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着急

素葉飽飽得吃了一頓,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生平第一次覺得叉燒做得如此好吃竟會在警局裡,要知道在北京不是每家的澳門餐廳都能將叉燒做得如此美味。劉警官再次進來時,她正好將最後一塊叉燒填進嘴巴里,擡眼看着他,衝着他豎起了手指,大言不慚道,“如果每天好吃好喝地候着,我也無所謂在這兒多待幾天了。”

怕是劉警官從沒見過像她這類的嫌疑人了,不但一點兒都不着急,而且還能說出這番話來,臉色不悅地坐了下來,敲了敲桌子提醒她,“你想在這兒過夜沒問題,大不了我不眠不休陪着你。”

“謝了。”素葉不在乎地笑笑。

這神情更是刺激了劉警官,眼珠子都快噴火了。

“你到底哪買來的藥?”

素葉又不傻,笑呵呵回答,“劉警官,你還是先問我有沒有下毒吧。”

“你——”

“我壓根就沒下毒,又哪來的藥?”想把她繞進去?太難了點吧,怎麼說她都是個從事心理的專家,再者還被素凱拉着做過一次談判專家,這“專家”的頭銜可不是蓋的。

劉警官意外冷靜了,盯着她了好半天才哼道,“真不愧是做心理的。”

“承讓。”她的笑很氣人。

劉警官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的助手敲門走了進來,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就見劉警官的神情先是徵楞而後是驚訝,最後看向素葉又變得無奈。

等助手話畢離開後,劉警官才慢悠悠起身,不情願說了句,“行了,出去簽了字你就可以走了。”

素葉愣住,好半天才“啊”了一聲,這個劉警官被她氣傻了吧?

“有人來保釋你,並且可以證明當天你只在餐具間。”劉警官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保釋她?

素葉徹底蒙了,她沒打電話給任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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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審訊室,窗外已是黑漆漆地一片,夜色如墨似的潑滿了天空,霧霾遮住了星光,只剩下朦朧的月色冷冷地灑在窗棱上。

已是晚七點,這個時間連警局也安靜了很多,只有偶爾的電話聲時不時攪動着警局的靜謐。

素葉先是看見了正在簽字的年柏霄,正在驚愕他怎麼會出現在警局時,卻見一高大身影踱到了他身邊,伸手奪過了年柏霄手中的筆,替他完成了中文名字的簽署。

她的腳步陡然頓住,心口如同有煙花炸開似的,灼熱而絢爛。

竟是年柏彥!

他不是出差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遠處的年柏彥看上去有點風塵僕僕,但依舊無法遮掩他的迷人魅力。身穿商務休閒裝的年柏彥與年柏霄站在一起時更具威嚴。他裡面是一件淺青色襯衫,配有藏藍色一顆扣商務西裝,領帶是同色純色系,打理得一絲不苟,下身搭的是米色商務男褲,最外面是件及膝的駝色羊絨大衣,黑色皮鞋黑色公文包,稍稍露出黑色暗調腰帶。

她知道他向來只系Stefno Ricci的腰帶,是來自佛羅倫薩手工坊裡令人驚讚的卓越技藝,這個對生活和工作都精益求精的男人,一是手錶二是腰帶,這兩樣極爲講究。就拿他現在配系的這條腰帶來說,是來自遙遠的密西西比河的一整張鱷魚皮,工匠們選擇最完美的部分,切割出完整的長條形狀進行反覆打磨,皮帶內襯是來自法國山區頂級小牛皮,小牛皮的加入爲鱷魚皮帶增加了低調的柔軟手感,在Stefno Ricci中,永遠看不到皮革拼接的痕跡。

她曾想着,不過就是條皮帶嘛,幹嘛要求那麼嚴格,但此時此刻看到年柏彥時,舉手投足間微微泄露出的腰帶扣是那般暗調奢貴,連帶的,年柏彥整個人看上去也深具權威。

待他幫着年柏霄簽完字後,擡頭,也順便看到了素葉。

當目光與他相對時,素葉才覺得莫名的委屈如同海浪般襲來,如果不是周遭有人盯着這邊瞧,如果不是有年柏霄在場,還有他身後的許桐,她一定會撲到他懷裡,甚至有可能會哭出來,然後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他的出現,如夢幻泡影,她站在原地沒動,生怕一動,她看到的只不過是幻覺。

但是,年柏彥朝着這邊走過來了,臉色看上去有些不悅,那麼明顯的不悅,連同他的眉心中間隱隱浮現的川字紋都透着嚴肅,連還在發呆發愣的素葉都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等她反應過來時年柏彥已經走到她面前,腳步停住,目光嚴苛地掃了她一眼後轉移,大手一伸卻是朝向她身後,“徐隊,麻煩了。”

素葉吃驚地轉頭,身後什麼時候多出一人來?

