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戲假情真

葉瀾不知道他在完成任務後還要做什麼,就算再難的工作,也不需要交接近半個月吧。

就這樣,她在半憂半喜中等待,度日如年。

直到,素凱找到了她的住所。

自從他們一家從老宅搬出來後,除了節假日葉瀾會回家外,上班時間全都住在精石安排的員工宿舍,所謂的宿舍只是個叫法,實則是個高檔封閉式小區,條件十分優渥。

她剛拐到小區附近,就看到素凱倚靠着車門,站在小區外等她。

不同於在雲南裝扮得痞裡痞氣的素凱,站在她小區門口的素凱看上去與在雲南時判若兩人,他穿得很簡單,卻也乾淨極了。

經典深藍色直筒牛仔褲配一件淺色的格子襯衫,春夜的風尚屬還涼,他又在外面套了件淺駝色的短款夾克,精氣十足的短髮,鼻樑還架着一副無框眼鏡。

他有輕微的近視,平時都戴隱形眼鏡,像今天這麼直接將眼鏡戴出來還是少見的。

但是,就這樣一個他,清清爽爽地出現在她面前,那完美的俊臉微揚,看上去猶若鄰家哥哥似的親切平和,讓葉瀾想到了小說中經常提及的初戀學長,一切的唯美和不真實。

葉瀾手中的購物袋掉了一地。

聲響驚動了素凱,他轉頭,這纔看見葉瀾回來了。

見他衝着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葉瀾覺得像是海面之上起了龍捲風,呼地一下將她的心捲起旋轉,期待已久的重逢所帶來的喜悅無法言語,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身體每一處細胞都在跳躍歡騰。

他越來越近。

近到可以看到他脣畔的笑容。

直到,他在她面前停住腳步。

葉瀾張了張嘴巴,半晌後才輕輕呵出了句,“回來了。”

沒有飛奔上前的擁抱,也沒有別後重逢的喜極而泣,內心所有的驚濤駭浪在他站定這一刻只化作了三個字,葉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又或許,是他怎麼了。

就這樣,素凱摟住了她。

然後問她,晚上有沒有吃飯。

她輕輕搖頭。

素凱便彎身把她散落在地上的購物袋一一拾起,牽過她的手將她拉上了車,帶着她一同吃晚餐。

就這樣,她和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約會頻率。

在他不忙的時候便會到公司接她下班,又或者是她下班早了去單位找他,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素凱主動過來。

他們像是最平常不過的戀人,牽手、約會、吃飯、看電影,然後素凱送她回家。

可不知怎的,葉瀾就覺得不一樣了。

她和素凱之間像是多了些什麼,又像是少了些什麼。

後來她才明白,他們之間多了沉默,少了以往的親暱無間。

以前她總是肆無忌憚地膩着他,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可現在她和素凱之間像是有了一道隱形牆,雖說還和以前一樣談笑着,但總像是在儘量規避着什麼似的。

葉瀾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思來想去,才慢慢的感覺,也許,只是因爲她親眼目睹了素凱成爲了另一個身份,跟另一個女人上演恩愛的戲碼。

她知道這是素凱的工作在所難免,但只怕是,戲假情真。

素凱摟着她,聽着她這句話,飄散在風中時如同零落的花瓣 ,輕飄過耳,留下淺淺的刺痛。

他扳過她的身子,卻發現她的雙眼已染上憂傷,不由得心疼,輕嘆,“別胡思亂想。”

葉瀾主動摟住了他,輕喃,“我總覺得,你的人雖然回來了,但心一直沒回來。”

她情願是胡思亂想,這樣,她可以呵斥自己一切都是女性的多疑在作怪。

素凱無奈低語,“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裡,從來都沒有走過。”

葉瀾聽了這話後,忍不住將他抱緊。

只有這樣,她似乎才能感覺到他是在她身邊的。

素凱明顯感覺到她的恐懼,心就扯痛了一下。

不同於紗卡,他能明顯感覺到葉瀾的擔憂和疑慮。

而紗卡,在他懷中時是深深的依戀。

哪怕是在最後的一刻。

十七號。

這一天是警方收網的日子,也是他最後一次執行臥底任務的結束日子。

素凱覺得那一天跟以往收網沒什麼不同。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紗卡會如此用情至深。

說實話,當紗卡跟他說她覺得自己不配去愛琴海時,他的心的確有些惻隱,有那麼一瞬的衝動他想帶着她去看看愛琴海,來告訴她,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但這句話沒說出口。

特警闖入的時候發生了火拼。

那一幕是素凱經過無數次的。

他作爲臥底身份,表面協助老大逃跑,實則要隨時控制他的去向,從而防止有漏網之魚的可能。

可就在關鍵的時刻,紗卡拼了命地衝着他喊,阿峰,快逃!

