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死你

年柏霄的話不但不客氣,而且語氣十分囂張尖酸,像是無數根針似的狠狠地朝着素葉心窩子裡邊兒扎,她頓步,肩頭僵硬了很多,回頭看向年柏霄,他的眼睛不曾離開過遊戲屏幕,依舊吊兒郎當,但如果仔細看的話,他脣角微微上揚,有十足的挑釁意味。

也同時的,壓根沒將她素葉放在眼裡。

“怎麼?還必須得是個正室才能配你年大少爺的身份?我想葉玉沒那個時間。”她淡淡說了句,初聞這話心中不氣是假的,但想想他就是純心故意,充其量就是個大男孩兒,也沒必要跟他斤斤計較。

能造成年柏霄這性格的人,罪魁禍首當屬年柏彥。她見過不少叛逆的孩子,有的比年柏霄更甚,大多數形成的原因都基於家庭,孩子之所以叛逆從根本上說是缺少關懷缺少關心,叛逆不過是一種想要贏得他人關注的方式罷了。

依照年柏彥這種管教方式,長大成人的孩子大多數會朝着兩種極端發展,要麼內向膽小,要麼叛逆狂妄,年柏霄雖酷酷得不愛說話,但不難判斷屬於後者。

正在玩遊戲的年柏霄聽了素葉不鹹不淡的回答後,按了暫停鍵,扭頭盯着她,那眼睛裡的光是明顯的不屑和鄙夷,連同他冷哼的力度。

“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不要臉?”素葉不怒反笑,“你是指我破壞了你大哥的婚姻?”

年柏霄譏諷瞟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很關心你大哥?”素葉突然反問了句。

年柏霄許是沒料到她會絕地反擊,而且態度始終不急不躁,一時間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張了半天的嘴,英俊的臉蛋兒有那麼一瞬也像是被憋紅了,打遠一看倒是更迷人了。素葉倒是不急了,十分耐性地等着他回答,又像是跟他對峙。

半晌後他才提高了聲調,“像你這類沒有操守的女人,可以去破壞任何人的夫妻感情。”說話間的語氣明顯有點急促,還是帶着年輕氣盛的沉不住氣。

“有緣在一起的怎麼破壞都分不開,無緣在一起的不用破壞都能分開。”

年柏霄緊緊抿着脣,足足瞪了她有一分多鐘,才惡狠狠地扔出句,八婆!然後點開遊戲繼續,將遊戲鍵按得啪啪直響,藉此來發泄心中不滿。

素葉穩穩接過他的怒氣,說了句,“不好意思,你還得讓我這個八婆照顧。”話畢,離開客廳去了廚房。

不是素葉有多勤快。

其實她今天可以不用來看年柏霄,畢竟他都20歲了,最起碼的生活自理能力總要有的,但昨晚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好像還是很小很小的樣子,孤零零蹲在陰暗的牆角里哭,從未有過的絕望將她籠罩,不知哭了多久,有個小男孩兒走到她身邊,蹲下來陪着她聊天,然後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男孩兒的手心很暖,一直暖到她的心裡。

小男孩兒安慰她不要害怕,又跟她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小的她聽了竟神奇般的不害怕了。

等她努力想去看小男孩兒長什麼樣時,窗外嘰嘰喳喳的喜鵲將她吵醒,這個季節了喜鵲竟和烏鴉混在一起亂飛,同享一片天空,也不知道是天有異樣還是禍福難料。

當時她在牀上迷糊了好半天,洗臉的時候開始琢磨着夢境,後來才終於明白爲什麼夢中的自己不再害怕了,原因是那個小男孩兒的聲音就是年柏彥。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覺得自己是想念他了。

因此,素葉也趕緊洗漱完畢後急匆匆趕到四合院,原因是人家年柏彥都那麼不計成本地入夢陪她了,她也不能虧待人家弟弟纔是。

經過餐廳的時候,打算一展泡麪功夫的素葉愣住了,餐廳那張中式宮廷奢貴的餐桌上已經擺放了幾隻盤子,剩些殘羹冷炙。素葉感到奇怪,湊上前瞧了一眼,盤子裡剩的是中不中西不西式的菜,筷子東一隻西一隻地亂放,還有叉子。

她盯着看了半天,然後將手裡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轉頭出了餐廳。

主屋的客廳裡,年柏霄還在聚精會神地奮戰,對去而往返的素葉視而不見。素葉上前,站在他旁邊,“你自己做了飯?”

他沒吱聲。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只是你做的是什麼?”她又問。

年柏霄眼睛盯着前方,手指頭不停歇,視素葉爲空氣。

“那說說晚餐你想吃什麼吧。”她不耐其煩,“大董烤鴨怎麼樣?哦,要不便宜坊的烤鴨吧,老北京人還是喜歡吃便宜坊的。”

回答她的還只是空氣的流動。

素葉乾脆擋在了他面前,“又或者你還吃不慣中餐,西餐也可以。”

她的行爲徹底激怒了年柏霄,“啪”地一下關了遊戲,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從你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

年柏霄咬牙切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討我大哥的喜歡就在我身上下功夫,狠毒智商又有問題的女人!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可以盡情在我大哥面前告狀!”

