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更加煩躁不安了!
程晚夏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只是,她真的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個點了,她確實也不想再多糾結。
衛小小嘆氣。
“試試吧。”說着,藝銘就率先進了房間。
“你覺得你就有那個能耐,讓我不胡思亂想?”衛小小看着他。
“我保證絕對不做什麼,我就是陪陪你。你肯定會一直想程晚夏的事情吧,我就陪着你,讓你別胡思亂想。”
“我說藝銘……”
“放心吧。”藝銘點頭的同時,又說道,“今晚,我就和你睡一個房間行嗎?”
“嗯,我明天一早就回上海,我去看看程晚夏的情況,你自己一個人在北京,好好商演,別把事情搞砸了,老闆很重視的,別讓我不好做。”
“是煩程晚夏的事情嗎?”藝銘識趣的轉移話題。
衛小小忍了忍,“好了,你回去吧,我今天煩得很,沒心思和你周旋。”
每次一這個表情,她就會抵擋不住!
每次一委屈就是這個表情。
“小衛姐。”藝銘有些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不能違背的原則。
這是……
可是這是原則問題,不是你借了你一塊錢,我還你兩塊錢的事情。
每次都被這麼死纏爛打到,她自己潛意識裡面都似乎有了一種,答應這個男人吧,答應了就少被這個男人這麼煩!
她到底要說多少次,她到底要怎麼拒絕這個男人,纔會讓這個男人死了那條心!
說着,衛小小就想把房門關過來!
“怕個鬼!”衛小小怒吼,“我只是不喜歡你,不喜歡而已!”
“你是在怕什麼嘛?”
“我不會嫁給你,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對比自己小9歲的男人半點興趣都沒有,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
藝銘看着她,很真誠的說着,“你嫁給我,就不會覺得對不起了。”
“我現在從良了行嗎?我現在突然覺得女人就是要潔身自好,要不然會對不起我以後的老公。”衛小小一字一句。
他皺着眉頭,即使今天晚上根本就不是因爲那個事情來找她,但是現在卻莫名覺得,這個答案很重要。
可分明,她每次都有很爽。
技術不好嗎?!
爲什麼不能做了?!
“爲什麼?”藝銘問着她。
她現在急都急死了,藝銘還表現出一副好像中了500萬的表情,讓她更加的煩躁,口氣自然很不好,“你找我做什麼?!想要滾牀單門都沒有,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做了!”
她毛躁的打開房門,看着門口站着的藝銘,笑顏如花。
她很不想開門,又怕這個執着的小男人會在走廊上等她一夜。
衛小小皺了皺眉頭,這個點還來找她的,除了藝銘不會有其他人了。
房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明天藝銘還要在北京待一天,但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她定了明天早上9點的飛機回上海,她得回去問清楚程晚夏的情況,否則怎麼都無法安心。
她皺着眉頭,整個人擔心到沒辦法入眠。
果不其然!
傅博文肯定會用最敷衍的方式敷衍她。
她就知道電話裡面問不出來任何東西。
要不然,她絕對直接去找傅博文了。
今天藝銘還有商演,她陪着藝銘,現在還在北京。
心情有些暴躁。
衛小小餵了好幾聲。
衛小小還未來得及反應,傅博文就贏掛斷了電話。
他嚥了咽喉嚨,“衛小小,我掛了,如果有什麼事兒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順便你也打個電話給李大國他們,讓他別給我打電話了,事情會得到解決的。”
傅博文自己都被這個字眼嚇到了。
殺!
如果真的狠下心,傅文淵絕對可以殺了程晚夏!
傅文淵這個人的性格,他也捉摸不透。
或許危險,也或許不危險。
他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傅博文搖頭。
衛小小似乎還是不放心,追問着,“晚晚的處境危險嗎?”
“現在我還在想辦法,需要你的地方,我會給你打電話。”傅博文說。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晚晚危險嗎?你報警了嗎?你需不需要我幫忙?”衛小小急切的問道。
傅博文不想多做解釋。
“是真的?!”衛小小尖叫,就算其實早就料到了,親耳聽到,也會覺得打擊很大!
