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他很堅持

慕靜柔被開門的聲音所擾,皺着眉睜眼,看到了呆立的阿豹。

“寒少的爸媽來了。”阿豹也看到她醒了。

慕靜柔一骨碌從牀上坐起,使勁掰開慕靳寒纏在她腰間的手,猛的跳下牀,手忙腳亂的拉着身上凌亂的衣衫。

阿豹靜靜看着,腦海裡不合時宜的蹦出四個字,捉姦在牀。

慕雲恆和顧秀推門進來的時候,慕靜柔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聞聲轉頭,“慕叔叔,秀姨,”

“你怎麼在這裡?”顧秀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她,那眼神凌厲的似要將靜柔活剝了。

“媽,是我讓靜柔姐來的。”病牀上,慕靳寒已經坐起,伸手把慕靜柔往他那側拉了拉。

“你,”顧秀憤恨道,蹙眉盯着他們相握的手,“你們,慕靜柔,你太放肆了,”她的矛頭毫無意外的對準靜柔,盛怒之下,她高高舉起手。

她的巴掌最終沒有落到慕靜柔臉上,只因最後關頭,慕靳寒突然從牀上躍起,及時扼住了她的手腕。

“靳寒,”顧秀髮出尖銳的聲音。

慕雲恆眉頭緊蹙。

慕靜柔驚愕的看着他,這是第一次他在慕家人欺負她的時候幫她。

慕靳寒使力壓下顧秀舉起的手,“不要逼我,媽。”那樣的語氣帶着請求,更多的卻是堅決。

“靳寒還小,難道你也要跟着他胡鬧嗎,靜柔。”最後兩字,慕雲恆特意加重了語氣。

慕靜柔如何不懂他意思,他這是在警告自己,慕靳寒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會真的和他計較,可是她就不一樣了,她與慕雲恆不過是他的一次善舉,他自然不必放在心上。

“爸,”慕靳寒依然快速搶下話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慕靳寒——”慕雲恆暴喝,額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盛怒。

“爸,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就是不同意我和靜柔姐在一起,即便我們年齡相差了5歲,可是那有怎樣,我對靜柔姐是真心的。”慕靳寒異常認真的說着,滿臉的誠懇。

慕雲恆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在兩年那件事之前,他已經隱隱約約發覺了他的心思,而那件事,則逼得他不得不頭一次正視這個問題,也因此,他纔會把慕靜柔送到S市上學,而慕靳寒則被他逼到美國留學。

儘管當時靳寒提出了條件,在他回國之前,慕靜柔不能結婚,他也答應了,只因那時他篤定,靳寒對靜柔不過是一時的迷戀,隨着時間的推移終會慢慢消失。

然而,眼前的事實迫使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大意了,他低估了慕靳寒的執着,也低估了慕靜柔對靳寒的影響力。

“我不會同意的,因爲你們是,”說到這裡,慕雲恆突然頓住。

“我知道我們是姐弟,可是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你不必爲了所謂慕家的顏面而存心阻擾,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將來也絕不後悔。”慕靳寒自然的接過他的話頭。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慕雲恆的態度十分堅決。

шшш▪ttКan▪℃o 此時,默默聽着他們對話的慕靜柔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很瘋狂的念頭,然而想到兩年前慕雲恆同意自己和慕靳修的婚事,她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畢竟,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而且打心底裡排斥這個念頭。

“這件事我和你爸的意見一樣,”顧秀亦堅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慕靳寒突然聳聳肩,道:“無所謂,我不在乎你們的態度,我愛靜柔姐,她只能是我的。”

慕雲恆和顧秀當即沉下臉,病房一度陷入僵持,氣氛十分詭異。

“慕伯伯,秀姨,”甜甜的聲音突然響起,希雅淺笑盈盈出現在病房門口,“靜柔姐,”走近,她柔柔的同慕靜柔打招呼。

“希雅小姐來的正好,我們靳寒出了車禍,我和他爸抽不出時間照顧他,想麻煩希雅小姐替我們好好照顧一段時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顧秀迅速調整情緒,客氣對希雅說道,一番話說的是情深意切,分外誠懇。

希雅嫣然一笑,順水推舟道:“秀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寒。”

“不用,我不需要她照顧,”慕靳寒冷冷拒絕。

“沒關係的,寒,我不怕辛苦。”

希雅純真的話立即贏得慕雲恆和顧秀兩人的好感,二人不住的點頭。

顧秀掃了一眼不吱聲的慕靜柔,似漫不經心,道:“希雅小姐年紀雖小,倒是懂事的緊。”言下之意,大有嘲諷慕靜柔雖年長卻不懂事的意味。

慕靜柔倏然擡頭,看了眼希雅,“有希雅照顧靳寒,想來也是十分妥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靳寒,你好好養傷。”

他們一個個自作主張決定着她的命運,可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即便慕家家財萬貫,富得流油,他們也沒有權利罔顧她的意願,替她決定自己的人生。

“倒還是個識相的,”顧秀語氣涼涼的,說着十分難聽的話。

慕靜柔狠狠瞪了她一眼,拎起包往外衝。

“不許走——”慕靳寒一聲淒厲的喊叫,不顧腿傷從牀上猛的翻身下牀,大步追上去,及時抓住她的手臂。

“你,”慕靜柔無奈轉身,卻在看到他汩汩流血的右腿時,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他健碩的右腿上盤亙着一條長長的傷口,密密實實佈滿整整99針細密的針腳,此刻,因爲他的突然使力,腿上的傷口迸裂了大半,鮮血汩汩流出,順着他古銅色的大腿往下流淌,落在雪白的地面,鮮紅的刺目。

“我不許你走。”慕靳寒緊緊拉着她的手,固執的說道。

慕靜柔避開他灼灼的目光,回頭對着外面叫喚,“阿豹,快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