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在模糊的意識裡,感覺到自己被人拉到了一個包廂,昏暗的包廂裡充斥着刺鼻的菸酒味,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一層層的剝下,想象着即將發生的可怕的事情,她極力的反抗。她是用盡了力氣,但是她蚍蜉撼樹一般的掙扎對於被*填滿的三個*說,只是更增添他們逞兇的衝動。
“皮膚又白又水靈,玩起來一定很逍魂!”
一個男人猥瑣的笑着,噁心的大手用力撕開她的衣衫,撫摸着她的肌膚。
“滾、滾開……不要……不要碰我……昭南……救我”
夏唯的手被人摁住,掙扎不得,雙腿用力踢蹬着,踢到一個男人的重要部位,那男人頓時慘白了臉哀叫一聲,然後揪着夏唯的頭髮,“他孃的,看老子今個不弄死你!”蒲扇似的巴掌扇了過去,夏唯甚至沒有意識到疼痛便昏了過去。
紀昭南攜帶着一身的怒氣衝進酒吧,酒吧的包廂很多,當他一個個找到最後一個時候,怒氣已經充斥在他全身各處,一腳踹開緊鎖的門。
三個男人被這一聲巨響驚嚇到了,扭頭去看,門口站着的高大男人完全隱藏着陰影裡,充滿着凜冽的殺氣。
一個*被攪了興致,心情很不爽,罵道:“哪個王八羔子,竟然敢……”
他的話沒有說完,他們甚至沒有看到男人是怎麼移動的,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後,三個*哀叫着一個個躺在地上。
紀昭南看着沙發上昏迷的女人,幾近全果,雪白的肌膚有着斑駁的印痕,凌亂的髮絲覆着紅腫的臉頰,嘴角處還留着血絲。
紀昭南的心像是被什麼碾過一般,擠壓得他呼吸不過來,他暴虐的眼眸裡流動着深沉的痛,一步步的走向女人,顫抖着手撫上她紅腫的臉頰。
夏唯動了動,乾裂的嘴脣逸出痛苦的囈語:“不……走開……救我……昭南……”
一聲聲無意識的求饒求救像是一杯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捅進他的心窩處。
紀昭南猛地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是我,我來了。”
兩具顫抖的身子擁在一起,一個是恐懼的,一個憤怒的。
紀昭南脫掉外套,包裹着她,抱起她,冷眸冰冷的掃過在地上哀叫連連的三個男人,緊繃的嘴脣,緩緩開啓:“等着我!”
邵陽點點頭:“是。”
紀昭南抱着夏唯快速的走出酒吧,他一路都抱着夏唯,即使是在開車的時候,他也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個急促的剎車,急速飛馳的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後,車子戛然而止。
陳嫂自接到紀昭南的電話就一直心神不寧的,看到紀昭南抱着夏唯回來,急忙跑上去,問:“夫人怎麼了?”
紀昭南抱着夏唯徑自走向屋裡,道:“陳嫂,讓顧醫生過來,然後端些熱水上來。”
紀昭南把夏唯放到*上,明亮的燈光下,她身上的傷痕更顯得刺眼。
紀昭南的手攥得關節噼啪作響,額角處的青筋清晰可見。
陳嫂端着熱水進來,紀昭南輕輕地爲她擦拭着臉頰,身子。
陳嫂看着他緊繃的身子,陰沉的臉,到嘴邊的話動了動又被他嚥下去了。
很快,顧醫生就來了。
“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顧醫生翻開醫藥箱去找藥。
紀昭南沒有回答顧醫生的話,一雙暗沉的眸子只是一徑的盯着*上昏迷的人兒看,沉重的痛苦之下掩藏着暴虐的殺氣。
顧醫生查看好夏唯的傷口,說:“都是皮外傷,抹點藥就好了。”
“孩子呢?”
“夫人手裡驚嚇,動了胎氣,但是隻要好好調養,沒什麼大礙。”
紀昭南微微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摩挲着夏唯蒼白的臉。
“她什麼時候能醒?”
“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了。”
紀昭南點點頭,眼睛始終注視着*上的人,說:“陳嫂,送送顧醫生。”
顧醫生雖有滿腹疑問,但是也只是搖搖頭,跟着陳嫂下去。
“不要……走開……不要碰我……”
夏唯瘋狂的搖着頭,痛苦的喊着,眼淚不斷從眼角處流出。
紀昭南抱住她,哄着,安慰着。
“不要害怕了,他們不會再欺負你了,我在這裡。”
紀昭南我住她的冰涼的手逐個親吻着,直到她安靜下來,才伸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紀昭南又看了一眼*上的人兒,然後轉身離開。
“邵陽,我現在就過去。”
紀昭南掛斷電話,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酒吧的後面是一個偏僻的後巷,酒吧裡的垃圾一般都倒在這裡,一股噁心的腥臭味挑戰着人的嗅覺極限。一個隨風搖晃的燈泡散發着昏黃的光芒,爲這個幽暗的小巷投下了一點點的光亮。
邵陽冷冷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人,狠狠地又跺了一腳,罵道:“狗孃養的,竟然敢打夫人的主意!”
