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沈墨此時的心態,因爲戰友的犧牲和顧清寧無聲的支持,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他不會再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與她攜手出遊,人生彈指一揮間,他選擇每一天,都帶着他的小妖一起,紅塵作伴,共賞人間煙火的安然。
吃過米線,沈墨付賬之後,帶着顧清寧,繼續往前走去。順着顧清寧的目光,偶爾看到想吃的東西,沈墨都會買上一份,老奶洋芋,燒餌塊,路南乳餅,鮮花餅,一路上邊走邊吃,兩人分食一份吃食的快樂,遠比任何山珍海味來的自在舒適。
一路上,順便聽着當地人們家長裡短的聊天,以及一些關於明星,關於傳聞的八卦,更是一番別樣的人間風情。
“嗨,聽說了嗎?凰家大酒店被舉報了。”
“什麼?誰敢舉報凰家,吃飽了撐的吧?”
“唉,舉報有什麼用,連個過場都不用走,那是上面的招牌,誰敢動他們呀?不說別的,作爲定點酒店,上面丟不起那個人,所以不管有什麼事,都會被壓下來的。”
沈墨和顧清寧正坐在一家小店吃一份野山菌的時候,聽到了隔壁一桌小聲的對話,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一路上走走停停,吃吃玩玩,直到顧清寧的臉上有了一絲倦色,沈墨纔開車把她帶回酒店。
洗漱過後,沈墨工作,顧清寧練字,在沈墨的諄諄誘導之下,顧清寧喜歡上了毛筆字的感覺。
偶爾響起的鍵盤聲和紙張翻動的聲音,再配上一室的墨香,每一個這樣的夜晚,都是平淡的日子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無聲勝有聲,靜謐,溫馨。
第二天,沈墨沒什麼事,就帶着顧清寧來到了滇池,y省最大的淡水湖泊。
湛藍的天空,清澈的湖水一望無際,成羣的海鷗從低空掠過,顧清寧挽着沈墨的胳膊漫步在湖邊,遠眺西山,近聽濤聲,緩步走在木棧道上,蒼翠挺拔的中山杉,一片片三葉草鋪展開來,曲徑通幽處,微風佛面令人心曠神怡。
“老公”
“嗯?”
“我愛你!”
“嗯!”
“謝謝你!”
“嗯!”
“你就沒什麼對我說的?”
“沒”
“沈墨——”
“呵——小妖,我都已經做了,還說什麼?”
“做了什麼?”她自然知道他爲她做到了什麼程度,可是在這麼美的風景中,她忽然就想聽他說幾句情話。
“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那你說,你愛不愛我?”顧清寧很少有這麼矯情的時候,但是懷孕後的她,學會了偶爾給沈墨使使性子,小作一下,已經算是孕婦當中情緒很穩定的人了。
據說像歐陽思丹那麼強悍的女孩兒,沈涵最近都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卻又樂在其中。
歐陽思丹也不作,但是偶爾小情緒上來,其實過一會兒自己就好了,就是懷孕的一種正常心理反應,可是沈涵捨不得,所以他就哄,可是有時候越哄,思丹的情緒反而越不好,沈涵也知道她自己會好起來,可是卻又捨不得她一個人不開心,就更加用心地去哄,兩人就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中,往往過後,歐陽思丹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裡無比甜蜜的同時,也暗暗感激沈涵對她的用情至深。
“傻瓜,愛是用來做的,不是用來說的。”沈墨低頭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但這話表白得一本正經。
“討厭,我跟你好好說話呢。”想起男人昨天晚上帶一點瘋狂的溫柔,顧清寧紅了臉,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間。她知道,他其實已經很小心了。
沈墨聽了顧清寧的話,先是一愣,再看一眼懷裡的小女人,明顯是想歪了,禁不住心情大好。
