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搖搖頭,“我沒有緊張,我只是擔心她會傷害你。”
不知道爲什麼紀昭南那總覺得像是在隱瞞他什麼了,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也讓他絕得不舒服。
“傷害我?”
夏唯喃喃一聲,然後搖搖頭,“她沒有傷害我,我們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
“那你爲什麼個樣子?”
紀昭南不相信曾玥叫她出來只是吃頓飯而已。
夏唯愣了愣,笑道,“在吃的時候,我又吐了,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紀昭南一聽她說吐了,問:“那身體現在怎麼樣?還想吐嗎?”
夏唯搖搖頭,“我想喝點水,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紀昭南把她放好後,出去倒水,再回來的時候,她翻着身子,背對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紀昭南把水放在*頭的桌子上,道:“水在這裡,小心點,有些燙。”
夏唯沒有什麼反應,紀昭南又停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夏唯緩緩的睜開眼睛,卻只是盯着窗外愣看着,沒什麼動作。
紀昭南哄兒子睡着後,又停在臥室的門口看了會兒,然後走向書房。
他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玻璃裡面的臉緊繃沉肅,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放在耳邊。
紀昭南還沒有說話,那邊已經傳來了咯咯的笑聲,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所以我一直在等着。”
“你對她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
紀昭南的聲音和她的臉一樣,帶着陰暗的色調,像是窗外被燈光映襯的夜空一般。曾玥笑着走到化妝前,倒了一些乳液拍了拍塗在臉上。
“嗯,說了什麼呢,讓我想想,哦,說了你很愛她,爲了她你什麼都願意。怎麼樣?紀先生,我說的話你喜歡嗎?可是在爲你說好話呢!”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曾玥靠坐到*上,修長的腿搭在*邊。
“既然不相信,那幹嘛還打電話過來?”
紀昭南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道:“曾玥,你可以把心裡的怨恨全部都砸向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她們母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好聲好氣的和你說,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曾玥的笑容慢慢的變了形,變得猙獰陰毒。
她依然笑着答:“好聲好氣?哼,可是我卻覺得你在威脅我,警告我。紀昭南,難道你還不瞭解我,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指示我。”
“那你到底想怎樣?”
曾玥看了眼從浴室走出來的林向光,笑道:“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曾玥掛斷電話,及其妖嬈的伸手勾上林向光的脖子,林向光順勢把她壓倒,手順着她光裸的肌膚滑上去。
“今天竟然主動叫我來,才幾天不見就想我了,小妖精。”
林向光笑得一臉的淫邪,浴袍裡的收微微用力,曾玥*一聲,仰高了脖子,胸前的兩團雪白要露不露的晃盪着,林向光眼裡泛着欲光,另一隻手扒開她的浴袍,低頭咬住其中的一個花蕊。
曾玥閉上眼睛,脣角帶着笑:“當然是想你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林向光三兩下脫掉自己的浴袍,如一頭被*主宰的動物一般啃咬着身下獵物潔白的肌膚。
“想,當然想,恨不得進去就不再出來。”
曾玥咯咯笑了兩聲,修長的手指魅惑的油走在他胸前,笑得越發的妖嬈狐媚,撫上他的臉,問:“爲了我你真的什麼事都願意?”
林向光點點頭,“在所不惜!”曾玥獎賞似的吻住他的嘴,“只要對我忠心,我就是你的。”
林向光一臉欣喜,“真的?”
曾玥的手向下滑,如一條油走的蛇引起他更多的*,再加上她眼角處的狐媚*,林向光忍不住了,抓住她的手,壓在她的頭兩側,分開她的腿,用力的挺身,把自己直直的送到她體內的最深處。
曾玥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不知道喜悅的還是痛苦的,只是在她仰頭的瞬間,眼睛裡閃過一絲凌冽的寒光。
紀昭南在落地窗站了一會兒,剛要轉身出去,手機響了,他放到耳邊:“什麼事?”“紀先生,查出來了,果真是有人在錄像帶上做了手腳。”
邵陽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激動。
紀昭南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淡淡道:“找到那人沒有?”
“找到了。”
“好好盯着。”
紀昭南說完,剛要轉身,擡頭看到玻璃窗裡映出了門口站着人,他轉過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走過去,爲她披上:“出來怎麼也不披件衣服?”
“我睡醒看到你不在,想着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夏唯說着,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我正要回去休息呢。”紀昭南攬着她的肩,走出去。
夏唯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然後坐起來,從包裡拿出曾玥送給她的錄音筆。
“這是什麼?”
