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靳漫姿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
不可能,喜歡男人的話,怎麼會三番五次的對她上下其手?
靳漫姿還沒反應過來,尤錦堯的身軀已經壓力下來,手探入她的裙底。
靳漫姿掙扎,尤錦堯只是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你知道的,反抗對於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你唯有接受。”
靳漫姿深知自己逃不掉,雙腿被大力的掰開,靳漫姿想嘶吼,仰起頭,喉嚨裡卻喑啞的發不出聲音。
手機開了靜音,在包包裡嗡嗡震動。
房間裡,安靜得至聽得見尤錦堯如猛獸一般的聲音。
“我有個電話。”靳漫姿好不容易找回理智,雙手彎曲着撐在尤錦堯的胸膛上。
尤錦堯全然將靳漫姿的話忽略,他凌厲的目光,盯着靳漫姿,似乎在說着自己的慾求不滿。
靳漫姿嚇了一條,瞪大了眼睛,不敢再說話。
尤錦堯有些怒意,生氣靳漫姿的走神。
這是在宣告,他的技藝不好?
猛地幾個深入,靳漫姿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屈辱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來。
慢慢的有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尤錦堯忽然大力的捏住靳漫姿的臉頰,靳漫姿疼得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你這張臉還要演戲的,手上了可該如何是好?”
他像是在關心她,可在靳漫姿聽來,除了嘲諷意外,別無他意。
靳漫姿別過臉,試圖不去看他。
身下,尤錦堯還在有規律的律動,粗魯的動作,很難把他和平時那張溫煦的臉柔和在一起。
包裡的手機已經完全放棄了震動。
電話那頭,葉一南握住手機的手心裡面全是汗跡。
這幾個月,她度日如年,每一秒都過得極其難熬。
她終於明白,等待是一件怎樣難熬的事情。
她忽然在想,顧之航究竟是怎樣等她、找她,足足三年之久。
還記得,顧之航曾說,有一次,有個和她名字諧音一樣的女人,在一架失事飛機上,顧之航蓬頭垢面的在機場高管辦公室呆了三天三夜。
靳漫姿的電話打不通,葉一南就轉爲給白薇打電話。
此時的白薇正在外地出差,有一批新鑽石原料近日會從外地的運送到凌爵,白薇趕去查驗貨物去了。
從接到裴紹良的電話到現在,葉一南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好過過。
裴紹良說:“找到顧之航的下落了,明晚會聯合意大利的警方一起,去抓捕易鈞霆。”
葉一南問:“是掌握了易鈞霆確切的罪證了嗎?”
電話那一邊,裴紹良有些氣壓有些低,“沒有,切實的證據沒有,只是剛剛找到顧之航,救人要緊,多耽誤一秒,我怕他會出意外。”
葉一南“喔”了一聲,無力的垂下了頭。
她現在要立馬趕到意大利去,只是在這個關頭,想要有一個可以商量一下對策的人都沒有。
辦公室的電視上,關於靳漫姿的新聞還在滾動播出。
靳漫姿這次是完完全全的,以全新的姿態重回了娛樂圈。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出了顧之航和葉墨以外還有在乎的人的話,那個人非靳漫姿莫屬。
她得以重新開啓自己的事業,很好了不是嗎?
那麼,這一次前去,即使危險再大,也沒有關係了。
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去,只要靳漫姿好好的,顧之航能平安無事的回來,葉墨能夠健康的長大,她便無憾了。
臨去機場,葉一南將葉墨託付給了顧銘浩,並告誡,無論在任何時候,葉墨絕對不能交給顧博遠和趙美雲。
如果說,以前還覺得顧博遠是葉墨的親爺爺,不會對葉墨怎麼樣的話,那麼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顧博遠就是一個惡魔,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恐怖了。
只是葉一南沒有料想到,在去意大利的航班上,她竟然還是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經濟艙和商務車都已經沒有機票了,葉一南趕時間,只好定了頭等艙的票。
萬萬沒想到,等她放好行李坐下,旁邊的乘客忽然拿開了搭在自己臉上的帽子。
他分明是在小憩,聽到動靜便拿開帽子查看。
“是你!”葉一南驚訝的站了起來,雙眼等得老大。
此時,廣播裡傳來,讓旅客系安全帶的語音。
葉一南被迫坐了下來。
她可以往一旁挪動了一點點,雖然並沒有什麼用,她還是那樣做了,爲了讓自己心安一點點。
飛機起飛,葉一南便帶上了耳機,將ipad的音樂聲開得很大。
一旁的顧博遠用手一把拽掉了葉一南的耳機,他聲音低沉的說:“你就這麼害怕我?”