三個*經過一通“教訓”
早就沒了說話的勁兒了,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以爲是遇上好事了呢,既有錢你拿又可以享受,哪知道會是這種下場!
一道急促剎車聲響起,紀昭南下車,裹着一陣陰冷的風從陰暗處走過來。
邵陽立即上前:“先生,他們是受人指示做的。”
紀昭南陰狠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稍稍頓了一下,便有朝前走去,彎腰拎起一個人,道:“說,哪隻手碰她的?”
男人被紀昭南眼裡的殺氣嚇得冷汗出了一身,顫抖的伸出右手。
“啊!”
一聲如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夜空,*男子捂着被擰得碎掉的胳膊在地上直打滾。
別的兩個男子看到,眼睛裡透着如遇見魔鬼一般的恐懼,不,他們也是真的看到魔鬼,這個憤怒的男人就像是一個魔鬼。
紀昭南抓住其中一個男人的頭髮把他拉起來,二話不說,拳頭就招呼上去了,只打得那人臉、鼻子、嘴巴、眼睛都出血了,才冷聲道:“說!”
男子已經被打得只剩半條命了,即便如此,在紀昭南如此瘮人的殺氣裡,還是驚懼的擡了擡手,下場和剛纔那個男子一樣,胳膊徹底碎掉。
紀昭南丟下這個男子,然後慢慢的靠近已經爬出幾米外的另一個男人,男人嚇得*,褲襠溼了一大片,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紀昭南飛起一腳,男子立即仰躺在地上,滿面是血。
紀昭南一腳踩在他的心口上,男子頓時又吐出一口血,還沒等紀昭南說話,忙伸出右手,擡了一半連忙放下,又擡起左手。
紀昭南彎下腰,拎着衣領將他提起來,兩聲骨骼斷裂的聲響後,男子的雙臂在半空中來回的晃盪着。
邵陽在旁一直看着,雖然知道紀昭南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但是眼見着如此血淋淋的場面,他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紀昭南冷冷掃了一眼地上的三人,整了一下衣服,轉身朝車子走去。
一陣陰冷的風吹過來,空氣中瀰漫着惡臭和血腥的味道,而更讓人心驚的卻是那句比風還要陰冷的命令。
“全部處理乾淨!”
紀昭南見夏唯沒什麼異樣,才進浴室沖洗。
溫熱的水,由頭上直澆下來,賁張的肌肉顯示着他此刻的情緒,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提前回來,如果沒有人給他打電話,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他說要保護她,但是在她需要他,呼喚他的時候,他竟然不在她身邊!雖然到底他是趕到了,可是她也受到了傷害。
紀昭南握緊拳頭,狠狠地吹在牆壁上,立即瓷磚上流動的水就變成了紅色。
紀昭南走出來,手背上還在滴着血,他拿個毛巾隨便的裹住,然後躺在*上,把夏唯抱在懷裡,埋在她頸間沉痛道:
“對不起!”
第二天,樂樂一睜開眼睛,和往常一樣,跳下*便跑到父母的臥室。
“媽咪。”樂樂一進門看到夏唯還躺在*上,大聲的喊了一聲,跑過去,一看到媽咪的臉上有傷,愣住了。
紀昭南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兒子正趴在*頭,走過去。
“兒子,不要吵媽咪。”
樂樂直瞅着夏唯臉上的傷痕,一臉的悶悶不樂,擡頭對紀昭南說:“爸爸,媽咪受傷了。”
紀昭南蹲下去,抱住兒子,看着*上依然沒有醒過來的人兒,說:“兒子,別傷心,爸爸已經把那些傷害媽咪的壞人打走了。”
樂樂撇撇嘴,大眼睛裡滾動着淚珠,抱着紀昭南的脖子,說:“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們了,不然他們又會打媽咪了?”
紀昭南擦掉兒子的眼淚,點點頭,“嗯,以後爸爸都會陪在寶貝和媽咪身邊,讓那些壞人不敢再欺負媽咪。”
樂樂抓着夏唯的手,問:“爸爸,媽咪什麼時候醒?”
紀昭南抱起兒子,說:“媽咪很快就醒了。爸爸先帶你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再來看媽咪。”
樂樂嘟着嘴,一臉傷心的扭頭看着夏唯。
“啊,不要,不要碰我!”
夏唯哭着喊着,胡亂的揮舞着手臂。
紀昭南抓住她的手,“唯,是我,不要怕!”