“這是曾玥送給我的,是錄音筆。”
“錄音筆?”
夏唯點點頭,然後擡頭看着他,問:“你要聽聽嗎?”
紀昭南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拿過錄音筆,打開開關。
“紀先生,你要去看看少奶奶嗎?”是邵陽的聲音。
短暫的沉默。
“她母親現在怎麼樣?”
“已經醒了,情況正趨於穩定。不過,紀先生,少奶奶的母親好像是知道了你們結婚的真相才突然病發了,您若是去看,少奶奶的母親會不會?”
“你擔心岳母見到我會生氣,受到刺激,身體會承受不住嗎?”
“是。”
又是一陣沉默。
“她是爲了她母親才答應和我結婚的,如果她母親沒了,你說她會不會即可離開我?”
“我想不會的,少奶奶的愛您的。”
“如果她愛我,即便岳母死了,那她也不會離開我,是不是?呵,這倒好玩了,不如試試?”
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紀昭南關上開關,神色有些異樣,捏着錄音筆,不說話。
夏唯也是等了好久,才說話,聲音微微帶着些暗啞:“曾玥說這是她偷偷放在你辦公室裡的錄音筆,裡面的是你對吧?”
紀昭南捏了捏錄音筆,淡淡的嗯了一聲,“是我。”
“那裡面的話都是真的?你真的說過這些話?”
夏唯扭頭看向她,悶了一晚上,纔敢問出來,她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紀昭南扭頭看着她泛着淚光的眼睛,良久道:“所以你就以這一支錄音筆就懷疑我是殺害岳母的兇手了。”
紀昭南直直的說出她心中的答案,夏唯微微一愣,然後別過頭,捂着臉不說話。紀昭南雖然氣憤她對他的不信任,但是看她這個樣子,也心疼,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握住她冰涼的手,嘆道:“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不是。”
夏唯咬着牙,忍着淚,不自覺的捏着他的手,指甲都陷進他的肉裡,“我想要相信你,可是你要我怎麼辦?你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她是我媽,你太殘忍了!”
紀昭南緊緊地抱住她顫抖的身子,低聲道:“對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
夏唯使勁掙了掙,沒有掙開了,道:“放開我!”
紀昭南沒理她,只是更加緊了緊手臂。夏唯沒再掙扎,愣愣的看着虛空中的某一處,良久道:“如果這隻錄音筆到了警察局,警察會不會懷疑你?”
紀昭南點點頭,“會。”
夏唯咬了咬脣,閉上眼睛,道:“你在逼我。”
紀昭南沉痛道:“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的。”
樂樂這幾天也發現媽咪不怎麼高興,雖然也是會抱他親他,但是卻不會再陪他玩了。
樂樂膩在紀昭南懷裡問:“爸爸,媽咪不舒服嗎?”
紀昭南看了夏唯一眼,對兒子道:“媽咪有了小妹妹,身體會有些不舒服,讓媽咪好好休息,寶貝不要去打擾媽咪,知道嗎?”
“妹妹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媽咪不陪他玩,爸爸又忙,他自己一個人好孤單啊!
“妹妹還小,要等妹妹長大了才能出來。”
“那妹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坐在一旁看書的夏唯聽到父子倆的對話,笑着招招手,“寶貝,過來媽咪這裡。”樂樂走過去,夏唯抱住他,親了親,笑道:“妹妹還要等幾個月才能出來陪寶貝玩。”
樂樂撇撇嘴,“這麼久啊!”
夏唯笑笑,揉揉兒子的頭,道:“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到那時有很多的小朋友和寶貝一起玩,寶貝就不會孤單了。”
樂樂嘟着嘴點點頭,捏着夏唯的一個手指頭,問:“媽咪,爸爸說你不舒服?媽咪你哪裡疼嗎?我給你揉揉。”
夏唯抱住兒子,嘆道:“寶貝真懂事,媽咪不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樂樂非要夏唯哄。
哄完兒子,她走進臥室,紀昭南還沒有回來,她看了眼兩者的書房,轉身下口爲他端了一杯熱牛奶上來。
“樂樂睡着了?”
紀昭南站起來,把衣服搭在她身上,接過牛奶。
夏唯點點頭,頓了頓又道,聲音裡帶着一絲歉意:“這幾天我忽略兒子了。”
紀昭南放下牛奶,走到她身邊,說:“別擔心,兒子會理解的。”
夏唯又點點頭,等了一會兒,擡頭道:“你別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呢。”紀昭南點點頭,“很快就處理完了。”
正要送夏唯離開,桌上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
“請問是紀昭南紀先生嗎?”