“嗯,程晚夏被綁架了!”
所以,他接通了衛小小的電話。
但現在還好,他基本上已經讓自己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
因爲越是關心,越是會讓他恐懼。
不過當時他整個人很崩潰,完全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不只是衛小小,很多人都給他打了電話,比如王小佳,李大國,連傅子珊都打過,當然,傅正天,丁小君什麼的,也都打過電話,他統統都拒絕了,那些來問情況的,他一個都不想說。
其實從程晚夏的照片被曝光後,衛小小就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
“傅博文,今天網絡上那些東西,都是真的嗎?晚晚是被綁架了,還是說,有些人又在炒作什麼,我今天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給程晚夏,她的電話都是無法接通,不要嚇我,我經受不住!”電話裡頭,是衛小小噼裡啪啦的聲音,又快又急。
傅博文看着來電,接起,“衛小小。”
電話突然響起。
可是現在,腦袋一片空白!
傅博文抿着脣,他不能聽信傅文淵給他提供的東西,傅文淵會誤導他的判斷,他得從常人的角度,從一般問題的角度,來思考。
不行。
傅博文揉着痠痛的太陽穴,他此刻好像還在那個死衚衕裡面轉,一直轉不出來!
傅文淵是膽子太大了,還是樣樣都算計到位!
他又怎麼能夠把控那個人會幫他上傳?!
傅文淵現在是把u盤給了指定的人,他給的時間,應該就是和給打了馬賽克的相片時間是一致的,他第一次選擇的是一個12歲的小男孩,第二次,會選擇同樣的人羣做交易嗎?!
不能再在傅文淵安排的陰謀下設想事情了。
他咬着脣,細想。
傅文淵到底把u盤又藏身在什麼地方,傅文淵自己此刻,又藏身在什麼地方?!
他捏緊手指。
只是明天下午2點!
晚上,確實也做不了什麼。
剩下了值班警察,其他人很多都回去了。
傅博文依然還在公安局。
已經是凌晨了。
……
沉默着,就當是,自己最後的一點良心發現吧!
他不會在提起任何一點點,因爲在程晚夏的事情上,他選擇保持永遠的沉默。
這個話題到現在這裡就結束了。
他抿着脣,不想再多說了。
她應該知道的,如果他會服軟,如果他想要求情,他就不會走上這一步了,他就不會讓自己落得之後的所有下場。
程晚夏是真不懂,還是在找藉口否定他?!
所以在程晚夏心目中,他現在只是對她服軟,是想要在他落得一定下場時,她出手相助!
“怎麼可能相信!”程晚夏一字一句,“你又在耍什麼花樣,告訴你傅文淵,你要是被傅博文逮到了,我絕對不會對傅博文求情的,我絕對不會心軟!”
“怎麼,不相信?!”
她看着傅文淵,有些詫異的看着。
程晚夏狠狠地看着傅文淵,她在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他問她,幽幽淡淡的聲音,“程晚夏,我說我好像喜歡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到最後這一刻,仿若纔看穿了自己的心,仿若這麼多年讓自己緊繃的情緒,讓自己埋藏在地底下的感情被拔了出來,有些讓人,觸目驚心。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這一刻,卻莫名的對程晚夏,有了這樣的感覺。
他從不會對任何人產生近距離感,就連他的母親他也不會有所謂的近距離。
他看着程晚夏,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捆綁着蹲坐在牀頭,房間的燈光有些昏黃,她泛着溫暖的臉龐,第一次覺得很近。
他笑了一下,果然就是現在此刻自己的感受。
傅文淵點頭,“果然!”
程晚夏抿了抿脣,“愛情是說不清楚的,如果說得清楚,就不是愛情了。”
“我是真的挺無聊的。想着自己的人生就快走到了盡頭,到現在,其實也不太知道,什麼是愛情。”傅文淵淡淡的說着,看上去那樣簡單的男人。
“傅文淵,你是真的很無聊嗎?!”