紀昭南安撫了好一會兒,夏唯才安靜下來,緩緩的睜開眼睛,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驚懼和淚水。
紀昭南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刺了一下,他壓低身子,撫上她的臉,哄道:“寶貝,是我,是我!”
夏唯看清了他的臉,猛地摟住他,眼淚順着臉頰肆意的流淌着。
“昭南,昭南。”
她一徑的喊着他的名字,身體顫抖得如風中飄落的樹葉。
紀昭南緊緊地抱住她,安撫的拍着她的背。
“我是昭南,我在這裡,沒有人敢在傷害你了。”
夏唯哭得厲害,灼熱的眼淚燒着他的心口疼得厲害。
“嗚……他們、他們……”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紀昭南又是擦又是吻的想要把她的淚水弄乾,不忍她再去回想痛苦的時刻。
夏唯確實越哭越厲害,哭得泣不成聲。
“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還有,孩子!我們的女兒……”
紀昭南又收緊了雙臂,說:“寶貝,你冷靜下,聽我說,他們沒有碰你,女兒也沒事。”
夏唯愣了一下,擡頭看向紀昭南。
紀昭南捧着她的臉,說:“酒吧裡的一個服務員用你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我及時趕到了,寶貝,你沒事,女兒也沒事。”
夏唯眨了眨眼睛,剛乾淨的臉頰上又出現兩道淚痕。
“你沒騙我?”
紀昭南心裡一口氣沒上來堵在那裡,他沒去那裡之前,她得有多害怕啊!
紀昭南自責得他想自殺的心都有了。
他又抱緊她,沙啞的聲音裡有着剋制的痛楚。
“我沒有騙你。”
夏唯靜靜偎在他懷裡,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袖,纖薄的身子卻依舊不停的顫抖着。
晚飯,夏唯只喝了一些湯,便讓陳嫂把碗端下去了。
樂樂爬到夏唯身邊,小手輕輕地撫上夏唯的臉上的傷痕,問:“媽咪,還疼嗎?”夏唯已經好多了,伸手把兒子摟在懷裡說:“媽咪不疼了,寶貝,嚇壞了吧?”
樂樂握住夏唯的一根手指頭,擡頭說:“媽咪,爸爸說再也不丟下我們了,這樣壞人就不敢再來欺負你了。”
夏唯親了親兒子的額頭,說:“寶貝,爸爸沒有丟下我們,爸爸是出去賺錢了。”
“我不要爸爸出去賺錢,我要爸爸陪着我們。”
紀昭南走進來,正好聽到兒子的話,走過去,坐在*邊,伸手把夏唯摟在懷裡,揉了揉兒子的頭說:“爸爸以後不賺錢了,就在家裡陪着寶貝和媽咪。”
樂樂高興的朝夏唯米米眼睛,夏唯笑着捏捏兒子的臉。
紀昭南低頭看夏唯的臉色還是很白,而且湯也只喝了一些,擔心的問:“還不舒服嗎?”
夏唯點點頭,“總覺得酒意沒有消下去,反胃。”
“我讓陳嫂溫了酸梅湯,一會兒就端上來了。”
夏唯點點頭,閉上眼靠在紀昭南肩上。
良久道:“是曾玥約我去那個酒吧的。”
紀昭南的眼眸裡驀地閃過一絲冷光,隨即他垂下眼皮,撫摸着她柔順的頭髮問:“爲什麼去?”
夏唯點點頭,又道:“我不想見她的,可是她拿兒子威脅我,我當時一害怕,什麼都沒想,就去了。”
夏唯看着正自己玩得樂呵的兒子,心裡依然充斥着隱隱的擔心和不安,不由自主的就捏緊了紀昭南的手。
紀昭南看了一眼她發白的關節,反過來輕輕地握住。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們母子受到傷害的。”
紀昭南看夏唯睡着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來到兒子房裡把他踢下去的被褥蓋到身上,順便擦了一下他嘴邊的哈喇子,然後出去,下樓。
電話被接通,紀昭南隱着你怒氣的聲音立刻問:“你在哪裡?”
曾玥看了一眼林向光,笑道:“當然在家,不然在哪裡。”
“你最好不要騙我!”
紀昭南掛斷電話,發動車子。
林向光看着曾玥驚慌的臉色問:“紀昭南?”
曾玥瞪了林向光一眼,說:“都是你,找的那都是什麼人,這麼點事都辦不好,真是白瞎了我一筆錢!你暫時先避一避,我會聯繫你的。”
曾玥收拾好東西離開。
“你要去見紀昭南?”