葉一南猛地睜開眼睛,“怕?”
葉一南只覺得好笑,“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爲什麼要怕你。”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我兩個兒子都喜歡的女人。”
顧博遠微笑,眼底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兩個兒子?”葉一南疑惑又震驚,莫非顧銘浩也喜歡她?!
天哪!
“我不知道你這個女人究竟哪裡好,竟然讓小霆和之航都爲你着迷,如果放在古代,我早就將你這個紅顏禍水斬首。”
“小霆?你是說易鈞霆?!”
顧博遠微笑不語,用空姐遞上的毛毯蓋在膝蓋上,近日來,他的膝蓋總是疼得厲害。
這人老了,什麼病都跟着上來了。
即使有再多的錢也都沒有辦法買來健康。
天哪!
“這麼說,你一直都知道之航在易鈞霆的手上,那你爲什麼不去救他!你知道之航都在遭受些什麼嗎?你怎麼忍心?!”
如果可以,葉一南真想拿着一把手術刀,剖開顧博遠腦子看看,這個老年人的腦子是不是因爲年紀大了,而變異了。
“是之航欠他的,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欠!”葉一南冷笑,她自認爲對顧之航一路走來的過程還是瞭解的,什麼時候輪到顧之航欠了別人?
如果說是顧家,顧之航從來不欠任何人的。
說到欠,難道不是顧家欠顧之航的嗎?
從小就被拋棄,一個人在逆境中生存,到頭來,卻變成了他欠別人的。
顧博遠,你究竟是個什麼思想。
說到了虧欠這個話題,顧博遠一張臉忽然耷拉了下來,像是說道了傷心事,“沒有顧之航,我的女人也不會死;沒有顧之航,我的兒子不會流落在外,這麼多年,都不曾感受到父親的愛;沒有顧之航,我的小兒子不會跟我反目,現在卻和你站在了同一陣線。”
葉一南忽然明白了,易曉若曾說過,易鈞霆的父親結婚了,不能和易曉若在一起,所以易曉若才帶着易鈞霆去了意大利。
那個父親,是顧博遠,結婚的對象應該是趙美雲。
可是,這一切,憑什麼怪在顧之航的身上。
這樣不公平。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憑什麼要然之航替你承擔惡果?”
“惡果?是啊!的確是惡果,這都是他應該受的!沒有他的存在,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顧博遠突然沉默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竟然有眼淚從他的眼眶流下。
葉一南白了他一眼,“鱷魚的眼淚。”
顧博遠沒有搭腔。
幾分鐘後,他淡淡的說:“你要是能救出顧之航,那是你的本事。可是,你要是敢傷害的小霆一根汗毛,我都會拿墨墨來陪葬!”
“你!”葉一南覺得這個老年人簡直不可理喻,“葉墨是你的親孫子。”
“顧之航的兒子,我可沒承認他是我孫子!”
葉一南快要氣炸了。
她重新帶上耳機,又在原來的基礎上,將音量調高了些。
葉一南拿出準備好的眼罩帶上,眼不見心不煩。
等飛機落地,是個非常難熬的過程。
剛到意大利,迎接他們的便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
裴紹良已經早早的就等在了機場,在看着葉一南和顧博遠一起出閘,也是一驚。
但他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伯父。”
顧博遠心裡還有氣,瞪了一眼裴紹良就闊步離開。
意大利可是顧博遠的盤居地,他一落地,迎接他的人,自然是豪華奢侈人多。
裴紹良默默的上前,幫葉一南拉過行李箱,“怎麼會和股撥付一起落地?”
“顧博遠說他是易鈞霆的父親,易鈞霆是顧之航的親弟弟。”
“不可能!”裴紹良拉住行李箱的手握緊,“我查過易鈞霆,他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前幾年生病已經去世了。”
這下輪到葉一南震驚不已了,“顧博遠那麼篤定!我以爲……”
裴紹良的臉變得嚴肅,像是在極力回想着什麼。
“不對!”葉一南忽然大喊了一聲,“墨墨的血是易鈞霆輸,易鈞霆是rh陰性,顧之航也是,這世界上不可能一下子存在這麼多巧合。”
“孝靜的案子,我反覆查過,我懷疑幕後黑手是易鈞霆,對於他的資料我早就查過,我可以確定是的易鈞霆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易鈞霆母親懷孕的時候去了意大利,那個時候易鈞霆的生父剛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