“說說你爲什麼到現在,還是那麼喜歡傅博文吧。”
程晚夏被嚇了一大跳,她看着傅文淵,好半響沒有說出一個字。
“程晚夏,我們還是說說話吧。”安靜的空間,傅文淵突然又開口了。
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不知道傅文淵這種可笑的遊戲還要玩多久,程晚夏望着窗外,第一次那麼渴望能夠自由。
時間滴答滴答,過着。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在想一些自己的事情。
房間不是太冷,空調的暖氣開得很足。
窗外依然下着細雨,連綿不絕。
房間很安靜,很安靜。
兩個人突然都很沉默。
傅文淵也不強求程晚夏認同他,對於他而言,能不能得到誰認同又有什麼呢,他早就習慣了這麼一個人,孤孤零零的一個人。
作爲資深壞人的傅文淵,程晚夏深信,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壞人之所以定位爲壞,就是做那些平常人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做那些損害平常人身心利益的事情。
“哼。”程晚夏不相信。
“壞人,只是壞而已,並不代表,他就不信守諾言。”傅文淵說。
程晚夏揚眉。
傅文淵一怔,“我會相信。”
“你會相信一個壞人的話嗎?”程晚夏問傅文淵。
傅文淵似乎也看出了程晚夏的心思,他覺得有些好笑,他說,“程晚夏,我說過我真的不會殺了你,我對你的命半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她絕對不會對這個男人放鬆半點警惕。
傅文淵有多變化莫測她比誰都清楚,這一秒和你笑談人生,下一秒估計就會要了你的命。
當然,只是一瞬間而已。
那個樣子的傅文淵,程晚夏恍惚有一瞬間忘記了他們此刻的關係,她此刻被他綁架的關係,仿若就是兩個熟知的朋友,坐在一起聊天的感覺。
“需要這麼拒人千里之外嗎?我是真的很無聊。”傅文淵看着程晚夏。
“沒什麼可以和你聊天的。”程晚夏直接拒絕。
他很坦然的坐在牀邊,很坦然的把自己的頭靠在牀頭上,看着程晚夏,“我們聊聊天如何?”
程晚夏每一個防備他的動作,他都覺得很搞笑。
傅文淵覺得有些好笑。
程晚夏警惕的看着他。
傅文淵也覺得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有些無聊,本想要離開,又陡然覺得,過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會永遠的睡過去了,現在就不想睡了,他突然坐在程晚夏的牀邊。
對於傅文淵的話,程晚夏根本就不想搭理一句。
“說了你的男人,你不開心了?”傅文淵看着程晚夏,“放心吧,傅博文很快就會找到你了,我有預感。”
程晚夏看着傅文淵得逞的表情,臉色並不好看。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傅博文這麼聰明,早晚會知道我的籌謀和計劃。其實說來,如果傅博文不那麼聰明,可能不會兜那麼多圈子,他就是太聰明瞭,萬事考慮周到,纔會讓自己在我設定的漩渦裡面盤旋。”傅文淵笑着,笑得有些諷刺,似乎是在譏笑傅博文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絕對會找到她!
她一直堅信,傅博文會找到她。
“傅文淵,不要這麼自以爲是,傅博文一定會找到我的,並且會很快!”程晚夏很肯定。
“很遺憾,我不會幫你鬆綁,那樣,反而會讓我自己睡得不能安寧。因爲我是壞人,所以我肯定不會選擇對我不爽的方式,所以,忍忍吧程晚夏,等你最愛的男人找到你救出你後,你就能夠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他把她綁成這樣,就算不和他睡一張牀上,她也會難以入眠!
程晚夏沒什麼好臉色的看着他。
傅文淵似乎是每次都能夠把握住她醒的時間似的,他走進來,看着她已經睜開了眼睛,“你應該很慶幸,這裡的棉被不只一牀,所以我們不用同牀共枕了。”
房門被人推開。
果然,傅文淵總是會選擇對自己比較有利的地方。
傅文淵每次讓她住的地方,周圍環境看上去都比較複雜。
反正窗外還能隱約聽到吵鬧的聲音。
她望着緊閉的窗戶和窗簾,透過窗簾的方向,現在應該是晚上了,至於多晚,她也不清楚。
她此刻依然被捆綁着蹲坐在牀上,沒有看到傅文淵的身影。
又換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四周看了看。
跟上一次醒過來一樣的感覺。
程晚夏覺得頭很痛。
……
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失望!