“小妖,我做了這麼多事情,還不夠表明我愛不愛你,嗯?”沈墨帶着一絲調笑的鼻音響起,顧清寧擡頭,看到沈墨眼神中的戲虐,知道自己被沈墨耍了。
他說的做,是指他爲她做了很多事情,而自己,卻想成了……
“啊——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顧清寧羞愧到快要無地自容了。
說是不理了,但顧清寧把頭埋在沈墨的胸口處,怎麼也不肯再擡起來。
“呵——這個樣子的小妖,真是讓我愛慘了呢!”沈墨不顧她的害羞,捧起她的臉,再次一本正經地表白。
一個“慘”字,卻是讓顧清寧再次心動不已,忍不住又在撲在沈墨的懷裡低低地叫了一聲“哥哥”。
她平時不叫,是有些叫不出來,況且沈墨好像更喜歡“老公”這個稱呼。不過,他偶爾變着法子折磨她的時候,“哥哥”她可也沒少叫,比如昨天晚上。
顧清寧搖搖頭,不行,中了一個叫沈墨的男人的毒了……
“老公,走了,我們回去吧!”顧清寧出聲,不想再在這裡旖旎下去了。
沈墨還沉浸在剛纔的一聲“哥哥”中沒回過神來,聽到顧清寧的話,直接彎腰抱起她,大步向着來時的路返回。
“幹什麼,放我下來,我沒有那麼累。”顧清寧抱着沈墨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沈墨不理她,繼續大步往前走去。直到上了車,沈墨並沒有立即發動,而是先把顧清寧圈在副駕上面,吻了個過癮,才放開她。
這個女人不知道嗎?她的一舉一動,對他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他已經極盡剋制,她竟然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他!
顧清寧猜到了,她剛纔的一聲“哥哥”差點兒又讓這個男人發瘋,可是,她只是情之所至地叫了一聲,真的有些冤枉啊!
一吻落罷,兩個人都有一些喘息,顧清寧也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夠了。可是,還是那句話,她喜歡,喜歡看他爲她發癡發狂的樣子。
顧清寧和沈墨你儂我儂的時候,凰家大酒店——
“什麼?還沒查到人?你確信,你們是派人去查了?”葉曉峰不無懷疑地問道。
“太子爺,您吩咐的事,誰敢耽誤啊,但是他們當時在大堂吃飯的時間很短,而且咱們酒店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攝像頭放置的少,所以,沒有拍到兩人的正臉,但是問了見過他們的人,包括周邊的居民區,派出所,目前都還沒有查到他們的下落。”
“我不管,不要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今晚,我要見到那個女人。”葉曉峰霸道地說道。他就不信,在鳳凰市,還有他找不到的人。
鳳凰市?
“對了,他們不一定是本地人,外地來的遊客也說不定,去,酒店、旅館,一個一個給我去查。”
“是!”李經理應了一聲,面有難色地退下了。
按理來說,以那兩位的容貌,應該是比較好查的纔對,怎麼會一點音信都沒有呢?他也懷疑那兩個人不是鳳凰本地人,所以,酒店他也有派人去查,但是目前爲止,還沒有人傳回消息說找到人了。
唉——有如大海撈針呀!搖搖頭,其實,他心裡隱隱期望人不要被找到,否則,那麼好的一對璧人,被葉曉峰拆散了,糟蹋了,又是一樁罪過,可是,找不到人,今天晚上不好過的人,可就是他了。沒辦法,接着找吧!
沈墨和顧清寧並不知道有人在爲他倆的事糾結不已,而是一路驅車回到市裡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家特色小店,準備來吃最具有當地特色風味的滋補名菜,汽鍋雞。
相傳,汽鍋雞是清乾隆年間,監安府(今鳳凰市)福德居楊力發明的吃法。傳聞皇帝巡視監安,知府爲取悅天子,發佈佈告徵求佳餚,被選中者賞銀50兩,楊力家貧,老母病重,爲得重賞,綜合樓當地吃火鍋和蒸饅頭的做法,創造了汽鍋,又不顧生命危險,爬到燕子洞頂採燕窩,想做一道燕窩汽鍋雞應徵,不料,汽鍋被盜,楊力被問欺君之罪,幸而皇帝問明真相,楊力免爲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