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的手移了移,卻是把她的睡衣更外下拉了,爲此夏唯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圓,拉住他的手,說:“色.鬼!”
紀昭南抓住她的手親了親,然後把她的手按在她的頭兩側,同時身子壓上她的,笑說:“那我就做些對得起這個名號的事情。”
夏唯看着他,幽深如譚的眸子漸漸的燃起了兩簇明亮的火焰,脣角勾着壞壞的笑,一些凌亂的髮絲垂下來,更顯他的邪魅惑人。
“不要!”
夏唯乾脆的回答,但是帶着笑意的明眸裡卻盪漾着柔媚的情潮和羞意。
紀昭南看得癡迷,迅速的低下頭捕捉她的脣角甜美的笑容。
情.潮席捲上來,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紀昭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分開她的腿,急急的就要衝過去,夏唯卻在此時哼了一聲,扭了扭身子,紀昭南看到那凸起的肚腹,當即深呼吸一口,把自己一舉衝進去的衝動壓下去,緩緩的推送進去。
激情過後,夏唯一臉潮紅的微眯着眼睛舒服的喘息着,但是紀昭南和以前一樣,帶着一臉不盡興的鬱悶,一邊爲她擦拭身體,一邊嘆道:“小東西,生下女兒後,你一定要好好補償我!”
果然真是越擔心什麼就是越來什麼。
下午去接樂樂的時候,看到然然一臉的不高興,小嘴巴厥得高高的,夏唯心疼的問:“然然,誰惹你不高興了?”
然然還沒說話呢,樂樂就吉拉呱啦的說了起來。
“媽咪,阿姨生病了住院了,叔叔說讓然然去我們家,”說完還詢問的問一下然然:“是吧,然然?”
然然泫然欲泣的點點頭。
夏唯一驚,“”住院了?然然,媽媽怎麼會住院呢,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就見在眼眶裡打轉淚一連串的流下來,夏唯心疼的抱住她,又是哄又是安慰的。
“好好,然然不哭,媽媽會沒事的,來,先和叔叔阿姨回家。”
早早的吃過飯,夏唯想把兩小人託付給陳嫂照看,無奈,然然看她要去醫院,便拉着她的手怎麼也不願意放,不得已才帶着兩小孩兒一塊去。
夏唯一路上就在擔心,時不時的會問一下紀昭南:“會不會出事兒?”
紀昭南安慰了一番又一番,但是沒什麼效果,夏唯要是不見到人,估計心裡的餓擔憂是放不下來的,偏偏林瀚然的手機關機。
到了醫院門口,夏唯抱着然然下車,紀昭南抱着樂樂,四個人徑自走向婦產科,問了病房後,便迅速的朝病房走去。
“媽媽。”
許安琪正靠在*上看雜誌,聽到聲音,擡頭看到四人,愣了一下,然後伸開雙臂抱住跑過來的女兒,看向紀昭南夏唯,有些尷尬的笑說:“你們怎麼來了?”
夏唯擔心的坐下來,拉着她的手問:“安琪,沒事吧?”
許安琪笑笑,搖搖頭。
正好有護士過來換輸液的藥瓶,夏唯以爲安琪只是安慰她,又向護士詢問了一番。
“沒事,只是動了胎氣,有了流產的跡象,還好送來的及時,母子平安。”
夏唯這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埋怨的一句:“這林先生也太不知輕重。”
許安琪的臉皮本就薄,夏唯的一番問話下來,她的臉上已經浮現了紅暈,此刻聽她這麼一嘀咕,更覺得不好意思,一張臉紅得滴血。
樂樂發現了,扯着許安琪的衣袖問:“阿姨,你的臉好紅,你熱嗎?”
許安琪感受到幾個人唰的望過來的目光,只覺得臉燙得似要脫掉一層皮,她不敢擡頭,只好摸着樂樂的頭說:“阿姨沒事。”
紀昭南一直沒見林瀚然出現,問:“瀚然不在這裡嗎?”
