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珊和趙夫人見單如幫着林秋菊母子說話,臉上就有些不好看,尤其是趙珊珊,她非常的喜歡俞雲川,可是俞雲川卻喜歡唐嬈,唐嬈離開了英帝中學她是開心,但是唐嬈卻把俞雲川也一起拐走了,讓她再也沒有見到俞雲川,這讓她對唐嬈的憤怒達到了最高點。
“這位阿姨,你可要把眼睛睜大一些,不要被這母子三人的狐狸臉騙了,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媽媽出身不好,女兒也不會有多大出息,只是會扮可憐博取同情罷了。其實一肚子壞水,就說這個唐嬈吧,季家對她多好了,她居然恩將仇報,把季家的外戚殺了!”
趙珊珊揚着下巴說,她就是見不得別人說唐嬈好,尤其是像單如這種看起來就非常有身份的人,她想要唐嬈以後在上流社會都混不下去,只能卑微地在底層生活,像是一隻螻蟻一樣辛苦地活着!
沈小夕眯眯眼,想這個趙珊珊看來以前教訓的還不夠,當初真不該救她,就讓她死在東郊的荒地裡算了!
“趙珊珊,那個案子早就結了,和唐嬈沒有關係,她只是被人陷害的。你就不要再搬弄事非了,真是長舌。單阿姨,你不要聽這個趙珊珊胡說。”
季楚楚這時候顧不得對唐嬈的嫉妒,她知道在單如眼裡唐嬈和自已是一體的,如果唐嬈被潑了髒水,自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所以急忙站出來維護唐嬈。
唐嬈看了一眼季楚楚,發現她一邊向單如解釋一邊看自已一眼,顯然是埋怨自已給她找事。不禁心裡嘆息,想難怪這個平時看着她被欺負也當陌生人旁觀的妹妹會替她說話,原來是因爲單如在旁邊,想來她已經知道了單如的身份貴重,想要搞好關係,幫自已說話也只是不想被自已牽連。
趙珊珊哼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空穴來風的事情。”
沈小夕說:“我可是也聽說了季盛揚的私生子季衝也被列爲了殺人嫌疑犯,趙珊珊你既然說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是不是也就是說季衝也是殺人犯。哎呀,這回可熱鬧了,季家內部大亂了。”
“我們可沒有這麼說。這話是你自已說的。珊珊,我們走吧,如果再說下去,季家有什麼大難都要怪到我們頭上了。”
趙夫人拉着趙珊珊走了,雖然聽說林秋菊最近在季家很不得勢。而且季盛揚又認回了多年前的一個情婦商紅薇和一雙兒女,但是那都是季家的家事。她們可以奚落一下林秋菊,卻是不能詆譭季家的。季家家大業大,如果計較起來,還真是麻煩。
趙珊珊不太情願離開,她揚着下巴問唐嬈:“俞少現在在哪裡?你把他的電話告訴我!”
唐嬈看趙珊珊一眼。覺得她真是極品,是個人剛和別人吵過架。都不會再伸手向人家要東西吧?而且還要的那麼理直氣壯,她憑什麼?
趙夫人見唐嬈像看傻子一樣看自已女兒,也覺得丟人,連忙把她拉走了。
單如對唐嬈一笑說:“唐嬈,我們是不是可以去見采芹了?”
唐嬈見單如又提到這個要求,也不再推辭,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想躲也躲不了,何況現在已經不是前世的情況了,她再也不是那個無用的唐嬈。她可以掌握自已的命運,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她就不信只是和單如接近,她就要再回到前世的命運中去了。
林秋菊和季楚楚是陪着單如的。當然也要隨着一起前去了,母女二人也是十分願意見一下阮采芹的。最近她們在衆多貴婦名媛面前有些擡不起頭來,如果能得到阮采芹的另眼相待,就可以讓那些嘲笑她們的女人看看,她們母女還是有身份的。
樂尚俱樂部的內部非常的完備,而且分成了三個大的區域,中間是共用區,兩旁分別是男賓區和女賓區。
女賓區是專門爲上層社會的名媛貴婦們服務的場所,集美容健身養生娛樂爲一體。高雅華麗的裝潢,嚴格的保密制度,以及男士止步的規定,讓這裡成了林海幾乎所有有錢女子們交際的最佳場所,因爲來這裡消費的人地位平等,交往起來輕鬆,不僅連絡感情,對自身和親人的事業也是有幫助的。
唐嬈一路行來,不僅見到了許多名媛貴婦,還見到了不少女明星,其中有不少是銀河旗下的,她們見了唐嬈都點點頭,現在銀河的藝人都知道唐嬈和三位老闆的關係好,爲了在老闆面前有個好印象,也不能得罪唐嬈,至於唐嬈前些日子的新聞,那對這些藝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們哪個人沒有幾次不光彩的新聞?真真假假,只要人沒事就好,別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
