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楚那張梨花似的小臉上還掛着盈盈的淚珠兒,一雙大眼睛看着唐嬈,又委屈又傷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都要以爲唐嬈欺負她了。
‘這個該死的唐嬈!她還是我姐姐嗎?她就是我的冤家!小時候就是因爲有她我纔會那麼丟人,就是因爲有她媽媽纔會因爲有她這麼一個拖油瓶不被季家接受,長大了不好好地把自已藏好了,居然打扮成這麼一副狐媚樣子來搶自已的風頭!她是故意和自已過不去嗎?現在居然還讓自已下不來臺階,她打算讓她被季家趕出去纔會高興嗎?’
季楚楚心裡不住地叫罵道,唐嬈真是快氣死她了,明明她已經掌握了形勢,所有的人都已經認定了這個於悠偷了她的紅寶戒指,現在唐嬈來插這麼一腳,事情又中斷了,而且形勢開始對自已不利了!
如果不能證明自已是因爲抓小偷心急才推於悠,那麼就會有人說她是幫意要針對趙珊珊,是要讓趙珊珊出醜,而且還會認爲她誣陷了於悠,那麼這個下場會比報復趙珊珊還嚴重,這是雙重打擊,何況這個於悠還是這次即將要被捐助的福利院的人,會更加贏得衆人的同情,就更加顯得她很壞!
“哼!你們幾個人全是一家子,當然會幫自已人,根本就不能證明!”
於悠不服地說,這一刻,她在氣憤的同時,是羨慕季楚楚的,因爲無論林秋菊這麼做有多麼不對,她是在幫自已的女兒,如果她也有媽媽,自已一定不會受這些委屈吧?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這樣思念自已的父母,也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這樣憎恨自已的父母!於悠那雙一直緊強明亮的眼睛微微地發紅了。
因爲於悠的話,這個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大家有的說於悠沒有偷拿戒指,有的說是她拿了,更多的人建議這件事交給酒店處理。
羅衣眼看着就要到八點了,也有些着急,對季楚楚說:“季小姐,如果你一定要察明這件事,又不放心交給我們酒店,請你和我們一起到休息室去等,這件事可以報警處理!”
季楚楚眨了眨眼睛,她這時候也想明白了,這件事其實沒有必要報警,但是現在容不得她退讓,只要她一退,也許就會有人說她心虛了,所以她不反地羅衣的提議。
於悠有些擔心,今天這件事怎麼說來都是她倒黴了,如果不把這件事搞明白,不僅是她,連她所在的福利院都會受到影響,大家都會說那裡養出了一個偷拿別人珠寶的小偷!而今天在場的這些來給福利院募捐的人一定會心裡有芥蒂,說不定今天的募捐的錢能不能拿到手裡都說不定呢!
“我的於悠絕不會是小偷!”
這時候走出來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頭髮都灰白了,穿着樸素,走上來一把拉住於悠,顫抖着聲音說:“於悠是個好孩子,她才十六歲,可是她已經會賺錢了。她不僅會賺自已的學費,而且還會給福利院裡別的孩子吃的穿的,她自已一身衣服可以穿好幾年,連一塊糖都捨不得自已吃,她不是愛錢的人,絕不是這麼好的孩子是小偷。如果就因爲你們要捐錢給我們福利院就可以說我的孩子是小偷,那麼今天的慈善晚會可以取消了。這個錢我們不要了!”
“院長奶奶!”於悠抓住那個老人的手,眼圈更紅了。
這個晚會的舉辦方負責人上來說:“於英院長,您不要激動,這件事一定可以解決,請您和於悠一起到休息室好嗎?”
“院長奶奶,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室吧!”
於悠勸着於英,她不想因爲自已的原因就讓福利院失去這次的捐款,她知道院長最近一直在爲了資金而發愁,冬天就要到了,孩子們的衣服,取暖設備和房子的修理都需要錢,現在好容易有人願意爲她們捐款,絕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不行!如果到了休息室裡你們肯定就私自解決了,我要讓我的人把這個丫頭親自送到警局去!”
趙珊珊忽然開口說,她對今天的事情就這麼落幕感到不滿,說到底,她是那個最倒黴的人,無緣無故地就被潑了一身酒水。而如果這件事情轉移到暗處,那麼肯定是私了,季楚楚是丟了戒指的被害人,而那個於悠也只是有個莫須有的罪名,她是個小人物,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上流社會,只有她今天狼狽的樣子會成爲笑柄!她纔不幹!她要讓她們和自已一樣倒黴,至少要去警局走一次!
“季楚楚,你不會反對吧?如果你反對了,就說明你不心急,根本就沒丟了什麼紅寶戒指!”
季楚楚被趙珊珊這麼一激,一抑下巴說:“去就去,本小姐不怕!”
“去什麼地方?哪裡都不用去了,乖乖地給我回家去想想自已今天的行爲有什麼不對?我可以證明,這個女孩子根本就有拿你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