許安琪本來還對兩孩子笑的臉,一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凍結了,扶着兩孩子的手頓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夏唯瞪了紀昭南一眼,走過去低聲說:“安琪這會兒心裡一定在怨瀚然呢,你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昭南看了一眼許安琪,有些無辜的說:“我只是問了一下,又沒有說什麼。”
“問也不許問。”夏唯下達着死命令。
紀昭南鬱悶的點點頭。
“然然,今天有沒有聽老師話?”安琪摩挲着的頭髮,笑着問。
然然點點頭,然後擡頭問:“媽媽,你爲什麼不要小地弟了?因爲小地弟不聽話,所以媽媽不要小地弟了嗎?”
許安琪愣住,然後眼睛裡似是閃過一絲厲色:“爸爸說的嗎?”
然然搖搖頭,“是媽媽說的,我在客廳裡聽到了。”
許安琪看着女兒的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摟住女兒。
“阿姨,媽咪說小妹妹很快就長大了,等妹妹出來了,阿姨就不用嘔嘔嘔的了。”
樂樂小朋友因爲他許阿姨不要小妹妹,是因爲小妹妹經常讓許阿姨嘔吐的緣故。
許安琪笑着捏了捏樂樂的小臉蛋說:“真可愛!”
夏唯上前,蹲下去對樂樂說:“寶貝,先帶着妹妹和爸爸出去玩,媽媽和阿姨說會兒話,好不好?”
樂樂乖巧點頭,然後拉着然然跟着紀昭南走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她們兩人了,許安琪也不用僞裝了,笑容消去,蒼白的臉,微微垂着,沒有什麼表情。
夏唯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嘆息一聲,在她身邊坐下。
“你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
良久,許安琪點點頭。
夏唯看到她的手是緊握着的,因爲太過使力,關節處泛着白印,微微的顫抖着。
夏唯握住她的手,然後一點一點的掰開她的手指,說:“我能知道原因嗎?”
又是良久的沉默,許安琪道:“他不應該來的。”
夏唯擡眼看了她一眼,問:“安琪,你愛瀚然嗎?”
許安琪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猛地擡頭,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愣了一會兒,又迅速的低下頭去,半是回答半是躲避的唔了一聲,接着又清楚的回答了一聲。
“不愛,我恨他!”
夏唯微側着頭看了許安琪一會兒,眼睛裡泅出了笑意,說:“沒有愛哪來的恨,然然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許安琪淡淡道:“然然的到來,純屬意外。”
夏唯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她冷淡的表情,問:“你真的不愛瀚然?”
這次許安琪沒有回答,把視線調到了窗外的夜景裡。
夏唯站起來,倒了一杯水,給她。
許安琪接過來,喝了一口,看着茶水中憔悴的自己,說:“我已經結婚了。”
夏唯正在倒水,呆住了,杯子裡的水溢出來,燙到了她的腳時,她才連忙回神,找來紙巾開始擦桌上的水。
許安琪看着她的動作,淡淡一笑說:“你一定覺得很驚訝,不僅是你,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結過婚的女人了。”
夏唯着實震驚,杯子端在手裡半天了,竟不知該做什麼,愣了一會兒,又放下,問:“那然然是……”
許安琪咬了咬脣說:“林瀚然的。”
夏唯輕輕鬆了一口氣,看了她一會兒,故作輕鬆的笑說:“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已經結婚了,能娶到你的男人一定很幸運。”見許安琪沒什麼反應,夏唯只得收斂了笑容,問:“瀚然他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
許安琪點點頭,“知道。”
夏唯的腦袋有些大,震驚過於大,她的腦袋有些亂,有些空白,又有些暈。
“我看得出來,瀚然是真的愛你。”
許安琪一直看着窗外的夜色,良久,淡淡一笑,那抹笑蒼白飄忽得像是夜色裡一抹幽蘭,讓人覺得心悸又心憐。
夏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躊躇了半天,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安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能重新考慮一下孩子的事情,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你明白孩子對母親意味着什麼,我相信你一定很愛這個孩子。”
怎麼可能會不愛?
只要想一想要把孩子流掉,她就心痛如刀絞,更別說真的要流掉了,那時估計孩子沒掉,她自己就先痛死了。
可是,她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苦衷啊!