在槍林彈雨間,素凱匆忙回頭,只是瞥見了紗卡那張爲他焦急的臉,她沒有擔心殺,也沒有擔心毒,唯獨的希望他能逃脫出去。

因爲部署周密,在場的人逃走的可能性爲零,雖說對方持有重型武器,但架不住前來支援的特警人數衆多。

一切都順風順水。

殺、毒和魅統統被擒,買家也被警方逮捕,並當場截獲大量交易現金和冰毒。

素凱沒能逃出去,一併被帶了回去。

事實上他也沒打算要逃。

可紗卡不知道,看着他被拷上手銬的瞬間哭了,哭得很傷心。

素凱沒看她,被警方帶上了另一輛警車。

宋局在那輛警車上。

開車後,他打開了素凱的手銬,扔給了他一支菸。

素凱點了煙,雙眼緊緊盯着前方的囚車,面色嚴肅。

宋局笑着跟他說,他的任務已完成了。

這是作爲一個臥底最喜歡聽到的話,可不知道爲什麼,素凱的心情略微地沉重。

在完成任務後,素凱進行了工作上的交接,又跟北京那邊取的了聯繫,北京同意了他調任的申請,只等着他從雲南回來後再做工作安排。

素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能想到的是,從此以後不需要再擔驚受怕,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向葉瀾求婚了。

可就在他打算離開雲南的時候,景龍找到了他。

景龍因爲表現突出,這次會跟他一起調回北京,所以看見景龍走進來,素凱以爲他只是來敘敘舊,又或者是問他有關北京的事宜,畢竟這是景龍第一次去北京。

怎知,景龍跟他說,紗卡的毒癮犯了,想從她嘴巴里撬出信息來比較困難,她對警方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要見阿峰。

在這次的圍剿行動中,殺受了傷被抓,毒在槍戰中逃跑時從高空墜下當場身亡,毫髮無損的就是紗卡,警方只能從殺和紗卡口中獲知墮天使的消息。

素凱親眼看見了紗卡毒癮發作時的樣子,像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據景龍說,相關醫生爲紗卡做過檢查,她的毒齡至少有五六年了,想戒毒得需要很長時間。

雖說他不愛這個女人,但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難受。

他走了進去。

紗卡看見他喜極而泣,衝上前緊緊地摟住了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給她帶了些劑量少的毒品,像她這種毒齡的人要想戒毒就得循序漸進,否則會要了她的命。

紗卡迫不及待地吸了,雖說還是渾身不自在,但多少能讓情緒緩和下來一些。

她哭着,始終攥着他的手不放,對他噓寒問暖。

素凱看着她,輕聲勸說她跟警方合作,可以轉爲污點證人,這樣還有出去的可能。

紗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問他,你已經轉爲污點證人了?

素凱輕輕搖頭。

紗卡一下子摟住了他,在他懷裡如同個孩子。

可素凱開了口,聲音沉重,“紗卡,我是警察。”

紗卡摟着他的手一下子僵直了。

她放開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對不起紗卡,我接近你只是任務所在,你現在唯獨要做的就是跟警方合作,將有關墮天使的情況都跟警方如實交代,聽從警方的安排,這樣纔是對你好的。”素凱看着她,心情也沉重了下來。

他做臥底這麼多年,從沒說會利用一個女人達到目的,而這次,情非得已。

紗卡對他的話充耳未聞,只是瞪大了雙眼看着他,良久後問他,“你愛過我嗎?”

素凱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紗卡整個人像是癱軟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雙臂抱着肩膀,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紗卡,我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還有,你的毒癮一定要戒。”他最後說了句私人的話。

紗卡低着頭,肩膀抽搐。

素凱轉身離開時,她纔開口。

聲音低低的,還帶着哽咽。

“其實……”

素凱頓步,轉頭看着她。

紗卡擡頭,他發現,她的臉頰已掛了淚水。

“只要你是安全的,比什麼都重要。”紗卡輕聲說道。

素凱的心猛地顫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以爲她會痛恨他。

沒想到,在得知他是臥底身份後她竟然還是擔心他的安危。

“你一定不叫阿峰吧?我知道你不可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在我心裡,你只是我的阿峰。”紗卡凝着他,深情哽咽,“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哪怕你不愛我,阿峰,我要跟你說的就是,我愛你,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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