他總是存在僥倖。
傅文淵做事這麼小心的一個人,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
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多餘的線索,傅博文抿着脣。
他沒辦法讓自己多待一秒。
他從那個房間裡面出來。
他實在不能想下去,實在不能想下去!
傅文淵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程晚夏會不會……
傅博文緊捏手指。
傅文淵是一點一點用刀子劃破的。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她出門,就是穿得這一套。
是程晚夏的衣服。
轉頭,看着滿地破碎的衣服。
他捏緊手指。
就是在這張牀上,傅文淵對程晚夏……
就是這張牀。
他深呼吸,往裡面的房間走去。
帶着恐慌。
傅博文的心口微微動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滋味,仿若任何和程晚夏有關聯的東西,他的心都會忍不住顫動。
裡面有程晚夏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客廳飯桌子旁邊那個垃圾桶裡面,還有剩下的飯菜。
他讓警察四處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而他自己,也在這個小小的一室一廳來回走動。
他沉默着,看着這個房間。
以傅文淵的智商,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傅博文並不失落。
裡面,是真的沒有人的。
傅博文覺得沒有什麼是需要安排的,他就帶着他們幾個人,直接去了那個房子,房門緊閉,傅博文讓警察蠻力的把房門推開了。
他到的時候,警察已經提前趕到了,看着他,等待他的安排。
他開着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路往目的地去。
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
晚晚。
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吞噬自己的身心。
覺得自己很小人。
他咬着脣。
她居然在吵着鬧着要離婚的時候,還會爲了他,勸服傅正軒。
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程晚夏在揹着他的時候,還一直在爲他考慮。
至少那個時候,他真的絕望的以爲。
他以爲,程晚夏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
他一直以爲程晚夏恨他,恨他和安筱有了一個孩子,不管那個孩子是怎麼到來的,在程晚夏的心目中,他就是出軌了!
而且,那個時候的程晚夏一直在排斥他,排斥着傅家,表現得那麼的明顯。
他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堪和內疚!
這一刻,在真的知道了答案後,他卻覺得自己那麼的可恥!
再也不想觸碰,再也不想想起。
後來,他也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卻莫名覺得,可能不是程晚夏,可能只是安筱自己摔下去的。但不管怎樣,他只是把這件事情深埋。
當時,他甚至是埋怨她的。
現在想起,他當時第一時間卻真的是懷疑程晚夏,他甚至覺得,程晚夏有一萬多個理由可以這麼做,也有一萬多個理由,說明是她做的。
忘掉安筱,忘掉安筱這起讓他有些崩潰的事故!
他其實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發生安筱流產的事故了,很多時候,他都會刻意的去忘掉那件事情。
他對傅正軒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走進了電梯。
傅博文嚥了咽喉嚨,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覺得鼻子有些酸,喉嚨有些痛而已。
“程晚夏曾經說過,在寧沫把安筱從樓梯上推下去,而所有人都誤會是程晚夏的時候,我曾經有些可恥的找過程晚夏,讓她替寧沫背了那個黑鍋,免得,寧沫和傅文淵的事情被暴露了出來,我其實一直都說我保持着中立,卻爲了自己這個看似幸福的家,站在了寧沫這邊。當時程晚夏對我說過一句話,我記得很深切,她說‘小叔,我真的不知道現在你站在誰的那一邊,雖然傅博文一直以來都不想把你牽扯到傅家的紛紛擾擾中來,但終究,你還是牽涉進來了。我現在只希望你知道,在這麼多傅家人之中,傅博文對你最真。如果最後因爲你,傅博文敗得一塌糊塗,我想應該會,很諷刺。’!”傅正軒微微笑了一下,“程晚夏,讓我從心裡覺得自己很難堪。”
傅博文揚眉。
傅正軒笑了一下,“別這麼說,我只是越來越覺得,把自己抽離開,其實是對你最殘忍的方式。”
傅博文抿了抿脣,無論如何,“謝謝。”
他從傅正軒家出門時,傅正軒正好把傅想想哄睡着,把他送到門口。
王峰很快的給他安排拖動,他直接開車過去,警察隨後就到。
傅博文打電話通知了王峰,沒有讓他親自出馬,因爲這次根本不需要,只是讓他找了幾個能手,他跟着一起去那個地方,查查線索而已。
不管過程多麼的千變萬化,傅文淵已經註定的,是個失敗者。
到最後,勝利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傅博文。
寧沫沒有說話,她只是覺得,到最後。
“但是……”傅博文眉頭一緊,“我還是會去看看,任何一個傅文淵待過的地方,總會遺漏點什麼蛛絲馬跡!”