年柏彥口中的徐隊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發福得像是皮球的肚子,發福得像是圓月的臉,笑起來連眼睛都沒了,動作倒是靈敏,否則她怎麼會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他上前,與年柏彥相握了一下,笑道,“哪裡,我們也不會冤枉無辜的人。”話畢又看向劉警官,“你在審問時發現疑點了嗎?”

劉警官如實地搖頭。

“素醫生,今天實在抱歉,希望你能理解,這也是我們做警察的職責所在。”徐隊主動向素葉道了歉。

素葉下意識搖搖頭。

“那就先這樣,徐隊,改日咱們再聚。”年柏彥的脣角微揚一絲弧度,像是含笑,透着客套含蓄。

徐隊笑着說好。

這時年柏彥纔將目光重新落回素葉身上,淡淡說了句,“簽字走人。”

她便昏昏漲漲地簽了字,然後跟着年柏彥走出了警局。

出了警局,年柏彥在前面走得很快,月光映亮了他的背影,高大而冷漠,像是一團令她抓不住的影子,又如陌生人一樣,沒由來地,素葉又覺得委屈了。

倒是年柏霄毫不客氣地用身子撞了她一下,她這纔將目光收回來,擡頭看着身邊的年柏霄,皺眉,年柏霄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你果然是不省心的女人。”

不知是否幸災樂禍,他一脫口又是英文,待看到素葉衝着他揚拳頭時趕忙改口用中文,“我的意思是,不是有句話,做什麼甘同苦的,我你都進警局。”

素葉聽着這話別扭,沒搭理他。

她心裡正氣着呢,年柏彥要麼不回來,一回來就擺着臭臉給她看,憑什麼呀,她又不是主動惹事兒的那個。再說了,又不是她打電話叫他來的,要不是素凱調走了,他哪有機會在警局裡炫耀他的人脈?正打算走到路邊隨便招輛車直接回家洗去晦氣時,便聽年柏彥低沉喝了一嗓子,“上車!”

她頓步,擡眼去看不遠處的年柏彥。

他已站在車子旁,目光炯炯地看向這邊,卻是對着年柏霄冷喝的,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年柏霄極不情願地上了車,然後是許桐,素葉一時間覺得自作多情了,咬咬脣,剛要腳跟一旋離開,又聽年柏彥落下一句,“你也上車。”

這句話,相比剛剛低柔了很多。

她心口一活,十分沒骨氣地溜溜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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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氣氛不算太好,因爲大多數時間都是年柏彥在訓斥年柏霄,這還是素葉第一次見到年柏彥在呵斥人,當然,他也呵斥過她,但沒像現在似的說得這麼多。年柏霄也回擊他,如此一來年柏彥變得更加不耐,語氣凜然嚴肅了更多。

這兩人始終在用英文,期間沒說過一個髒字,卻句句聽着令素葉膽戰心驚,心中暗歎這兄弟兩人的關係竟惡劣到如此地步。

最後是年柏霄的一句,“我的事,跟你無關!”

她看到年柏彥的眉頭染上明顯戾氣,大手緊攥,手背上的血管都明顯凸出,薄脣緊抿,下巴繃直,神情令人害怕極了,正想着他會不會一巴掌打下去時,卻聽他冰冷地說了句,“先送他回四合院。”

司機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駛去。

等將年柏霄送回家後,車廂裡的緊繃氣氛似乎鬆緩了很多,素葉坐在年柏彥身邊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他對年柏霄的怒氣會牽扯到自己頭上,便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再送素醫生回家。”年柏彥又命令了句,靠着車座,整個人都透着陰霾。

素葉一聽馬上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年柏彥看了她一眼,沒吱聲。

倒是許桐轉過頭看向年柏彥,輕聲道,“年總,這個時間飯局早就開始了,剛剛財務局的王局長打過電話,說已經到了酒店,您看……”

“先送素醫生回家。”年柏彥不疾不徐,再次強調了句,話畢,順勢牽過她的手,於手心中輕輕把玩。

許桐將這一幕不着痕跡地看在眼裡,點點頭,“我知道了。”便給司機指路。

幽暗中,素葉只覺得手心暖暖的,他的掌心寬厚有力,那些個委屈似乎被他這麼一個舉動便煙消雲散了,因爲有司機在,她不敢大張旗鼓地依偎着他,只能暗自地與他十指相扣,壓低了嗓音道,“你忙就別管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年柏彥轉頭看着她,窗外的霓虹映得他的眼深邃幽亮,如深不見底的潭水,盪漾進了她的心,深處慢慢滲透難以形容的悸動,輕輕撩動着心房。他的眼漸漸變得柔和很多,不再像在警局似的嚴肅。