曾玥回頭冷冷道:
“他現在就往我家去,如果我不見他,他見到的就是我爺爺了。”
紀昭南到達曾家的時候,曾玥正休閒的坐在院子裡,看到紀昭南一臉陰沉的走過來,她不怕是假的,但是轉念想想,他肯定是聽那賤女人說了什麼,到那時空口無憑,誰也無法證明事情就是她做的,再說這裡是她家,她的地盤,他還能真怎麼着她不成?
如是想,曾玥也不害怕了,揚着驕傲的下巴,站起來,笑着說:“天都這麼晚了,紀先生緊張忙慌的過來,是不是有什麼……”
“事情”兩字還沒出口,耳邊陡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左臉頰在一陣麻木之後,便是灼熱的疼痛。
曾玥捂着臉頰不敢置信的看向紀昭南,眸子裡閃爍着熊熊的憤怒的火焰。
“紀昭南,你,你竟然敢打我?!”
曾玥的確是被嚇呆了,她長到大,即使是曾老爺子也沒有舍的打她一下,可是現在紀昭南就這麼當着下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紀昭南的胸口急劇的上下起伏着,一雙眸子比這無星無月的夜空還要深還要冷,揚手擋下她的手臂,猛一使勁,將她甩在地上。
“我說過,如果你敢傷害她,我決不饒你,一巴掌只是對你略懲小戒。”
曾玥顏面盡失,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的盯向紀昭南說:“紀昭南,你的這巴掌我記下了!”
紀昭南伸手拎着她的衣領,把她拎起來,拉近,臉上,眼底裡的怒氣清晰可見。
“若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了。我是不是說到做到,你儘管試試!”
紀昭南冷冷說完,轉身離開。
曾玥氣得渾身直顫抖,指尖狠狠地扣着板磚,眸子裡的恨意似乎可以將她所望過去的空間洞穿一個大洞。
二樓書房的窗戶邊,站着兩個人,正是曾老爺子和管家。
“老爺,紀昭南也太狂妄了,竟然在你的地盤打小姐!”管家憤憤不平的說。
曾老爺子沒有說話,一雙精明深沉的眼睛裡盯着紀昭南遠去的背影,握住柺杖的手背上幾根青筋凸起着,指關節處的青白印痕在燈光下依稀散發着和白玉扳指一般冷淡的光芒。
“楊律師那邊還是沒什麼動靜嗎?”
管家愣了一下,點點頭:“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提前已經知道了?”
“放掉他吧!”
管家看了曾老爺子一眼,點頭應是。
紀昭南迴到家裡,覺得煩悶,便來到陽臺上抽根菸。
他明白曾玥的性子,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拿到曾老爺子手裡的那份有關夏丹萍的文件,這樣他纔可以沒後顧之憂的對付曾玥。
夏丹萍只是夜總會的一個坐檯小姐,曾老爺子爲何什麼會調查她?爲什麼偏偏是八年前?難道夏丹萍也和八年前的那場案件有關嗎?
紀昭南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八年的時間,很多人都不在了,很多事情想查都無從查起。
紀昭南又點燃一支菸,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煙霧中一張俊臉明滅不定。
夏唯感覺口渴,睜開眼睛,發現身邊沒有人。
她看看時間,皺皺眉頭,怎麼晚了,難道還在辦公?
夏唯下*,走到書房,發現紀昭南並沒有在裡面,她正疑惑着要下去找找看時,陽臺的方向傳來了嘟嘟的手機響聲。
紀昭南看了一眼,放在耳邊問:“處理好了嗎?”
“是,已經完全處理了。”
“酒吧裡的錄像帶也全部銷燬了?”
“是。”
紀昭南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掛斷電話,轉身,看到了門口的夏唯。
他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上去,摟住她。
“怎麼出來了?外面這麼涼。”
“我口渴了,倒了杯水,聽到你的手機響,就過來看看你。”
紀昭南握住她的手,感覺到涼意,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紀昭南把她放進被褥裡,自己也躺下,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說:“以後不要穿着睡衣就出來,很容易着涼的。”
夏唯點點頭,拿着他的手在臉上貼了貼,說:“你的手也涼。”
紀昭南撫摸着她的臉,柔情眸子裡漸漸的暈出了歉意。
“對不起,沒有好好照顧你,讓你承受了那麼大的傷害。”
夏唯伸手按住他的嘴脣,柔亮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說:
“我不喜歡聽你說對不起,我更喜歡聽你說另外三個字。”
紀昭南微微傾身溫柔的吻住她的脣。
“我愛你。”
他在脣邊低語。
夏唯看着他滿眼的柔情,微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也愛你。”
紀昭南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然後是額頭,眉毛,眼睛,鼻子,臉頰,下巴,逐一吻過後,又輕柔的蓋住她的脣。
他感覺到夏唯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他知道昨晚的陰影並沒有完全從她心裡散去。
他也不着急,極其有耐心的,又輕柔的哄着,安慰着,輕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