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姐,小悠姐,你還好嗎”水靈悠還未來得及回答,米蘇心急如焚而來,較俏的小臉慌然失色。
水靈悠輕輕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我還好,沒什麼大事”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女孩,疼惜的說:“相較而言,嚇到的不是我,而是這個小妹妹。”
衆人皆不知道眼前這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有一點大家可以肯定的是有兇器出現的地方絕不會發生好事。
眼前這情況,根本沒有時間來多做解釋,水靈悠擡手指向不遠處正預逃跑的女人,喊道:“抓住那個女人,她是人販子”
這三個字出口的同時,聞訊而來的高啓正好出現,拔開腿,帶着手下的四個人,朝着女人飛腿過去,幾乎沒費一點吹灰之力,就將人死死的鉗制。
“老王,快跑快跑啊別管我”女人突然大叫起來。
可,水靈悠之前那一腳看似好像用力一般,實則那陰柔之力足已讓他從地上爬不起來。
“高啓,通知警察來辰希,你和米蘇在附近幫忙找找孩子的家人,我相信,他們丟了孩子肯定急壞了。”
“二姐,我做什麼”水昭寰急聲問。
水靈悠想了想,說:“你和辰希、米蘇一組,人多力量大。”
米蘇連忙說:“小悠姐,警察很快就到了,要不要讓高啓先派人送你離開”
水靈悠自然知道米蘇爲什麼會這麼說,畢竟,季少夫人這個身份太過顯眼,不用發生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分分鐘都能上頭條。
可,她知道這一次她不能先離開。
作爲整件事的唯一見證人,即使她先離開了,用不了多久警察還是會找上門的,與其遲早都要面對,還不如順其自然。
於是,她說:“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整件事的唯一見證人,就算現在離開了,警察爲了瞭解情況,還是會找我的。既如此,我還不如直接盡我作爲一個公民該盡的義務。”
聞言,米蘇不再說什麼。
不過,水靈悠還是帶着小女孩離開了人販子的視力範圍。
但,就是這個離開,讓整件事變得更加複雜。
後趕來的人販子的同夥,恰好看到了剛纔的一幕,暗暗記住了水靈悠的相貌和衣着打扮,繞道而行,臨時改變了計劃。
街心公園的一個小賣店前,不遠處是一個面積較大的廣場。
廣場的東西兩側是供人休閒用的長椅。
長椅上,小女孩悠然而坐,耷拉着的兩條腿優哉遊哉的蕩着鞦韆。
水靈悠單腿蹲在小女孩面前,甜美的笑洋溢在她絕美精緻的面容上,將一杯插好吸管的酸奶和一個撕開包裝的法式小麪包相繼遞給了小女孩,柔聲道:“知道你餓了,快吃吧”停頓片刻,又說:“等會辰希哥哥找到你的爸爸媽媽就可以帶你去吃飯了”
“姐姐,姐姐你也吃”
看着小女孩送到自己嘴邊的酸奶和小麪包,一股暖流和感動飛速的流入了水靈悠心扉。
柔柔一笑,用手輕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姐姐不餓,悅兒吃吧”
通過剛纔一路上的輕哄和聊天,水靈悠對女孩有了些小小的瞭解,知道了她的小名叫悅兒,今年三歲兩個月,至於爸爸媽媽叫什麼,家住在哪裡,小傢伙說得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差點沒把水靈悠給繞暈了。
小女孩撅着嘴,不高興的說:“姐姐不吃,悅兒也不吃”
看着她天真無邪的可愛樣子,水靈悠一個沒忍住,噗嗤一笑:“沒想到你個小丫頭,脾氣還挺倔的嘛,好好,爲了不讓悅兒餓肚子,姐姐吃就是了。”
說吃就吃,絕不含糊。
見水靈悠吃了,還吃得挺香,小女孩美美的笑了,自己也跟着吃了起來。
忽然,一聲尖叫聲刺耳襲來。
水靈悠還沒來得及回頭一看究竟,duang的一聲緊接而至,隨後而至的是噼裡啪啦的拳打腳踢聲。
小女孩嘴裡的麪包還沒嚥下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出於本能反應,水靈悠迅速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過孩子,擡眸的一瞬間才發現打架的三人中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辰希。
而,剛纔那一聲尖叫聲正是與他一同而行的米蘇。
縱然水靈悠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身爲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男人打歐陽辰希一個人。
更何況,歐陽辰希明顯已經處於弱勢。
抱起孩子箭步來到米蘇面前,把孩子交給她,水靈悠自己便加入了打架的行列中。
“砰”
“乓”
“咚”
“咔”
不過短短几分鐘,兩個預偷襲她的男人就被全部撂倒,一個捂着後腰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另一個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看着鮮紅的鮮血順着手指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面上。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跑回去想要安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女孩時,歐陽辰希身子失去重力直接栽倒在地。
“辰希辰希”
米蘇大驚失色,三步並兩步衝到了歐陽辰希身前,一邊搖晃他的身體,一邊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大聲呼喚。
見狀,一項從容不迫,觸目不驚的水靈悠頓時驚慌失措、臉色大變,顧不得小女孩是否哭得厲害,直接將小女孩塞給了趕來的水昭寰,轉身,撲向了歐陽辰希,伸手阻止米蘇繼續搖晃下去,一聲比一聲急得喚道:“辰希辰希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看着歐陽辰希閉着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米蘇淚如雨下,痛徹心扉的說:“他剛纔替你捱了一刀,就在背上。”
“你說什麼”
水靈悠難以置信。
米蘇慢慢將自己剛纔附在他後背的一隻手抽了出來,瞬間,刺眼的血紅色映入了水靈悠的眼底。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似前所未有的懼怕和惶恐飛快的佔據了水靈悠的整顆心,那血紅色令她腦海裡消逝了的小希死去的記憶片段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但有好似是一個一股她說不清的力量在拼盡全力的遏制着記憶的復甦。
兩行帶着她體溫的淚無法自控的簌然而落。
“小悠,不哭,我沒事的,真的”忽然,歐陽辰希虛弱無力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脣角還洋溢着一如平常紳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