許安琪的眼睛裡含着淚,她咬着脣,硬是不讓它們流下來。
“我已經被背叛過我的丈夫一次了,我不能再背叛他一次。”
看着她極力忍耐的模樣,夏唯心疼的摟住她,說:“如果難受的話,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紀昭南帶着兩小孩溜達的時候,在露臺上看到了林瀚然。
“爸爸。”
然然看到爸爸,掙開紀昭南的手朝林瀚然跑了過去。
林瀚然立即熄掉手裡的煙,彎腰抱起然然。
“我的寶貝女兒,想爸爸沒有?”
然然抱着他的脖子,甜甜膩膩的說:“想。”
林瀚然笑着親了一下女兒,然然隨即皺起小眉頭:“爸爸臭!”
林瀚然愣了一下,笑道:“是嗎?”
紀昭南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菸頭,搖搖頭,說:“難怪你女兒嫌棄你?”
林瀚然把然然放下來,“和哥哥去那邊玩去!”
樂樂拉着然然跑到另一邊的空地上,兩人蹲在地上,覺着屁股,對着頭在地上畫着什麼。
林瀚然朝紀昭南伸出手,紀昭南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給他,林瀚然抽出一支,點燃。
紀昭南看着他一臉愁悶的樣子,打趣笑道:
“你可真給我們男人丟臉!哎,林先生,你不知道你女人懷孕了嗎?”
林瀚然看了他一眼,眉頭緊鎖着,一臉的愧疚鬱悶:“我當時也是太生氣了。”
紀昭南瞟到他臉上的一道血痕,說:“指甲可真夠厲害的,這麼長,得流多少血啊!”
林瀚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如果不是來安慰我的,就乖乖閉嘴,我現在心情煩着呢,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紀昭南無所謂的聳聳肩,沒有再說話。
一支菸燃盡,林瀚然還想再抽一根時,被紀昭南制止,說:“這種東西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就是你抽完所有的煙,你們的問題依然存在。”
“再抽一根。”
紀昭南沒有勉強,林瀚然又抽完一支菸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我真拿那個女人沒有辦法了。”說完,不等紀昭南說話,又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你說她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有人要就不錯了,碰上我這麼一個鑽石王老五,她不偷着樂就算了,還彆扭什麼啊?”
紀昭南勾起的脣角,僵住,然後緩緩的扭頭,看向他。
“有夫之婦?”
林瀚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要去拿煙,但是拿到手裡去被他狠狠的捏扁,最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紀昭南迴過神來,沉默了一會兒,又轉頭問:“你就是傳說這小三嗎?”
林瀚然微微眯起了眼,冷冷的看向他,說:“我真心不喜歡這個詞。”
紀昭南很好說話,“那好吧,換一個,第三者插足。”
林瀚然的嘴角抽了兩下,不在說話,不想在這方面浪費嘴皮子。
之前紀昭南對林瀚然的感情的事兒不怎麼好奇,一聽許安琪是有夫之婦,好奇心一下子被調動起來,想了一會兒,又問:“安琪他老公知道你勾搭他老婆嗎?”
林瀚然非常不喜歡他的用詞,糾正道:“什麼叫勾搭,我們那叫兩情相悅,情不自禁,不由自主!”
紀昭南冷哼了一聲,笑道:“我看着像是一廂情願,強取豪奪,仗勢欺人。”
林瀚然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打趣的話說完,開始進入正題。
“以我追我老婆的經驗來說,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一定要死纏爛打,一定要沒臉沒皮,另外,絕對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另外再加及其卑躬屈膝的討好諂媚。”
林瀚然冷冷看了紀昭南良久,不屑道:“紀昭南,你真給男人丟臉!”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帶着孩子回到病房,正好聽到了一些夏唯和許安琪的對話。
紀昭南看了看一臉凝重的林瀚然,道:“雖然然然已經五歲了,但是我看同志你的路不僅漫長還很曲折。”
林瀚然俊逸的臉上呈現一絲無奈,輕輕的嘆息一聲,鏡片後的目光卻越發的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