傅家人,果然都是高智商到,讓人恐懼的地步。
寧沫點頭。
傅博文看着寧沫,“你說傅文淵這麼謹慎的人,這麼注重細節的一個人,他把相片曝光了之後,肯定知道你會認出那個地方,而你,一定會被我威脅到說出來,那麼現在,他肯定搬走了,不在那個房間裡。”
按理,傅博文現在應該是去逮捕傅文淵了,還站在這裡,確實讓人詫異。
“怎麼了,你還不走?”寧沫看着傅博文的臉色變化。
果然是,讓他恨得牙癢癢的。
傅文淵果然是,陰險狡詐!
而且傅文淵應該是故意的,故意引導他一直去尋找他假身份證,然後通過身份證去尋找他租房記錄,不停的兜兜轉轉,在他早就設好的陰謀裡打轉,不停的打轉!
你居然就躲在我的眼皮之下,卻讓我怎麼都找到你的下落,甚至我想都沒有去想過,你會住在原來居住的地方!
真的很好!
很好。
傅文淵!
傅博文緊捏着手指。
寧沫點頭,“他就只住幾個月,我都是交的一年的房租,沒有到期的,自然就空閒在了那裡,等到期了,老闆自然會打電話,我再退房也來得及!而這套房子,應該還未到期。”
傅博文整個人一怔,他狠狠地看着寧沫,“你之前租的房子,是全部都沒有到期嗎?”
“這個照片的地方我確實知道。”寧沫說,“因爲在這張牀上,我們曾經做過很多……讓我很想要珍藏,想起卻又千瘡百孔的回憶。那個地方我想你也去過的,就是傅文淵第一次租房的地方。我記得他曾經打過電話給你,讓你去那裡見他。”
傅博文看着她,等待着她後面的話。
寧沫控制着剛剛極盡崩潰的情緒,她望着傅博文,“我告訴你所有傅博文,我把我知道都告訴你,我不是怕什麼,我只是想要那個結局,來得再快一點而已,不只是你受煎熬,我也在崩潰的邊緣。”
“寧沫,現在不管你到底後悔不後悔,做錯沒做錯,你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也是必須做的,就是提供傅文淵的線索,找到他之後,一切做個最後的了斷,那一刻,你的世界纔會平靜下來!”傅博文看着她,說服。
她恨不得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爲什麼,從她10幾歲的懵懂年齡,一直愛到現在,那麼用心那麼努力,還是要那麼慘!
爲什麼,她就不能有一段好好的愛情。
“傅博文,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爲什麼這麼來逼我,爲什麼!我不就是愛着一個男人而已,我不就是想要好好的愛着一個男人而已,非要全世界都來譴責我嗎?非要全世界都來告訴我,我到底做得有多不對嗎?!我不就是想要,愛一個男人而已……”寧沫突然哭了,眼淚順着眼眶,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或者說,你真的想要看到寧氏倒閉才甘心?!”
