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依賴了

年柏彥的清醒讓素葉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再堅強也全都是僞裝的。從小到大她一直以爲只要自己是堅強的就不會再受到傷害,這個念頭始終支撐着她走完國外求之路及踏上社會,從未出過錯,她活得自我也好,活得尖酸刻薄也罷,不過是自我保護的方式。

可自從與年柏彥在一起,這個硬性道理不知怎的就變了味,她漸漸地開始去習慣依賴一個人的滋味,甚至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當年柏彥中槍倒地的瞬間,她覺得全世界都崩塌了,那些可以支撐她或逃避或樂觀的“原則”瞬間分崩離析,讓她驀地意識到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成了一隻溫水中的青蛙,她要費勁很大力氣才能調整回以往的獨立和堅定。她咬着牙完成年柏彥在信中的叮囑,甚至不會去想這麼做會不會有危險,值不值得這麼做。她以爲她挺堅強,至少在年柏彥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咬着牙沒嚎啕大哭,至少在面對奧斯頓保鏢拿着槍指着她時她出了奇的冷靜。

然而,一切都只是幻覺,終止於年柏彥的清醒。看到醫生在爲年柏彥做全身檢查時,素葉在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什麼是安全感,就好像她挺了這麼久只爲等他醒來;也終於真正明白自己有多害怕,是不停地用堅強來催眠自己的害怕。

柏了是僞求。素葉終於是哭了,紅着眼噙着淚,待醫生離開病房後她快速擦掉淚水坐回到年柏彥身邊,看着他又忍不住滿足地笑。哭,不知原因,就是想哭,笑,又不知原因,就是想笑,真真兒是應了那句話:愛情真的會令人徹底變成個瘋子和傻子。

年柏彥靠在病牀上,見她又哭又笑的自己也有點哭笑不得了,稍稍吃力地調整了下坐姿,素葉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他卻伸手將她拉坐在了身邊,在不牽扯傷口的情況下將她摟入懷中,低笑,“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那你知道你自己昏迷了幾天了嗎?”她窩在他的懷一臉哀怨。他穿着病服,衣襟上是消毒水與他自身的木質香混合的氣息,聞上去熟悉而又陌生。她便努力地靠着他,拼命汲取令自己身心安穩的氣息。

“剛剛聽醫生說了。”年柏彥喜歡她像只貓似的軟綿綿膩在先他懷中的感覺,這感覺令他舒心,低頭在她髮絲上落下一吻,“這幾天辛苦你了。”

素葉摟着他的腰,擡臉,脣正好能夠碰觸他的下巴,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年柏彥見狀後笑問她怎麼了,她遲疑了下嘆了口氣,“如果我沒來南非,你也不會中這一槍。”她從沒想過會遇上一個能爲她擋槍的男人,這樣的愛情,強烈到令她都有些無所適從,因爲她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了。

年柏彥笑了,又因爲身體的緣故便將一部分力氣壓在了她身上,“你錯了,有你在身邊我才明白以往的南非之行有多枯燥。”

“你是在暗示我給你添了麻煩?”她忍不住笑了,見他似乎有些累了便墊高了牀頭,令他倚靠得更舒適些。

年柏彥聽出她有意以調侃的方式來遮掩內心的內疚,笑語,“你明明知道我話中意思。”

有暖流涌進了心口,又隨着血液融進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素葉又像是水獺似的黏在了年柏彥的身上,與他十指相扣時感受手心與手心間脈搏跳動的頻率,她滿足嘆氣,嗓音又有着小小的黏稠,“你醒了真好,沒你在身邊,我發現我什麼都做不好了。”

年柏彥低頭看着她,懷中塞了滿滿的柔軟,又因她這般依賴的話而變得心情澎湃。他收了收手,攥緊了她的手指,脣角的笑變得寵溺綿長,她是那麼毫不遮掩地告訴了他她是需要他的,這種坦白令他更是窩心,連同再開口時落下的嗓音也低柔磁性,“我答應過你,不會丟下你。”

素葉擡頭與他對視,看着看着眼眶又有點微紅了。年柏彥見狀,忍不住擡手攀上了她的臉,“傻丫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就這麼相信我?”她的鼻頭酸脹,“所以將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做,你就不怕我真的馬失前蹄?”

“你不會。”年柏彥深笑。

素葉使勁抽了下鼻子,終於纔將激動的心情壓下,故意取笑,“你的信任還真是令我受寵若驚,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嗎?”

他醒了,卻沒有第一時間詢問有關鑽礦和昌圖的事,這樣一個他,令她對他的愛意更深邃了一層。

年柏彥輕撫她的頭,抿脣,“依你的性格,真要是出了問題,見我醒了後恐怕都沒心情哭了。”

素葉被逗笑,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但他不問她也不能不去交待,便一五一十地將鑽礦相關事宜同他講了一遍,在講完昌圖的事情後她變得憂心忡忡,看着年柏彥問,“我真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等上一天,而你似乎也料到他會考慮?”

