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

女子栗色微卷的長髮鬆絡絡的綰起,露出光潔額頭,白皙精緻的臉龐上,她那豐盈的脣瓣塗着鮮紅的脣彩,最出彩的是她的眼神,那是一種孤傲冷豔睥睨一切的目光,也正是他這件禮服所要傳達的真實意境。

她的身形修長,皮膚白皙,水藍色的禮服穿在身上絲毫不顯得突兀,而心口處盛開的那朵豔紅的野薔薇,也在她鮮紅脣彩的映襯下,愈加冷豔奪目。

只是這麼站着,她便已是令人不可褻瀆的高貴而冷豔的存在,這樣極致的美景,足以征服任何一個人。

“你完美的詮釋了我要表達的意境。”他毫不吝嗇的讚揚她。只因他沒有刻意交待她該怎麼搭配妝容,而她做的比他想象中出色了百倍千倍。

慕靜柔擡了擡眼角,睨了他一眼,擡腿,徑直越過他向前走。

任飛揚錯愕的看着她,一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麼狀況。直到身後響起噗哧的笑聲,他才恍然大悟,先是勾了勾嘴角,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怎麼樣,我演得像不像,有沒有那麼點冷美人的氣質。”慕靜柔含笑的聲音響起。

任飛揚轉身,笑得也是一臉的暢快,“像,很像,被你睨了那麼一眼,我到現在還覺得涼颼颼的。”

“那就行,我就怕做不好丟了你的臉。”慕靜柔還是有些惶恐,畢竟她從沒有接觸過模特這個行業。

“要是真丟了臉也沒事,這種虛名我倒也不在意。”任飛揚似安慰的說着。

慕靜柔聽了可急了,連連辯解,“這可不行,我怎麼敢損了Fly的威名。”

“行了,我們也別推來推去了,總之一句話,我相信你。”任飛揚擺擺手,示意停止這個話題。

“成啊,不過你還是找人訓練訓練我穩妥,我沒走過T臺,到時不知會弄出怎樣的亂子。”

шшш⊙ тт kΛn⊙ C 〇

“我早就安排好了,明天就送你去訓練。”任飛揚爽快的應承。他在業界能有當今的名聲得來不易,他自然是不會拿自己的名聲來開玩笑。

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在外面急促的響起,夾雜着“靜柔姐,靜柔姐,”的呼喊聲。

不等屋裡兩人有什麼反應,小屋的門被人用力撞開,慕靳寒衝了進來。

他的目光匆匆掠過任飛揚,定格在慕靜柔身上,然後,腳步就頓住了。

“靜柔姐,”面前的女子真的是靜柔嗎,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烈焰紅脣,肌膚賽雪,水藍乾淨的長裙,心口卻盛開了一朵薔薇。這樣矛盾的色彩在她身上不僅一點不顯得突兀,反是襯托了她冷豔的氣質。

這樣的她,宛若綻放在懸崖斷壁的絕世薔薇,孤傲、豔麗、不容褻瀆。

“靳寒,你,怎麼來了,”被他這麼盯着,慕靜柔不由覺得十分不自在,尤其身上這件禮服是抹胸的式樣,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又被他這麼肆無忌憚的盯着,她愈加覺得不自在,“我先去把衣服換了。”這麼說着,她提了裙襬匆匆往屋裡頭跑,留下兩個錯愕的男子大眼瞪小眼。

慕靳寒終於回神,這才轉頭看向任飛揚,“你是?”他覺得任飛揚很眼熟,卻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任飛揚自然也在打量他,瞧見他的目光,索性大大方方伸手,“任飛揚,”

“慕靳寒,”慕靳寒伸手輕輕握了一下他,想了想,還是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有,”任飛揚抽手,毫不猶豫的否認。

慕靳寒不大相信他的話,只覺得他越看越眼熟,偏他不承認,自己也沒想起在哪裡見過,也只得作罷,只心裡好像堵了個疙瘩,有些不自在。更別提,他和靜柔的關係好像還很好的樣子,他心裡也就更堵得慌。

任飛揚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徑自拉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抽了卷畫,展開細細看着。

慕靳寒頓覺有些無趣,好在他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只是心裡或多或少覺得這個叫任飛揚的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

慕靜柔換了衣服從內屋走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慕靳寒和任飛揚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不說話也沒啥交流。

“你們,”

兩人同時擡頭看她,她一窒,倒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任飛揚突然站起來,往外面走去,“既然有人來接你了,你就先回去吧,別忘了明天的事。”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慕靜柔對他突然的冷淡有些詫異,便扭頭去看慕靳寒,想着是不是他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察覺到她的目光,慕靳寒心裡頭登時就有些難受,他還沒追究她一聲不響就跑了,還跟個資質很好的帥哥在一起,現在還用這麼懷疑的目光瞅着他,他能不介懷麼?

“我們走吧。”壓了心裡的那點怨氣,他上前去拉她的手,畢竟她之前主動說她喜歡自己了,不是麼,他就大人有大量,也不跟她計較了。

園子裡停着的還是黑色的SUV,慕靜柔見了心裡疑惑的緊,便隨口問了句,“你怎麼到哪都是這輛SUV?”

其實吧,她也只是覺得奇怪,眼前的SUV看着和在A市的時候他常開的長得很像,真真只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

不想慕靳寒聽在耳朵裡,直接就給會錯了意,只聽他不鹹不淡回了句,“SUV怎麼了,你要是喜歡賓利,蘭博基尼的,咱明天就去買。”

慕靜柔被他話裡帶着的那麼點譏諷的味道一刺,登時也冷了眼,她有說要什麼賓利,蘭博基尼的嘛,聽着那話就覺得難受,好像她是多拜金的人一樣。

慕靳寒打開了車門,她賭氣的站着,愣是不肯上車。

“噗哧,”慕靳寒突然笑了。

她惱了,擡腿向他踢去。

慕靳寒也不躲,生生捱了她一腳,臉上笑得也更歡了。

“慕靳寒——”她更惱了,賭氣似的跺腳。

慕靳寒突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攬進懷裡,“靜柔姐,你知道嗎,我就希望你能這樣跟我賭氣惱我,總好過對我不理不睬,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