紀昭南皺皺眉頭,是個陌生的聲音。
“是,我是紀昭南,你是?”
“我是中心醫院的醫生,我,我知道紀先生在、在調查夏、夏女士的事情,我,我想見見紀先生。”
紀昭南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冷光,道:“好,明天我有時間,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是誰?”
夏唯覺着紀昭南的神色有異樣,疑惑的問。
紀昭南看了她一會兒,道:“不知道,他說他是中心醫院的醫生。”
“醫生?”
紀昭南點點頭,“他知道我在調查岳母的事情,他約我見面,我想他手上一定有我要的東西。”
“我和你一起去。”夏唯突然說。
紀昭南看着她堅決的神色,點點頭。
曾家的書房裡,曾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着一個青瓷茶杯,嫋娜的水汽徐徐緩緩的冒出來,讓他那張威嚴深沉的臉在水蒸氣的掩映下,更顯得凌厲沉重。
“老爺,難道您就看着把快要到手的肥羊讓出去嗎?”
陳管家見老爺子始終不說話,也有些急了。
曾老爺子喝了一口茶,道:“看來我是小看他了!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拿到了與我相同的股份。”
“老爺打算怎麼辦?”
曾老爺子放下茶杯,陳管家立即上前扶起他,走到窗前,良久,嘆了一聲,喃喃自語道:“你說,紀氏那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會在哪裡呢?”
陳管家搖搖頭,“既是遺囑,一定會交給律師保管,可是,老爺子的律師只收到了一份遺囑了,難道紀老爺還有一個律師不成?”
陳管家的話音剛落,曾老爺子的眼睛裡驀地閃過一絲精光,藏着絲絲的笑意。
“或許你說的對!”
紀昭南察覺到夏唯的緊張,握住她的手拍了拍,道:“別害怕,有我在。”
夏唯看着他點點頭,握住他的手。
夏唯一路跟着紀昭南走進包廂裡,裡面已經坐着一個三四十歲的年輕男人,見到紀昭南連忙站起來:“紀先生。”
看了一眼夏唯,愣了一下,道:“夫人。”
夏唯着急知道,一坐下張口就問:“你是不是知道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年輕醫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紀昭南,紀昭南點點頭。
年輕醫生搓了搓手,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夏唯等得心焦,又催促道:“拜託你,快點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媽媽是不是被人謀害的餓?是誰?”
紀昭南安撫了一下情緒激動的夏唯,轉頭道:“你有什麼條件?”
年輕醫生的臉上立即閃過一絲驚喜,道:“真的?”
紀昭南點點頭,“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一定爲你辦到。”
年輕醫生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放在桌上:“只要紀先生讓我坐上醫院主任的位置,這裡的東西就是紀先生的了。”
“主任?”紀昭南皺皺眉,問:“你等了五年就是爲了這個機會?”
年輕醫生點點頭,“不錯。”
紀昭南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答應你。”
年輕醫生把袋子推到紀昭南手邊:“那天晚上,我做完手術,在回家前,又去了住院部一趟。我看到紀先生從夏女士的病房裡出來。”
夏唯緊張的急問:“然後呢,然後你又看到了什麼?”
“我本來想上去搭訕的,但是想到紀先生的身份,沒敢上去,看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時,我聽到腳步的聲音和喘息聲,我好奇是誰這麼晚了還過來,便躲在角落裡,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女子進了夏女士的房間。那女子帶着帽子,特意裝扮了一下,而且她的舉動也很異常,好像不想讓人發現一般,我很好奇,待她走進去,我便走了過去。”
“還記得那個女子的臉嗎?”紀昭南皺眉沉聲問。
年輕醫生點點頭,“記得,進了病房,她就把墨鏡和圍巾取下了。”
“是誰?”
“曾玥。”
夏唯捂着心口晃了一下,紀昭南趕緊扶住她讓她靠在他身上。
紀昭南看了年輕醫生一眼,年輕醫生接着說:“我等了一會兒,發現她只是在說話,心想着可能沒什麼事,就要離開,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裡面傳來響聲,我又跑回去,然後看到曾玥小姐掐着夏女士的脖子……”
夏唯的身體產都得厲害,蒼白着臉怒氣衝衝的看着那個年輕醫生,喊道:“爲什麼?爲什麼你看到了不上去阻止?你不是醫生嗎?你怎麼能看着這種事情發生而無動於衷呢?”
