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啓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對於東方雪茹的做法，作爲一個跟隨了季如風許久的人下屬來說，真的猜不到這般挖苦、冷嘲熱諷她自己兒子最深愛的女人能得到什麼好處。
畢竟，季如風對水靈悠的愛深入骨、情深入髓，連董事長對水靈悠都恨不能哄着、捧着，唯恐有半點閃失。
這位董事長夫人卻反其道而行，在高啓看來，要麼腦子燒壞了，要麼就是嫌這個家太萬事興了。
因此，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個“好”字，便雙目注視前方，不再開口。
東方雪茹自然知道高啓在敷衍她，不過，她並不在乎，反正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其餘的全當消遣打發時間。
“兒媳婦，聽說你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能不能告訴媽，這青天白日的，有沒有阿飄到處遊蕩”
水靈悠沒有回答，而是擡手按下了車窗的升降按鈕。
車窗頓時緩緩落下。
水靈悠擡眸看向東方雪茹，溫婉的笑着，輕聲問：“媽，你真的想知道嗎”
東方雪茹原本只是想嘲笑水靈悠一下的，但看到她一本正經甚是認真的樣子，不由得嚥了口唾沫，說：“不我只是隨便說說。”
水靈悠淺淺一笑，纖長如蔥白的手指在東方雪茹的注視下再次按下了車窗升降按鈕，直到車窗完全完畢，櫻脣纔不緊不慢開啓：“晴天百日，阿飄也會出來的，只不過它們都撐着油紙傘，因爲它們不能直接暴露在刺眼的陽光下”
“啊”
東方雪茹驚叫起來，臉色變得煞白。
水靈悠沒料到東方雪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連忙擡手握住她的，輕聲細語的說：“媽，其實你不用怕它們的。大家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平行空間，互不干擾，互不影響，只要沒觸犯到它們的禁忌，它們一般是不會對咱們人類做什麼的。”
東方雪茹滿臉的懷疑。
“真的它們向來願意與人類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不然世界早就亂套了，不是麼”說完，水靈悠勾脣莞爾一笑。
說來也奇怪了，東方雪茹看了這笑容，一顆驚慌的心卻莫名的平靜下來。
可是，她卻並不打算就此打住。
她希望自己今天的親自出馬，成效能夠是立竿見影的，即使無法撼動水靈悠在季如風地位，她也要狠狠的在水靈悠的心窩戳上幾個無法治癒的窟窿，就算見不到血，最起碼也得看的那顆看似純潔如水晶的心疼上幾疼。
冷眼看了水靈悠一眼，冷漠的抽出自己的手，臉直接別到了潘雪那一邊，聲音和語氣那叫一個溫柔、呵護：“雪兒，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一會兒一定要多吃點，好好補補。”
潘雪笑了笑，有氣無力的說：“謝謝媽”
“傻丫頭，我們是母女，和媽還還用客氣”
水靈悠看到東方雪茹心疼不已的摸了摸潘雪的頭髮，聲音更是十分寵溺，與之前的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甚至在高啓和司機眼裡，這寵溺的口吻是刺耳的。
可，對於水靈悠而言，彷彿司空見慣一般並不新鮮再正常不過。
所以，一如平常的擡臂搭在車窗上，一雙如星靈動的眸子泛着襲人的靈力滿眼歡喜的看着窗外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世界。
約麼過了五六分鐘，車子停在了歐陽辰希的餐廳門口。
“曉瑄，米蘇，你們兩個怎麼來了”當水靈悠探身看到張曉瑄和米蘇時，不由得爲之驚訝。
東方雪茹不悅，黑着臉，問：“這兩個人你認識”
水靈悠動了動脣瓣還未說出聲來，張曉瑄向前跨了半步，畢恭畢敬卻不亢不卑的說：“董事長夫人，我是曉瑄，我們幾年前曾經見過一面，您不記得我了嗎”
東方雪茹上下打量了張曉瑄幾眼，頗是不耐煩的說：“幾年前的事我哪裡有心情記，你又不是人見人愛的人民幣”
“”
好吧張曉瑄不得不承認，東方雪茹這幾句話成功的打擊了她的自尊心。
見狀，水靈悠向前走了一步，以非常正式的口吻介紹道：“媽，這位曉瑄，是咱們集團的副總裁，這位是米蘇，在美國的時候是我的助手，現在在秦鵬手下。”
東方雪茹已經從潘雪那兒得知有米蘇這麼一號人物，如今得以親見，滿臉絲毫不加掩飾的鄙視，脣角冷冷勾起：“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也配在季氏集團工作助手兒媳婦，你美國的那個公司，一共就你們倆人吧”
米蘇雖然是個暴脾氣，但她知道，在東方雪茹面前還輪不到她這麼一個身份卑微的小魚小蝦來說話，脣瓣動了動，終還是回嘴的話給嚥了回去。
水靈悠的脣還啓，東方雪茹又非常不友好的看向了張曉瑄，嗤鼻道：“副總裁呵不過是個有名無權的虛職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沒有你老子，你連個行政主管都混不着。”
“你”
聽到這話，對於一向不甘示弱的張曉瑄來說，很難讓她不惱火。
憤憤難平的怒目圓瞪，但到嘴邊的話在看到水靈悠蹙眉搖頭的一瞬間，心縱有不爽，卻還是不得不把到嘴邊那些不入耳的話給嚥了回去。
這下，東方雪茹可得意了，擡眼看向水靈悠，嘲諷道：“水靈悠，我還以爲你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屬ctrlv千年不變，沒想到居然也能活過來”
水靈悠從容依舊，溫婉的笑噙在脣邊，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說：“媽，如果您覺得數落大家能夠獲得發在內心的快樂，我相信曉瑄和米蘇與兒媳靈悠一樣不介意成爲您消遣的目標，可媽，如果您僅僅只是爲了表達對我的不滿，您大可沒有必要，因爲您是長輩，對於長輩，靈悠向來是不會頂撞的”
“水”
東方雪茹自知理虧，憤恨的怒視着水靈悠，咬牙切齒道：“你給我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我都會讓風兒休了你”
水靈悠沒有接話，溫婉有禮的一伸手，畢恭畢敬的說：“媽，您不是一直說肚子餓了麼餐廳已經到了，媽，您這邊請”
東方雪茹眼睛裡冒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直接將水靈悠給來個生吞活剝，可礙於有這麼多旁人在，只得強壓着怒火，切齒的瞪了水靈悠一眼，極其不情願的邁開了步子。
但，僅僅邁了一步，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