前方轉彎,他便趁着司機打方向盤時順勢將身子靠向她,在她耳畔低低落下四個字,“我不放心。”

她的心跟着他的話猛竄一下。

車子恢復直行,年柏彥也便坐直了身子,後背靠在車座上,不再看她,黑暗中卻攥緊了她的手。

素葉聽到心臟狂跳的聲音,耳根也燥熱的,是他留下的氣息,輕柔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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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回到家時八點半,正值夜晚最絢爛時,連同她的心情。

因爲年柏彥回來了,所以她才覺得北京的夜晚還是很美的,雖說他將她送回家後就去應酬了。

泡了個精油澡,總算覺得洗去了身上的晦氣,這才裹着浴巾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輪番換了一圈始終沒能將心思定下來,想了想翻出手機,一看方知忘充電了,便將身子蹭到座機旁,拿起話筒的時候來回翻了下,這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竟都是年柏彥的私人號碼。

徵楞了好半天,心中隱隱浮着一絲預感。

一兩分鐘後她打通了許桐的手機,那邊接起時,有男人或低笑交談或大笑提杯的聲音,不難想象她是在年柏彥身邊應酬,沒一會兒,聲音消失了,應該是出了包廂。

許桐對素葉的來電略感奇怪。

素葉開門見山問了句,“我有沒有耽誤他的行程安排?”

許桐在那邊稍稍沉默了會兒,素葉便補上了句,“他臨走時跟我說,會過了十一纔回來。”

“是年總知道你被警方帶走,才臨時決定回京,原本今晚的應酬是要安排在外地的。”許桐見她都開門見山了,也便不再掖着藏着。

果然是這樣。

素葉聽了心裡直着急,又開始心疼他了,“他怎麼知道我被警方帶走了?”

“年總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從座機到手機都找不到你,我想他是着急了。”許桐輕聲道,“具體怎麼知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隱約聽到好像是年夫人的聲音,說葉夫人向警方提到了你,我想,應該就是通過年夫人才知道你的下落。”

素葉討厭聽到年夫人這三個字,倒不如說葉玉來得痛快。

“你也別內疚,還有年總的弟弟都一併進了警局,我想年總不得不提早回來。”許桐善解人意地安慰了句。

素葉知道,有些事說起來輕鬆,但想到他風塵僕僕地從外地趕回來的樣子,心裡就不那麼輕鬆了。

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他喝酒了嗎?”

“喝了,今晚飯桌上的人都挺重要的。”許桐語氣略感無奈。

她的心像是紮了一下似的疼,咬咬脣,“那……多幫他備點解酒茶吧。”

шшш ★tt kan ★CΟ “我會的。”

掛了電話後,素葉緊緊攥起手機,她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它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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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暗戀他一隻懷錶我累了大膽極少許諾的他兩個同樣倒黴的人被人綁架這場暗戰沒有贏家舞臺上不是你以前的情人淋溼的纔是真正的雨如果只是夢一場不再放手了你還真未必玩得起被劫持的人質因爲我們是夫妻體貼的真正含義強吻的利息怎麼算跟我走沒有職業操守有本事來場比試2怎樣去原諒一個人?好想你呀我以爲你是他的情人無所謂了我是在做夢嗎人小鬼大是我老公我哥的情婦五味雜陳我是認真的順手牽羊都是無法言喻的痛是公開的行徑嗎不值得爲我他還是那麼的在乎不見了不再放手了喜歡一個人是嚴肅的事更糟順手牽羊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素凱1被測試出來的本性人小鬼大盛夏愛事丁司承決定去大澳也只能面對了你會後悔的上市的精石集團你的房子安全也只能面對了漂亮的收尾不能再讓她受苦我們在一起就那麼難嗎有你就夠了我很想你,真的鼻子高的男人終生不渝我會滿足你的要求他怎麼了?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完美先生他就在那兒誰不忠於誰叫我素醫生我跟你可沒這麼熟這場暗戰沒有贏家我覺得你跟他的感覺很像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嗎結了婚的男人不能碰失蹤我是她男朋友穿上衣服就不是你了孩子,生日快樂尊嚴放在何處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心生疑惑主動權在你你不能騙我誰都不是君子夢裡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嗎紅包滿天飛頂風作案偷雞不成還真叫人難忘如果只是夢一場難以解釋的自殺行爲醉臥君懷3小兔崽子等我電話好一句刺耳的年哥哥前兆色字頭上懸把刀不值得爲我好吃不過餃子幾家憂愁幾家喜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令人如此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