寧沫依然沒說話。
“不爲你自己,你該爲你父親着想。”傅博文繼續威脅。
她咬着脣,捏緊手指。
她被傅博文諷刺的,體無完膚。
她知道自己在傅文淵心目中是個什麼的存在,但從傅博文口中說出來,卻是那麼的諷刺,她寧沫雖然愛的沒了自己,可在其他人面前,她也需要尊嚴的。
寧沫看着傅博文,眼眶突然有些紅。
“寧沫,傅文淵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在維護他什麼!他自己都沒有給自己退路,自己都沒有給自己活路,你還能夠幫他什麼?!在他的心目中,他到底把你放在了什麼位置,你還不知道?!你這麼犧牲自己,甚至犧牲你的家庭,你覺得值得嗎?”傅博文問她,一字一句,直接戳中她的死穴。
“我怎麼可能知道?!”寧沫回視,“就一張牀,我又不是神,我怎麼知道這個是什麼地方。”
“這個地方,你知道?”傅博文直接了當的問她。
所以,她稍微有些吃驚。
傅博文給她看的,是傅文淵沒有處理過的照片。
寧沫眼眸動了一下。
傅博文把手機里程晚夏的豔照拿出來,放在寧沫的面前。
寧沫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傅博文怎麼看,她依然變現的很坦然。
傅博文看着她,似乎是想要看透她的僞裝。
“你找我做什麼?”寧沫看着他,“我把我能夠知道的,都全部告訴你了,傅文淵那個人要做什麼我從來都看不透,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下場,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傅正軒接過傅想想後,去了房間,把空間留了出來。
寧沫把傅想想抱起來,遞給傅正軒。
看着傅博文來,寧沫似乎是有一秒的驚訝,隨機變現的很冷淡,“想想,去爸爸抱。”
寧沫在沙發上看電視,傅想想趴在寧沫身上,看上去似乎是要睡着了。
傅博文看着傅正軒,微點了點頭,直接走進家裡面。
不到半分鐘,傅正軒給他打開了房門。
他沉心,等着門開。
他現在毫無思路,毫無思路,不管現在寧沫是否知道那個地方,但能夠給她指引一個方向,就是好的!
一路上,他都在控制情緒。
他直接走向傅正軒的大門口,按門鈴。
電梯打開。
“叮。”
傅博文一路開車飆到傅正軒的小區樓下,他甚至連車都沒有鎖,直接衝進小區內,走向傅正軒家電梯,着急的按着電梯數字,捏緊手指,看着電梯數字不停往上升。
警察看着傅博文匆匆忙忙的背影,有些詫異,卻不敢多問。
傅博文拿起外套,直接衝了出去。
電話掛斷。
“我馬上過來!”傅博文連忙說着。
“我和她都在家裡,你過來,我看着她不讓她走。”
傅博文捏緊手指,“現在寧沫在哪裡?”
“寧沫這兩天一直在家裡,我今天和她一起在網上看到程晚夏的新聞,我感覺她看到那張圖片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的愣怔了一下,我懷疑,或許她認識照片上的背景。”傅正軒一字一句。
他控制情緒,“什麼意思?”
傅正軒不會隨便說這種話,他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有什麼依據。
傅博文揚眉。
“博文,或許寧沫能夠給你提供點什麼。”傅正軒突然開口,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
“嗯,我知道。”傅博文說,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似乎不願意多說。
“今天網上爆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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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傅博文搖頭。
“程晚夏有消息了嗎?”傅正軒關心的問道。
他接起電話,“正軒。”
剛剛在夢裡面這個手機就在不停的響動,他皺着眉頭,看清楚來電“傅正軒”。
他看着沙發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他抿着脣,深呼吸。
在夢裡面,即使只有他和程晚夏兩個人,他居然也不能好好的,把她牢牢的守在懷中。
甚至於,還做了那麼一個,讓他有些心驚的夢。
這麼幾秒中,傅博文已經非常理智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這是王峰的辦公室,他剛開始只是在想事情,並沒有睡的意思,是怎麼睡着的他完全不知道,房門是什麼時候被關過來的他也不清楚,剛剛那一秒,他真的睡得很熟。
房門帶過來。
“是。”
傅博文抿了抿脣,“你先出去。”
“沒有。”警察搖頭。
“發現什麼異樣嗎?”傅博文問道。
“哦。”警察欲走。
傅博文冷靜了一下,擺了擺手,“我沒事。”
遺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響着鈴聲。
傅博文額頭上都是汗。
似乎有人發現了他的異樣,外面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傅先生,怎麼了?”