天香廳是一個以金色爲主的大廳,裡面氣氛優雅,空氣中飄浮着淡淡的花香,有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年輕女子在彈着行雲流水的鋼琴。
阮采芹坐在靠窗的位子,窗外是大片的玉蘭花,在燦爛春光下流光的玻璃襯映下,黑瘦的枝幹上好像停着無數朵白色的大鳥,好像一幅精緻的水墨畫,那裡可以說是整個大廳最佳的位子了,所以一眼就可以被注意到。
唐嬈看到鬱浩正指着那繁碩的白色玉蘭笑,心情一下子好起來。
“姐姐,姐姐,媽媽,姐姐來了。”
鬱浩一轉頭就看見了唐嬈,立刻向阮采芹彙報,然後站起來迎接唐嬈,他現在長高了一點兒,比初見時壯了一些,看起來更加的可愛,那麼穩穩當當地一站,穿着一身小西裝,像個小紳士,一點兒也沒有同年紀孩子的調皮,顯得教養極佳。
“乾媽。”唐嬈叫了一聲阮采芹,因爲阮采芹有一次提到她那個第一胎失去的女兒太難過了,然後讓她改口,她才改了口。這個女人對她肯定也有利用的心思,但是肯定不會害她,就是讓她多照顧一下鬱浩,這也是她可以做到的事情。何況,阮采芹對她也很不錯,有時她甚至覺得她真的把自已當成親生女兒了。
阮采芹看到唐嬈非常的高興,再看到她身後的單如時有些驚喜,站起來說:“單如?你什麼時候來林海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單如過去擁抱了一下阮采芹,笑道:“昨天晚上到的,這次是來和季家談一個項目。所以今天是由季夫人陪着來散心的。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她的女兒唐嬈,而她又是來見你的。所以我就來湊趣的。剛纔聽唐嬈叫你乾媽,你什麼時候認了這麼一個漂亮聰明的女兒,真是羨慕死我了。”
阮采芹一笑:“這要多虧了季夫人生出來這樣一個好女兒,讓我也佔了點便宜。”
林秋菊在一旁溫婉地笑,這些日子來,她更加的清瘦,更顯得楚楚可憐,穿了一身淺藍色的衣服,好像是春天的鈴蘭花一樣。
“哪裡,是鬱夫人你擡舉唐嬈,唐嬈自已也爭氣。”
季楚楚在一旁雖然挑脣微笑,但是心裡卻是不服氣的,想唐嬈哪裡好了,不就是長的漂亮點,成績好一點嗎?自已也不錯啊,而且自已是真正的季家千金,唐嬈她只是個父親早死的孤女罷了,而且她現在的名聲一點兒也不好,也不知道鬱家夫人爲什麼還那麼喜歡她,連單如也這麼喜歡唐嬈的樣子!真是不明白。
鬱浩拉着唐嬈的手說:“姐姐,和我坐。”
唐嬈摸摸他的頭,對他說:“小浩,還認識小夕姐姐嗎?”
鬱浩看看沈小夕,點點頭,說:“認識!小夕姐姐好。”
沈小夕抓抓鬱浩的頭髮,讓那一頭光亮的頭髮亂了,笑道:“小浩好,你長高了呢,穿這身衣服真帥。”
季楚楚湊過來笑道:“小浩,我是楚楚姐姐,你好可愛。”
鬱浩乖乖地叫了一聲楚楚姐姐,然後就拉着唐嬈不鬆開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顯得像個幼童。季楚楚見鬱浩只理了自已一下就不理自已了,只纏着唐嬈,心裡很不舒服,想連這小鬼頭都眼睛有毛病!
“姐姐,姐姐,我要去外面看那些玉蘭花,你帶我去好不好?”鬱浩指着外面的潔白玉蘭說。
唐嬈看着鬱浩期望的清澈眼神,忍不住點點頭,而且她也不想坐在這裡聽林秋菊三個大人之間的談話,她向阮采芹說了一聲。然後牽着鬱浩的手向一旁的側門走去。沈小夕自然跟着去了。
季楚楚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動。她纔不會去和唐嬈沈小夕和一個小鬼看什麼花,多無聊,還不如坐在這裡陪一下阮采芹和單如,說不定可以贏得一個淑女的印象。
季楚楚努力坐直身子,擺出自已認爲最美的微笑,用最嬌軟的聲音說着話,努力地尋找着可以和阮采芹和單如說話的機會。如果,只要如果,她可以得到這兩個貴婦中一人的青睞,像唐嬈那樣的好運,可以當她們的乾女兒,那自已在季家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可是大人之間的對話哪裡是孩子可以插的進去的,季楚楚只是說了幾句,就沒有話題了。她有些氣餒地看着窗外,想還不如去哄哄那個小鬼呢,說不定可以藉着他贏得阮采芹的歡心呢。忽然,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
穿外的玉蘭樹下,唐嬈沈小夕正和鬱浩一臉歡顏地看着花朵,她們身後,一個男人正緩緩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