整個過程中年柏彥都在認真地聽着,沒打斷也沒發表任何意見,待她甩出這個疑問後他略微思考了下,輕聲道,“我還是很瞭解昌圖的爲人,他有他的目的,所以我不能強加命令給他。”

素葉皺着眉聽着年柏彥給出的解釋,他像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卻又像是沒有回答,一句很簡單的話從他口中出來,聽上去卻有點高深莫測了。良久後她才又問,“昌圖手中那枚鑽石有那麼價值連城嗎?以至於你寧願花兩億去購那個空礦,只爲了要用粉鑽兌換藍綠色鑽石?那枚粉鑽也價格不菲啊。”

“葉葉,你永遠要記住,鑽石價值的多少不是取決於它本身,而是背後操縱炒作價值的人。”年柏彥微微調整了下坐姿,又重新將她摟回懷裡,語重心長,“鑽石說白了就是碳分子形成的石頭,石頭能有什麼價值?不過就是看人如何界定了。粉鑽也好,藍綠色鑽石也罷,在我眼裡價值都一樣,之所以會有比較,不過就是覺得昌圖手裡的那顆原石更適合精石的刺繡系列。”

素葉聽了這番話後張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年柏彥,上億的鑽石竟被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成了碳分子結構的石頭,還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啊,她要是擁有幾塊,哦不,哪怕是一塊這種絕佳的原石那就發了。

見她張個嘴巴呆愣的樣子,年柏彥被逗笑,忍不住低頭親了她微張的嘴巴,補上了句,“鑽石,永遠要選你需要的,因爲只有需要,它纔會有價值。是人去操縱鑽石的價值,而不是反過來,明白嗎?”

素葉點頭,很快又故意皺眉,“我又不是小學生,別對我說教。”

“是你的愛財性子讓我不得不多囉嗦幾句。”年柏彥勾了脣角。

素葉勾着他,主動將脣黏上了他的脣,兩人呼出的氣息交織教纏,她綿軟的嗓音便從彼此貼靠的脣縫間鑽了出來,“再這麼說我,我可不管你的事了,別忘了,你還得等着我去拿昌圖的鑽石呢。”

“鑽石還真是不着急去取。”年柏彥意外地不受威脅,騰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記偷香後補充道,“有件事比取鑽石還要着急。”

素葉撤離了脣,盯着他,“什麼事?”

年柏彥笑道,“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你想出院?”素葉微怔後驚訝,緊跟着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才醒,怎麼可能馬上出院?”

“剛剛你也聽到醫生說的話了,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沒事能昏睡那麼久嗎?你不能出院,我不同意。”素葉毫不遲疑地回絕。

“葉葉。”年柏彥有點無奈了,“我出院一樣是養傷口。”1dktY。

“那也不行。”

“聽話,去幫我辦理出院。”年柏彥哄勸,笑中又帶着討好之意,“放心,如果有什麼不妥我再隨時叫醫生。”

素葉也知道像他這種男人打死都不會在醫院待太長時間,又見他語氣近乎哀求,只好點點頭,“那出了院一旦有什麼不舒服你也馬上告訴我,不能ying侹着,也不能勞累。”

“好。”

素葉看了他良久後重重嘆了口氣,這才離開病房去辦理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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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時已是下午一點多了,黑人司機威爾斯密斯來接院,車裡還跟着貝拉,一路上貝拉都在噓寒問暖,素葉憋了一肚子的氣。

等攙扶着年柏彥回了臥室,素葉倒水的功夫再回來時卻見貝拉正在向年柏彥彙報公事,一路上的不悅就爆發了,快步進了臥室,將水杯往牀頭重重一放,語氣極衝,“貝拉,他需要休息,你是趕着去投胎嗎?彙報工作還急於一時了?”

貝拉被她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通後面紅耳赤,想去反駁又礙於年柏彥在場,只好皺眉道,“是年先生要聽公司的事。”

素葉一聽,轉臉看向年柏彥,面色不悅了,“年柏彥,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是不是要我再把你送回醫院?”不守信用的男人,就別怪她當着他的助理髮飆了。

我會給你最好的驕傲的粉碎夜色下也能優雅清爽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年柏霄的心結他不仁她也不義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你簡直就是個奇葩馬和你驕傲的粉碎你休想生活跟你開了個玩笑住的是誰的房子我回來了不要臉的姦夫淫婦生活跟你開了個玩笑夜色太朦朧曾經的文佳曾經的青春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真正不安了喬伊遺傳了強大的基因哪怕是圈養任性也成了奢侈任何人都信不過住的是誰的房子蔚藍的湖泊沉靜的他哪怕是圈養風雪中的男人一語成讖跟葉玉的丈夫是怎麼回事暫停職位誰是誰的信仰記住你的承諾不要臉的姦夫淫婦究竟是誰背後插刀的男人喬伊你大哥是那頭驢深刻的書面檢討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好一個未晚人都是多面的太過安全感你沒權利強迫我來自天國的男人慫人只有慫膽因爲我愛你所有人都知道主動權在你暫停職位葉靜好希望能聽到實話源於母體的焦慮真是活膩了全世界都在下雨沒有一份愛情不是千瘡百孔的跟我走突生的內疚海生不見了怎麼忍心一次次欺騙?今晚別回去了我很想你能來誰比誰大膽究竟是誰我很想你能來墮天使組織我需要你的幫助還是徹底愛上了夢裡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嗎是誰在通風報信?你沒權利強迫我男人離譜的命令3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如何祭奠死人看不慣奴顏媚骨是誰在通風報信?是你的榮幸這場暗戰沒有贏家真正的名正言順更放心不下你難以解釋的自殺行爲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命是我的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我要殺了他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心都不跳了下次可以大搖大擺紅包滿天飛拜你所賜好吃不過餃子不見了男人離譜的命令1年夜3阮雪曼的口供源於母體的焦慮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跟我截然相反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