兒了?爸媽呢?”
“剛纔送過來的,說是要出去度假,一個月左右。”司徒宇心情頗好的哄着他們開火車。
肖曉卻沒多少心情,晚上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之後,看着滿地的狼藉。再想想還要照顧他們一個月,就頭疼。
“家裡的阿姨我已經叫過來了,他們的活動範圍是除了這個臥室以外的地方。”司徒宇在手機上看郵件,邊看邊告訴她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老公,謝謝你,你知道嗎,今天任宓跟我說了好多。”
“老婆,你是愛我的對吧?從認識到現在一點都沒變對吧?”司徒宇像是急於要確認什麼一般緊盯着肖曉的眼睛。
她趴在他胸膛上點點頭,“幹嘛突然這麼問?擔心我近朱者赤?”
“的確,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怕你被他的故事吸引。你根本不知道那種地方的骯髒。”司徒宇做了一個渾身惡寒的表情。
肖曉撇嘴,從她身上下來換了個更爲舒服的姿勢睡過去。
肖曉自從結婚之後變了很多,雖說有時候還是讓人忍不住有點生氣,但看到她孩童一般的睡顏又怎麼忍心?
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摟着她漸漸沉入睡夢中。
第二天一大早被電話給吵醒了,“我需要你幫我離開這個地方。”是一個陌生號碼,但說這句話的卻是人任宓的聲音。
猛然間被驚醒。
司徒宇頂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裡出來“怎麼了?做惡夢了?”在她旁邊坐下來關切的問道。
“剛纔任宓給我打電話說他需要我的幫助離開那個地方。”肖曉也以爲是在做夢,看通話記錄確實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