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話不投機

“沒有偏光儀沒有關係,我可以告訴你這顆石頭的質地。它是鋯石,不是鑽石,所以,不具備鑽石的價值。”年柏彥難得說了這麼多的話,“還有你剛剛說小牛皮的頭層,實際上只是普通的皮革,青金石嘛……”

微微拉長了聲音,仔細看了看。

老闆娘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盯着年柏彥。

“青金石倒是真的。”

老闆娘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上面的青金石質地不好,內含雜質太多,換句話說這上面的青金石只有點綴顏色的效果,沒有任何的收藏價值。”年柏彥語鋒一轉,淡淡說道。

老闆娘的臉色一變。

“水晶還可以,至少是天然的。”年柏彥揚了揚手鍊,“但純天然水晶,你也知道,不值幾個錢。”

老闆娘被年柏彥幾句話說得汗都下來了,很快地,轉爲不悅,“你們到底是不是真心買東西啊?成心搗亂是吧?”

“我們當然誠心買了,但是老闆娘,你做生意也得實在點啊,別有一說十那就沒勁了。”素葉這個時候得意洋洋地回答。

“你們說它不是真鑽就不是真鑽了?真逗了,你們又不是權威部門。”老闆娘一把奪過手鍊,改了進門時熱情洋溢的笑容,狠狠咬牙,“我買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不識貨就走遠點。”

素葉抿脣笑,真是急了。

等着看年柏彥的處理。

年柏彥卻不着痕跡地阻止了老闆娘將手鍊放回原位的動作,環顧了下四周,然後說,“你確定鑽石是真的?”

“是真的,不光是鑽石,還有上面的青金石都是質量特別好的。”老闆娘一口咬定。

年柏彥笑着點點頭,“好,既然你敢這麼承諾,那我就掏錢買了。”

一句話說的老闆娘又笑逐顏開了。

卻說愣了素葉。

吃飽撐的吧?

他是幹什麼的?她很清楚他長了雙火眼金睛,這麼多年摸鑽石,他都厲害到掂着原石就能估算出鑽石含量多少的人,怎麼可能分辨不出真假鑽石?他的眼睛,比儀器還精準。

“您等着啊,我給您包起來。”老闆娘又換上恭敬的口吻了。

“不用了。”年柏彥婉拒,直接將手鍊戴在了素葉的手腕上,輕聲道,“一會兒咱們可以去趟鑑定中心鑑定一下,雖說小到不起眼吧,但畢竟是枚鑽石。”

這話是對着素葉說的。

素葉何其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他言語中的目的了,便嗯啊說,“還要去鑑定嗎?人老闆娘都說了,是真鑽。”

鑑定鑽石真假,年柏彥還需要去鑑定中心?

老闆娘在他們身邊站着,聽了這番對話後愣了。

“當然得鑑定了。”年柏彥跟素葉笑道,又指了指店鋪的承諾,“假一罰十,還有攝像頭,萬一鑽石是假的,咱們也能討個便宜。”話畢,又衝着老闆娘淡淡問,“對吧?”

呃……

老闆娘沒料到會有人這麼較真。

“不過我相信你的話,這是顆真鑽。所以,你不用擔心鑑定的結果。”年柏彥說着掏出錢包。

老闆娘從未遇上過這樣的主兒,想了想,尷尬道,“那個……東西肯定是真的,你花這些錢買手鍊,還得花錢去做鑑定,得不償失啊,鑑定費不低呢。”

“三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老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年柏彥笑得無害,“我得保證三千塊的東西貨真價實才行。”

這麼一說,老闆娘更是不自然了,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哎呀算了,我看你們這麼喜歡這條手鍊,那就給你們打個七折吧,兩千一,就收你們兩千得了,那一百塊不要了。”

素葉扭頭看向年柏彥,牛啊,這人。

可年柏彥不急不慌地說,“鑽石是鋯石做的,青金石的成色很差,頭層牛皮只是普通的皮革,松石不是天然的,是人造松石。老闆,你這條手鍊,其實只能賣上個粉水晶的價格,當然,考慮到你這家店所在地段的租金,還有新店剛剛開張,我給你三百塊。”

“什麼?三百塊?”老闆娘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素葉也驚叫了,不過是在心裡。

這男人殺價也太狠了吧?三千的東西敢殺到三百?十倍往下砍價啊。

“三百塊,我拿走,你開張。”年柏彥笑得很是風輕雲淡,“當然,你也可以不賣,但你這家店的聲譽恐怕就會受影響了,畢竟你在賣假貨。”

“你、你……”老闆娘你了半天,她像是被人踩斷了尾巴的動物似的,想發怒卻無力。

年柏彥脣角上揚,“或者,我可以兩千塊買走這串手鍊,然後我去做鑑定,你不是假一罰十嗎?我是不是要提前先看一下你們店裡還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可以賠償的?”

老闆娘有點氣急了,一甩手,“行了行了,這樣吧,五百。”

“三百。”年柏彥半步都不相讓。

素葉在旁真是捏了一手心的汗,她就等着對方破口大罵呢。

然而,老闆娘看樣子真是被年柏彥捏到死穴了,盯着他,咬咬牙,良久後才十分不情願地說,“行了,三百你拿走吧。”

賣也不是,不賣更不是,她還頭一次遇上這種買主。

連包裝盒都省了。

出門的時候,老闆娘低低咒道,“穿得人模人樣,還戴着名錶,怎麼就那麼摳門?”