素葉看着他,“年柏霄——”

“打住!”他馬上打斷了她的話,“千萬別再我面前擺出一副‘你是心理醫生’而我是‘問題兒童’的姿態,因爲我也完全可以反擊一副你只是‘跳樑小醜’而我是‘旁觀看戲者’的姿態給你。”

一時間她哭笑不得。

“既然你很貪戀我大哥的錢,那麼爲什麼不直接跟他說?還要言不由衷地來做家庭式保姆?”年柏霄如同連珠炮,“直率一點或許你會獲得更多,我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想要什麼,房子、車、能夠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靠山?哦,我記得我大哥還有處房產,已經給你了嗎?如果你還沒拿到手那麼幹脆朝他要好了,我聽說北京的房價直線逼近巴黎。”

素葉從來都不知道年柏霄跟年柏彥在語言表達上如此大相徑庭,年柏彥是沉默型,而他的弟弟,大有鐵齒銅牙之態。

但是,她如果怕了這個毛小子那就不是素葉了,待他霹靂巴拉說完後,她淡淡補上了句,“或許,中餐和西餐你都不喜歡,打算減肥?照你做的那些來看,冰箱裡的東西差不多都沒了吧。”

年柏霄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眼裡是明顯的惱羞成怒。

她衝着他輕輕一笑,轉身打算坐回到沙發上跟他好好談談。豈料剛一邁步,年柏霄突如其來地伸了只腳橫檔了一下,素葉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一個沒留神腳一絆,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胳膊肘、膝蓋和胯骨都摔得生疼。

頭頂上是年柏霄惡作劇似的哈哈狂笑,甚至抱着肚子笑得快打滾了。

素葉趴在地上,擡頭看着放聲大笑的年柏霄,牙根開始癢癢了,先是見面無緣無故潑她一身咖啡,而後又是今天絆她一個跟頭,摔得她全身的零件都差點散了,看來她還真是小瞧了他對她的敵意。

於是,她在他的譏笑中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膝蓋火辣辣的疼痛,微微提高了聲調,“好,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話畢,一瘸一拐走出主屋。

年柏霄嗤笑,終於打發走令他情緒緊張和討厭的人,又拿過遊戲遙控器,繼續融入裡面的世界。

不知玩了多久,當他正玩到最關鍵時,眼角似乎瞄到一人的影子,可他太專注於遊戲了,也懶得去分辨什麼,於是乎,當一盆冷水夾雜着冰塊嘩啦啦地從頭倒下來時,他全身先是一顫,緊跟着發出慘絕人寰的驚叫聲,整個人像是坐在了彈簧上似的猛地彈跳了起來!

他全身被淋成了落湯雞,水珠順着他的髮絲滑落在肩膀上,地上也全都是水,冰塊砸落地亂七八糟。下一秒年柏霄反應了過來,衝着始作俑者厲聲大吼,“八婆,你瘋了?”

素葉將手裡的桶扔到了一邊,輕輕勾脣,雙臂環抱於胸前,“我突然覺得你應該更適合禮尚往來的相處方式,怎麼樣?這桶冰水能不能讓你清醒點?”

年柏霄全身發僵地站在她面前,臉色鐵青,他的休閒褲也跟頭髮似的溼噠噠貼在身上,如此一來便明顯看出他胯間的輪廓,鼓鼓的,發育得跟年柏彥一樣龐大,這點,這兄弟兩個倒是保持一致了。

素葉覺得自己的眼睛瞄錯了位置,趕忙拉回目光,而年柏霄光顧着憤怒了,壓根沒在意她的眼神究竟往哪個地方走神了,衝着她撲過來,像是一頭年輕力壯的狼,衝她伸出利爪,喉嚨裡發出一聲怒吼——

“!”

他的速度挺快,待素葉反應過來時他的雙手已經卡在了她的脖子上,力道不小,足以見得他內心的憤怒,素葉一時間窒息,臉因缺氧憋得通紅,雙手也下意識有了反抗動作,緊跟着擡手這麼一反抓,死死扣住年柏霄的內關穴,一用力,就聽他痛得哇哇大叫。

下一秒,素葉雙手又一扣,扯過他的胳膊用力一個過肩摔,年柏霄就像是隻沉重的麻袋似的被狠狠摔在了溼淋淋的地面上。

“一個跟頭換一個過肩摔,小子,你賺了。”她居高臨下看着趴在地上的年柏霄,笑得異常詭異,雙眼閃閃發亮,乍一看如同狼光。

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不要輕舉妄動他的背影陌生了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瘋狂無法當成孩子今晚別回去了源於母體的焦慮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奇怪的事他還是那麼的在乎你想要的,我可給不了靜靜地等待精心的部署你的喜歡是不是真的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還真是個孩子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你的房子安全兩家的心血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又生事端不曾相信過我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最可疑的人住的是誰的房子無法籤的字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我,親自處理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1公私分明的男人迷失你敢叫蔣彬人生可以修訂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天也有塌下來的時候不是兩個人的約會愛一人的方式素葉的欺騙直接來我辦公室住的是誰的房子紀東巖從思念裡走出的男人有關老屋的噩夢女人的小小心眼兒你爲什麼出軌?這場暗戰沒有贏家相親的對象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然後真好有人應該會比我更着急一邊是鈔票一邊是友情利益糾葛成爲他的那根肋骨有人應該會比我更着急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嗎一路作弊1真好幸福是自己活出來的驕傲的粉碎除非我倆死了幫我抓住他喬伊是公開的行徑嗎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忘記是正常的怎麼賠償我把你的私生子帶走你還愛着她一定會知道他的存在寶貝被劫持的人質理智之愛誰都不是君子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你關心過我嗎1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還是徹底愛上了你屬於我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惑滅盡九九青燈誰不忠於誰公私分明的男人把你的私生子帶走呼吸的痛已經是玩火自焚商人=傷人怎麼賠償我只怕回憶成了奢侈漂亮的收尾一個男人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2只關乎人性還能相信愛情的天長地久嗎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怎樣去原諒一個人?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