程晚夏回來了嗎?!
程晚夏呢?!
他猛地從沙發上起來,左右四處觀看。
剛剛那個是夢嗎?!
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間,一個莊嚴的辦公室!
他擡頭看着四周。
猛地驚醒。
他拼命往前追,腳下是一個道深深的溝,他一個不留聲,猛地一下從摔了下去,然後整個人……
程晚夏好不容易纔從傅文淵的手上逃不出,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一步。
不。
他的怒吼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依然感覺程晚夏在不停地跑,跑到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而自己不管多麼用力,怎麼都追不上,怎麼都追不上……
他覺得模糊得很,整個人無力感很強。
“程晚夏,你別跑,等着我!”傅博文怒吼。
他連忙追上去,很想要去拉程晚夏,怎麼都拉不到,怎麼都碰不到她的手指……
“不是那邊……”傅博文着急的叫着她,只看到程晚夏往反方向一直不停的跑。
“往這邊,回家。”
“晚晚,你去哪裡?”傅博文突然回頭,看着程晚夏轉身離開。
他煩躁難安,好像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無能爲力,他甚至覺得他想要用勁都找不到地方。
他卻怎麼都看不清楚那個來電號碼。
耳邊,該死的鈴聲一直不斷。
笑容,好像變得越來越遠。
程晚夏只是笑。
“該死的,這是什麼地方!”傅博文咒罵。
只是,周圍很黑,他拉着程晚夏,仿若在迷宮裡面兜圈,怎麼都走不出去,他有些煩躁的四處打量,四處碰壁。
“嗯。”程晚夏點頭。
“晚晚,我們回家吧。”傅博文擡頭對着程晚夏說道。
他把電話掛斷,說不出來的煩躁。
他其實也不太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傅博文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有些着急。
那邊沒有聲音,只是傳來一串莫名其妙的手機彩鈴。
不知道什麼原因,怎麼都看不清楚屏幕上面的字,到底是誰給他電話,他皺着眉頭接起。
傅博文拿起手機。
“好。”程晚夏微笑着。
他微微推開程晚夏,柔聲的說着,“我接個電話。”
傅博文皺眉,這個時候,誰給他打電話。
突然,電話鈴聲在響。
傅博文嘴角帶着笑,由衷的心安。
“好。”她躺在他的懷抱裡。
“晚晚。”傅博文一把抱住她,很用力的抱着,“再也不要離開我的眼皮下了好不好,我怕我的心臟受不了。”
“嗯,我自己回來了。”程晚夏說,笑容很燦爛。
“你……你回來了嗎?”傅博文有些激動,拉着她的手,捨不得一秒的放開。
“我被傅文淵綁架了,你忘了嗎?”程晚夏問他,聲音那麼溫柔,那麼好聽。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着近距離的程晚夏,看着她絕美的臉上,那麼溫暖的笑,他伸手去摸她的臉,感受着之間傳來的溫度,“晚晚,你去了哪裡?”
“博文,是我,晚晚。”耳邊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楚。
他有些着急,總覺得這個聲音應該是自己身邊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一直都在尋找的人。
但是聲音太小太小,他幾乎都聽不清楚。
傅博文蹙眉,仔細聆聽,是一個熟悉的女性嗓音。
耳邊,隱約有些聲音。
他沉下心,閉上眼,即使有些慌張,他告訴自己,或許睜開眼睛的一秒,就能夠看到光明。
四周沒有燈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置身於什麼地方,他很想柔亮自己的眼睛看看,但是無論怎麼用力,都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上海的天空,爲什麼突然會這麼黑,黑得沒有一絲光亮。
黑色的夜,伸手不見五指。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