長巷上,素葉晃動着手腕上的手鍊,衝着年柏彥直豎大拇指,“我現在才明白,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的道理。”

年柏彥笑而不語了,一改剛剛牙尖嘴利的模樣。

“只是你都說了,上面的都是假貨,要驗證你能講價,你怎麼不乾脆講到一百塊?”素葉撥弄着上面的粉水晶。

年柏彥無奈,“做人不能太貪,也不能把對方逼死。我只是說鑽石是假的,鋯石雖說不值錢但總是要有成本的吧?哪怕只是幾塊錢。青金石是真的,質地一般也是真的,唯獨值錢的就是上面的松石和粉水晶,你總要讓對方過活吧?他們還有水電費房租要掏。”

“啊?松石?你不是說松石是人造的嗎?”素葉趕緊低頭看。

年柏彥忍俊不止,“松石,其實是真的。”

素葉瞪大了雙眼。

“可你剛剛明明說……”

“兵不厭詐嘛。”年柏彥笑道,“作爲買賣雙方,給別人留餘地,更要給自己留有餘地。那老闆娘可能頂多知道鑽石的情況,至於青金石的質地如何,還有松石、皮革的質量也許並不清楚。我接二連三說了那麼多問題出來,連帶的,說到松石時,她也自然而然就默認我的說辭了。還有松石旁邊的這塊米粒大點的玉,也是真的,只不過質地一般。”

素葉一臉崇拜地看着他,“你牛啊,這種心理暗示你也懂。”

“人的慣性思維而已,我可不懂什麼心理學,只是,商場之道。”年柏彥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素葉嘻嘻地挎着他,甜蜜說道,“找你這樣的老公可真好。”

年柏彥看着她,眼神*溺而柔和。

“東西帶着玩也就罷了,要是真喜歡這種樣式,我託人用真材實料給你做一條。”

“那得多少錢呀。”素葉一臉狡黠,“三千?”

“連和田玉的一角都不夠。”年柏彥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給你的,貨真價實,年太太,你可要識貨才行。”

素葉一把抱住了他,“柏彥柏彥,你真好。”

年柏彥笑了。

吃了奶酪,又蹭了點小吃,素葉可謂是心滿意足了,與年柏彥十指相扣,看着來往的人羣,她嘆道,“這種日子真好,讓我想起了在南非的時候。”

那個時候也是一個下午,一個難得清閒的下午。在開普敦熱鬧的街頭,她和年柏彥用過午餐後在陽光下散步,看完一場表演後,她依偎在他胳膊上嘆氣說,你說咱們要是總這麼悠閒該有多好。

而他,輕吻了她的髮絲,笑着跟她說,會有這麼一天的。

那麼,今天算是嗎?

她知道,年柏彥不想這樣,正如他所說的,他不想這樣的實現承諾。因爲他的離場太過無奈,這不是他的初衷。

年柏彥看着她,沒說什麼,只是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這一次,他無法給她任何承諾。

出了南鑼鼓巷,剛開車門時,年柏彥的手機響了。

素葉皺眉,“不是說好關機的嘛。”

年柏彥跟她示意抱歉,轉頭接了電話。

手機那邊,聲音清朗明晰,“年柏彥,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年柏彥一手撐着車頂,淡淡地笑,“紀東巖,你的目的都達到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紀東巖沒惱,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哼笑,“你不離開精石,我們怎麼談?現在好了,你離開了那兒,咱們的談話才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嘛。”

“。”年柏彥說完,便掐斷了通話。

上了車,他的臉頰沉默。

素葉悄悄打量着他,從他平穩的側臉看不出剛剛是誰給他打的電話,良久後說,“柏彥,你能答應我件事兒嗎?”

年柏彥轉頭看着她。

她舔舔脣,“給我們一些清閒的時間好嗎?商場上的事先不要想。”天知道,她是多麼珍惜今天一天的時光啊。

年柏彥從她眼裡看出了懇求,還有,一絲誠惶誠恐,心軟了,良久後,點頭,“好。”

似乎太過依賴巨大利潤背後的巨大風險令人如此地心疼奇怪的事只有她才能與hecate匹配我有多愛你年柏彥的叮囑隨時打給我所以值得了不行,不適合,也不允許誰出了糗?夥同犯罪實在可惡好一句刺耳的年哥哥鼻子高的男人我是在做夢嗎除非我倆死了似乎太過依賴不是房卡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我需要你的幫助好一個未晚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我們是青梅竹馬你沒權利強迫我相逢正遇素錦年華時你會後悔的我要殺了他相望無言暗自相擁迷失真好你這個瘋子對不起除非你不愛我了不是想我了嗎誰的女人不能碰我答應你直接來我辦公室沒有點家底還不行一定要接到花束是合作還是散夥兒?強吻的利息怎麼算你的孩子快逃驚人的巨礦只能聽見上帝的聲音袖釦人心沒有給我放手的理由無法跟死人較高下因爲我愛你計劃泡湯丁司承意外總會發生人性真正的樣子墮天使組織心理狀況很危險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不要臉的姦夫淫婦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在愛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夥同犯罪實在可惡重逢最大的痛別出心裁的出場惑滅盡九九青燈你該有多討厭我這個位置,不曾有人來過小三的鼻祖上天的註定一個男人好吃不過餃子嫁誰不是嫁?然後住的是誰的房子不是兩個人的約會秋葉般靜美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你不跟我會嫁不出去連雙面繡都不如真實的存在因爲我愛你真是活膩了來我夢裡不縱慾都難我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你喬伊兩家的心血不是想我了嗎沒由來的恐懼爸爸的話是聖旨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一種離別被測試出來的本性你充其量只是個白臉婆孩子,生日快樂隨便你我很不好重組年氏不值得爲我他一開始就知道被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