紀昭南趕緊按住情緒激動的她,詢問的看了年輕醫生一眼。
年輕醫生嚇得結巴道:“我,我那時候剛進、進醫院不久,而且,而且曾小姐的家……我、我……丟了飯碗還行,若是爲此丟了命,所以我,我纔沒有上前,但是我……我都錄下來了。”說着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手機,遞給紀昭南。“我,我都用手機錄下來了。”
夏唯一把奪過去,打開手機,果然裡面有一段視頻,正是夏丹萍被害得過程。
看到夏唯的臉色,紀昭南立即拿過手機,塞到袋子裡,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問:“沒事吧?”
夏唯搖搖頭。
紀昭南看到裡面有一個用塑料袋裝的紙張,拿出來。
年輕醫生道:“這是我在曾小姐離開後,在地上找到的,還有一條手鍊。”
紀昭南看着紙張的字,臉色微微變了變,正是那份他藏在保險櫃裡的文件。
紀昭南從袋子裡又拿出一個袋子,是一條被扯斷的手鍊。
紀昭南擡頭看向年輕的醫生問:“當晚你怕死沒有進去,今天就不怕死了嗎?”年輕醫生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慌,但是依然笑道:“我知道紀先生不會讓我死的,至少在曾小姐死之前您是不會讓我死的。”
不得不說,年輕醫生雖然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腦子確實很靈活,在曾玥伏法之前,他是不讓他死的,因爲他還需要出庭作證。
夏唯靠在紀昭南懷裡,一張臉沒有一點血色,眉頭緊皺着,身子顫抖着,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
紀昭南握住她的冰涼的手,厲聲道:“再快點!”
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不等老林下去開門,紀昭南抱起已經昏迷的渾身冰涼的夏唯一腳踹開車門走下去,一邊大步朝屋裡走,一邊說:“讓顧醫生過來!”
樂樂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聽到爸爸媽咪回來,跑下去就要撲過去,“爸爸媽咪!”紀昭南看都沒看兒子一眼,對站在一旁的陳嫂道:“快,燒些熱水端上來。”說完,便抱着夏唯上樓了。
樂樂看了看,也跟着紀昭南上樓了。
紀昭南把夏唯放到*上,用被子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坐在*邊使勁的搓着她冰涼的手腳。
樂樂走上去,看到媽咪昏迷不醒,撇了撇嘴,哇的一聲,哭出來。
“啊,媽咪!”
紀昭南把兒子又抱進懷裡,哄道:“別哭了,來,給媽咪搓搓手。”
“搓搓手,媽咪就會醒了嗎?”
紀昭南點點頭,又去搓她的腳。
陳嫂端着熱水上來,紀昭南趕緊溼了毛巾,去捂她的手和腳。
“媽咪,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媽咪!”
樂樂晃着晃着又哭了,紀昭南這會兒沒空管他,說:“陳嫂,先帶樂樂出去。”
樂樂死活不願意,抱着夏唯的胳膊不撒手,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昏迷中的夏唯像是聽到了兒子的哭聲,張了張嘴,紀昭南注意到了,驚喜的貼過耳朵問:“你說什麼?”
“兒……兒子……疼……疼……”
紀昭南連忙把兒子的收放到夏唯的手裡,“別擔心,兒子在這裡!”又問,“哪裡疼?”
夏唯卻不說話了,但是額頭上卻相繼冒出一層層的汗。
紀昭南吩咐道:“陳嫂,再去換盆水來。”
陳嫂端着盆下去,紀昭南撫了撫兒子的頭,道:“好了,不哭了。”
樂樂還是抱着夏唯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哭,哭到沒音了,才抽抽噎噎的問:“爸爸,媽咪是不是死了?”
“沒有,媽咪只是睡着了,很快就醒了。”
紀昭南又換了一條熱毛巾,幫她擦臉,看着她蒼白如雪緊皺的臉,不停喃喃的嘴脣,紀昭南心痛如絞,低下頭貼着她的額頭,喃聲道:“對不起。”
夏唯動了動眼皮,確實沒有睜開,只有兩行清淚由緊閉的眼角流出來。
紀昭南灼熱的嘴脣落在她的眼角處,本想是吻幹她的淚水,不想卻引發了更多的淚水出來。嘴裡一直喃聲着。
“疼……昭……昭南……疼……”
“紀先生,顧醫生來了!”
陳嫂的話音剛落,顧醫生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看到躺在*上的夏唯,驚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