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北任務完成,跟顧之航道了個別,然後提着買菜用的布口袋出了門。
偌大的房子裡,此時只剩下顧之航和葉一南兩個人,顧之航在客廳裡接了個電話,說的大致是一些公事,葉一南聽了一陣,便又想要昏昏欲睡。
“白薇,本週機場那邊的消息呢?”
“顧總,本週姓葉的二十三歲左右回t市的一共有十三位,沒有諧音‘葉一南’的女人。”
顧之航有些失落,他沉默不語了好一陣,才緩緩開口,道:“h國那邊有沒有消息?”
“對不起,顧總,還沒有消息。”
主臥裡,葉一南聽到‘h國’兩個字,瞌睡一掃而光,她豎着耳朵偷聽着,卻連顧之航已經走進了房間都沒發現。
“不再睡會兒?”顧之航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老婆。”
說完,顧之航隨機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葉一南只感覺到赤果果的羞辱,她白了一眼顧之航,下一秒立即換上了一張乖巧的臉,“顧先生,您不去上班麼?”
“翹班。”
“天哪,顧先生你老闆真好。”
“喜歡這樣的老闆?那等你把爲什麼接近我說清楚,我可以考慮在顧氏集團給你一份工作。”
葉一南無語,天知道,她哪裡說的是這個意思啊?
顧先生,您能不能去上班啊,您能不能先離開啊,您不走我怎麼逃跑啊!
葉一南臉上依舊掛着笑,“我有些困了,想再睡一覺,顧先生自便。”
說完,葉一南用可以活動的左手將被子拉過頭頂,整個腦袋埋進被子裡,假裝呼呼大睡。
“你長得真不怎麼樣。”顧之航‘嘖嘖嘖’的聲音傳來,葉一南腦子已炸,她猛的拉開被子與斜靠着門框的顧之航對視。
“我長得醜關你什麼事?”葉一南要氣炸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雞婆?
顧之航輕笑了一聲,並沒有作答。
被輕蔑,葉一南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即將要發飆的情緒了,她又將被子拉起,蓋住腦袋,被子裡的她卻氣呼呼的不停的在忍耐。
沒想到,葉一南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房子裡已經沒有了顧之航的身影。
“顧先生,顧先生?”
葉一南扯着嗓子試探性的喊了幾聲,見並沒有人作答,葉一南興奮的差點要跳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子,趴在牀上,揉了揉已經僵掉的右手,又從枕頭下摸出那根葉一北丟給她的小黑夾子。
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手銬在意料之中被打開,葉一南拖出自己的右手,已經麻木的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她的睡相不好看,手腕已經被手銬勒出了一道血痕,皮膚被磨破了,還滲着血。
看了看錶已經一點過了,葉一南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葉一南在浴室匆匆用冷水洗了個臉,拿好自己的揹包和鴨舌帽,就溜之大吉。
出了尚城公寓,葉一南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七棟的高樓,十七樓的房子,她還會去嗎?
這一次被顧之航發現了,可能便再無偷血的可能性,該怎麼辦,葉一南再次陷入了茫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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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葉一南便做了一個決定,她在網上定了一張回h國的機票,又去修理廠,在交了一筆不菲的維修費後,紅色的奇瑞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葉一南的面前。
葉一南先是將車開回車行,辦了退租手續,繼而又回到了葉家別墅。
葉家別墅的大門依舊緊鎖,復古的大門上都沾有厚厚的一層灰,葉一南不由的想起父親,他是一個多麼愛乾淨的人啊,要是父親還住在這裡,一定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即使是葉家敗落,葉賦衡也一定會自己親手將這大門擦得一層不染。
葉一南在葉公館旁邊的街邊坐下,一邊吃着在便利店買的麪包,一邊用手機搜索這些年關於葉家關於摩尼珠寶的新聞。
葉一南從街邊站起來,雙腿已經因爲蹲得太久而麻木了,她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葉一南,忍住,不準哭!”她掐着自己的手指,疼痛讓她清醒。
記憶裡又蹦出母親臨終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南,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葉一南爲了這一句話,極了掙扎了很多年,不然的話,剛到h國的那場車禍,她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然而,現在這個信念卻開始在動搖,是自己害的葉家被牽連,葉賦衡失蹤,聽說染上了黃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